“我覺得吧,非要給這部片子加個意義的話,意義就在於它成功的教育了未成年少女和少女他爹。”
姜小軍停頓了下,指着葛光頭說道,“也包括你這樣的未來爹。”
“嗯?”葛光頭看着他。
“電影很簡單,也很精彩,最重要的是,能給人一點提示。”姜小軍壓低聲音,說道,“比如它能提示那些搗蛋包們,要聽爸爸的話,要多給老爸打電話,不要跟陌生人隨便搭訕,不要跟作風大膽的同學來往。”
聽他這麼說,葛光頭不禁笑了起來。
但姜小軍不像是在開玩笑,又說道,“局裡的那幫老爺們,應該聯合教育部,在全國各個城市各個中學公映這部電影!”
“小軍啊,你還是省省吧。”葛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勸解道,“小心那些老爺們讓你連演員也做不成。”
小說+3.姜小軍露出一個苦笑,乾脆閉上了嘴巴。
銀幕上布萊恩在塞納河邊高速逆行,死神一次一次襲來,如極樂世界的光線一次一次照亮他愈發堅毅的臉龐的時候,觀衆全都爲之動容,父愛的偉大,在這一刻很容易被人理解。
有這樣的父親,誰不感懷?
當然,其實每個父親都是這樣,縱使他們沒有戲劇中所描述的美國特工出身的布萊恩所具備的非凡身手,但是在愛孩子本身,在爲孩子做出所有的犧牲本身,都是一樣的或許每個人的能力不一樣,但是父母爲了孩子都願意赴湯蹈火。
所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其原動力估計不會超過這種父母對於子女的愛。
這是一種無盡的愛,當然。世上也只有這一種愛是無盡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在某一個時刻,他們會變身。有時候,他們化身成溫柔的聖誕老人;有時候,他們會變成無所不能的超人;有時候。他們看起來是殘忍的魔鬼;有時候,他們舔一舔嘴角的鮮血,轉過身露出微笑。
影片中的布萊恩?米爾斯就是這種人,他一個人來到異國,一個人在巴黎這個看似浪漫的城市裡殺來殺去,他一把槍先是殺了無數的混蛋與惡棍,然後又把其中的一個綁在電椅上拷問。他對着以前朋友的老婆毫不猶豫的開槍然後威脅對方,再回手一拳打倒他。最後,他又靠着一身職業的本領。留下了無數的屍體和重傷者。
這一切,都只是爲了救一個女人,救一個年輕女人,救一個在他眼裡最可愛的年輕女人。
你說這個男人是什麼人?
很簡單,他是老爸啊!他要救的那個年輕女人,就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女兒!
留下巴黎的爛攤子,布萊恩在前同事們的幫助下,從巴黎帶着女兒回到了美國。影片也就此結束。
影廳中掌聲雷動,許多觀衆都站起來爲影片鼓掌。放映雖然結束了,但杜克並沒有離開,他在華納的公關人員的陪同下,走進了旁邊的新聞廳,接受媒體記者的採訪。
由於劇組只來了他一個人,所有問題不可避免的全部落到了杜克的頭上。
不過。這邊的娛樂記者,相比歐美兩地,僅僅是處於起步階段,提出的問題也不算刁鑽,更多的都是放在了剛剛結束放映的電影身上。以杜克的經驗,應付起來也很輕鬆。
“羅森伯格導演,對於這部影片而言,什麼是您認爲最重要的一環?”
聽到這個問題,杜克稍稍想了下,說道,“直接達到最有效的目的的動作效果!這與影片主人公背景後面所從事的工作相關聯,所以觀衆看到的是布萊恩靈活自如的掃除所有障礙。”
一名記者在主持人的點名下,站了起來,問道,“您在拍攝《黑客帝國》時,把中國功夫成功的引入到了好萊塢,並且在北美掀起了一股功夫熱潮,但影片中布萊恩使用的搏擊術,明顯不是功夫。”
“確實不是功夫。”
杜克當然不會說功夫在北美已經開始引發審美疲勞,隨口扯道,“每個演員都有適合自己的表演和動作方式,我的動作指導團隊,根據男主角利亞姆?尼森本身的特點,爲他量身制定了現在的打鬥風格,利亞姆?尼森也接受了長期大量的訓練,因爲我想要他盡最大可能的親自完成影片的動作。”
“當然,我不會讓他從橋上跳下去或者撞車。”他又說道,“但是利亞姆有大量的打鬥鏡頭,所以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去演練。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嚴格苛刻的,因爲我並不想讓動作在畫面中體現的速度過快。事實上,利亞姆也真的在學習博鬥中變得強悍了。”
現場響起一片笑聲,利亞姆?尼森雖然不是好萊塢的一線大明星,但對這邊的人來說,也並不陌生。
接着,另一個記者問道,“我們注意到在影片中可怕的酷刑現場裡男主角內心的掙扎,請問您是如何駕馭這場戲的呢?”
“拍攝時現場真的是非常緊張恐怖。”杜克稍作考慮,說道,“在影片中,布萊恩發現他女兒的好朋友被注射過量藥物致死後,他開始思考。他了解到事情最黑暗的一面,作爲父親的本能掃除了他任何的顧慮和壓抑。因此,我認爲需要這場戲讓他失去理智。”
“杜克,以你的經驗而言,利亞姆?尼森會因爲這部影片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嗎?”。
“利亞姆一直都是公衆關注的焦點。”杜克說的基本都是事實,“我曾經爲他封閉現場,他不喜歡工作時被一些‘狂熱’的行爲打擾。這會讓他很難進入角色,他是一名出色的極具號召力的演員,這是我選擇他的重要原因。”
“而且,利亞姆本身的氣質也非常適合布萊恩這個角色,我無法想像其它人來飾演布萊恩。利亞姆的個性和自身條件相當出色1.95米的身高,同時又非常的敏感。當你見到他的時候,你決對不會認爲他是好戰分子,但是你能感受到他冷酷外表下的某種潛能。”
最後,一個男記者站了起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羅森伯格導演,剛剛坐在影廳裡看電影的時候,我忽然有種這部影片就是活生生的警示的感覺,甚至胡思亂想,導演要拍這樣一部片子,是不是因爲他女兒老不聽話,所以老爸就拍了這麼一部片子狠狠的嚇唬她?”
這個問題一出,整個新聞廳的人都笑了起來,杜克也笑了起來,他能聽出這是善意的玩笑。
他也配合的來了句玩笑,“如果我說這是專門爲全世界的女中學生製作的電影,你相信嗎?”。
新聞廳中又是一陣笑聲。
採訪也到此結束,杜克很快離開了尚海影城,按照時間推算,距離北美上映時間也不遠了,他還要回去與北美方面保持積極的聯絡。
上映後的第二天,杜克在當地的很多報紙上,看到了大量關於《颶風營救》的評論,總得來說都不錯。
“影片的故事情節依舊是老套的,孤膽英雄足智多謀,身手矯健,深入虎穴,將壞人一網打盡。但情感核心的置入和人物關係的建立,使得這部電影煥然一新,不僅有刺激火爆的動作場面餵養你的眼球,還有隱秘、微妙、潤物無聲的感情戲來撩撥你的心。”
“除此之外,影片值得一提的還有拿捏得當的節奏感、極有質感的畫面、以及出色的心理營造。杜克?羅森伯格導演一如既往的打造了一部優秀的商業大片,讓人既可以捧着爆米花,被勁爆的聲色爽到,還可以滴兩行清淚,走出影院若有所思。”
“總得來說,這是一部不可錯過的傑作。”
既然來到了尚海,一些活動,特別是與華納和電影有關的活動,杜克不可避免的需要出席,這也是他過來的主要目的,爲未來奠定基礎,最起碼也要先在這邊的媒體、觀衆以及與電影行業相關的部門面前混個臉熟。
杜克先後參加了中影集團與尚海市政府舉辦的兩場正式宴會,不過始終謹言慎行,他很清楚,這邊某些部門的神經過於敏感。
北美還有相當多的工作,杜克也不可能在這邊長時間的停留,兩場正式晚宴過後,按照早先制定好的行程表,準備進行最後兩場活動。
一是接受電視專訪,二是去復旦大學演講。
因爲不想北上,以及電視臺性質的問題,杜克拒絕了某個擁有觀衆最多的電視臺的邀請,選擇了相對比較私人化的節目。
當然,這個節目的受衆人數也不少,而且在亞洲範圍內,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沒錯,在衆多的電視臺邀請中,杜克選擇了楊蘭的訪談錄,對方有留學美國和在北美工作的經歷,清楚兩邊的政治社會形勢,而且在蒂娜?菲與她的溝通中,也痛快的答應訪談的主題基本在電影的範圍之內,不會去涉及政治、人權等亂七八糟的敏感內容。
在週一的下午,杜克走進了陽光衛視的採訪間,人生中第一次接受中國媒體的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