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鳥神秘訣

“東方,你感覺仙尊有沒有察覺我練着其它的法術了?”忐忑不安的顏汐在回來的路上趕忙問東方。

“我猜他是知道的,仙尊那麼厲害的人難道會看不出來?但既然他對此什麼都沒有說就證明他並不反對,你就別想太多了。”

“嗯,好的。”被東方這麼一分析她的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

“東方,我現在的容顏那麼美了爲何仙尊依然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驚詫呢?”

“我覺得吧,以仙尊的修爲應該早已對美色免疫了吧。江上游和紫羅不美嗎?但是仙尊不是依然只把她們當徒弟嗎?師傅和徒弟之間當然就不應該以貌取人了。”

“嗯。”對於東方的這個解釋顏汐也很認可,但隨之又有淡淡的不甘,因爲她不願意和仙尊之間僅僅是師徒關係。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現在還沒有辦法也不夠資格從容地與他並肩而坐,也只有當他的徒弟是最適宜的。這麼想着她也就釋然了。

下午便是練《鳥神秘訣》的時間,顏汐將它從行李袋中拿出來。前些日子領受過了《百花神諭》的功力,她相信《鳥神秘訣》也不會差。

這本秘笈和《百花神諭》的厚度相當,封面印着各種各樣的鳥,第一頁赫然寫着:“這是一本御鳥書,學完它之後可以輕鬆地召喚各種鳥,不僅能與它們對話還能將自己的神識附着於它們身上,使之變成你的士兵,隨時聽從你的召喚。”

哇哦,這也太神奇有趣了吧,顏汐不禁想像到千百隻不同的鳥兒去圍攻一個野獸的情景,暗暗竊喜,並且暗下決心一定要學會它,因爲她很快便要用到它了。

顏汐帶着它來到了後山,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盤腿坐下開始穩穩地默唸口訣。

在這修練的短短兩年間,顏汐需要背熟的口訣和密咒就多達五六百條,她也以她獨創的記憶法來將它們全部吸收了,因此面對再長的口訣也不會覺得費勁。

口訣一念,松林間便像颳起了一陣風,有鳥兒的聲音隱隱傳來。不一會兒,鳥雀的聲音越來越近,顏汐睜眼一看,數只鳥兒正盤旋在林間。

顏汐朝它們叫了一聲:“都過來。”它們便都飛到了她的跟前。顏汐又接着運氣,將自己的神識附於其中的一隻鳥身上,同時又通過神識叫它飛往左邊最大的那棵樹,它照做了。

嗬,這套功法不錯,用它來防禦或者攻擊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顏汐笑了。

如此又接着念密咒,天空中便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一時間,數百隻鳥兒從四面八方飛來,在顏汐的上空組成一個大大的圓形,顏汐看着這個大圓陷入了沉思。鳥兒是天地間最美好的生靈之一,既然自己可以隨意地操作它們去做任何事,這就涉及到了權利的使用問題,假如這本秘笈落在壞人的手中,必定會讓不少人遭殃,但是它如今在她的手中,她就要往好處去用它,而非拿它來爲非作歹,假如真的要使喚到這些鳥兒,也必定是懲惡揚善或者辦案,否則絕對不可輕易用到它們。

但是她必須要試驗過才能通過這套功法,因此她對它們說:“請你們到附近摘一些山果來。”

鳥兒們便都領命飛走了。

不一會兒,每一隻鳥的嘴裡都銜着一個山果朝她飛來,她立即提起袍子的下襬,弄成一個大口袋狀,鳥兒們便將摘來的山果放到她的袍兜裡。

“謝謝了,都散了吧。”顏汐滿意地說,鳥兒們便陸續離散。

顏汐發現這些山果中竟然有很多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品種,而且大多賣相完好,當下決定拿回去給食堂的師傅處置,當然,她會給出自己的建議:請給大家做一頓山果糖水或者山果蒸包。

這麼想着她立即興奮起來,用袍子兜着它們就往食堂跑。

滿心以爲會得到食堂師傅們的讚揚,沒想到他們竟然皺起眉頭來說:“有些山果我從來沒見過,不知是否適合吃。”

“那就挑選你們認識的來做吧。”顏汐不死心。

“額,食堂不是能隨便做外面帶來的食物的,而且,你是怎麼摘到它們的?”食堂師傅滿臉驚奇地望着她問。

“飛着去摘的,這可是我花了一個下午才摘到這麼多的。”

“這樣啊。”其中一個師傅不忍心辜負她的一番好意,便附在另外一個師傅的耳朵邊說了幾句,然後他說:“那好吧,看在你一片苦心的份上,我們會在今晚的晚飯過後給大家提供一份山果點心。”

“太好了,謝謝師傅。額,對了,師傅請別跟大家說是我摘回來的好麼?就說是你們去後山玩的時候摘到的好嗎?”

“這樣啊,好吧。”

“有勞師傅了!”顏汐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終於練成了《鳥神秘訣》,是時候下山一趟了。顏汐在心裡想。

她知道山上的弟子們每年都會有三天的假期下山去見親人,她去年沒有下山,因此假期累積起來便有六天了。六天,足夠她去教訓大夫人以及去見外婆了。她還計劃着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也回她生活了十三年的那個小村莊看看,順便給素安師太掃掃墓。

還有,她想給駱師兄買一件禮物,作爲聊表他數次救自己的一點心意。但是她又不清楚駱師兄喜歡什麼,又希望給他一個驚喜,便想到了與東方結緣的那個地攤裡的珍奇物什,不知那個攤主現在是否還會在那裡擺攤,她決定下山時先到那裡看看。

又想到平日裡對自己照顧多多的明珠,顏汐也決定給她買件小禮物。如此一想來,又覺得也應該給仙尊、江上游和紫羅帶件信物,但是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喜歡的物品想必也不會太簡單,顏汐想想覺得還是算了,等以後有足夠的銀兩時再買吧。

顏汐去向仙尊請假下山,仙尊當即答應,並叫她到正院去領來回的盤纏,末了,仙尊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因爲你的存在對整個煥靈宗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所以我希望你早去早回,不要讓大家失望。”

顏汐當然聽得出這是仙尊很委婉的一種囑咐,他提醒她不要過於留戀凡間而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她當即作出保證:“仙尊放心,我一定會按時回來的。”

辭別仙尊之後她便到正院去領盤纏,又跟明珠道了別,然後回房背上行李和浩瑞寶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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