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水土不服的樣子……各種長風團……癢死了……(>﹏<)……淚……)
這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櫻仍然和往常沒什麼區別的坐在這處偏殿的座椅上,在她右手邊的桌子上,則是放着一杯還冒着些熱氣的茶,伴隨着從雲海吹來的帶些腥氣的海風,卻又算得上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似乎是養成了某種習慣的泰麒早早的就起來了,不過,性子和一個孩子差不多的他倒是一大早就和早起的李齋他們出去了,在走前,自然是來和櫻請示了一下,而櫻的回覆則是一如既往的靠譜,“一切已經妥當”。
說起來的話,距離商討完關於碼頭還有城市的一些工程事務之後,才只是過了一個時辰(兩個小時)的樣子,那位被櫻繁瑣的提案“折騰”的精疲力竭的延王最後如同是解脫一般的走向了自己的寢宮。
現在這座偏殿中也貌似只有櫻一個人,但這樣安靜的氛圍其實是櫻非常喜歡的,所以,也談不上不好,甚至於,櫻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吧,從各個方面來看,都很不錯~
不過,在櫻預料的時間之前,就有人又來到了這裡,正是陽子,或者從此刻的立場上來說的話,應該稱爲景王會更爲適合,她此時眉頭緊鎖,似乎是陷入了某種苦惱和猶疑之中,甚至在着第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櫻,直到她已經走進之後。
“啊!泰王!真是抱歉,我剛剛走神了,並沒有注意到您。”
有些倉促的對着櫻開口說道,不過陽子臉上的歉意卻又是非常真摯的,她對於這位外表幼小的女王有些莫名的壓迫感,在她想來這大概就是這位王所具有的氣魄吧,同時將自己與之對比,得出了自己果然不行的結論。
“沒關係,反倒是景王您,看起來並不是非常好的樣子,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從陽子的角度來看的話,櫻的聲音是非常好聽的那種,但就是有些空靈、清冷的過頭了,而想這麼想來的話,蒼白色就異常的契合這位女王了,不知是怎樣的緣故,陽子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溫和的對着櫻做出了回答。
“嗯,剛剛知道這些,我又怎麼可能睡得着呢,畢竟那不是一般的事情……之前聽延王對您的稱呼是櫻,難道這邊世界也有那種花嗎?”
搖了搖頭,陽子就好似嘆氣一樣的對着櫻說道,停頓了片刻,轉而對櫻做出了像是轉移話題一樣的詢問,但,那更像是因爲心裡突然的某種感慨而發出的疑問。
“沒有,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你說的那種花,我的名字算是我父親取得吧,他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非常平和的回答,簡單的陳述句,不帶任何的感情,但在陽子看來,或許本來就應該這樣,就算是孤獨又讓人憐惜,但這聲音卻是最適合面前這個女孩的,即使有着王的身份,她也依舊是王。
“這樣啊,難道說那邊的人也能在這裡結婚生子嗎?”
陽子聽見櫻的回答之後,點點頭,自然的得出了和其他全部人幾乎一樣的結論,接着就是在心裡產生了一些疑問,同時,大概是因爲現在這裡的氣氛還不錯的關係,也就直接的脫口問了出來。
“是的,只要融入到了這邊的生活,就和這個世界原住民的生活沒多大區別了,只是,在現在的十二國之中,也就只有奏、雁、範這幾個維繫了數百年的大國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吧,其他國家海客或山客的待遇甚至連我所在的戴都有所不如。”
櫻對着陽子用很是客觀的方式說道,當然,她並沒有說,在戴國,之所以海客的待遇會好上很多,既是由於她作爲王被人們所廣爲流傳的“身世”,也是因爲她所下達的一些政令,畢竟,不少從那邊來的人,都能帶來不少有利於發展的東西。
“那麼,慶呢?慶的情況,泰王你知道多少呢?”
陽子點點頭,然後,用非常平靜卻很認真的語氣對櫻追問道,而她聲音中的那份不安、擔憂與期待也非常自然的被櫻聽出來了,這也使得,櫻對面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些興趣,因爲一種感覺,她覺得陽子有些方面很特別,當然,也只是如此而已。
“景王想要知道的是哪方面呢?你想要知道的,是慶現在的狀況,還是慶的人民會對你抱着怎樣的態度呢?”
櫻毫無顧慮的直視着陽子,那雙晶瑩血眸中的平靜就像是某種病症一般感染開來,讓陽子心中的那份焦躁與複雜暫且的平靜下來,閉上眼睛,然後肯定的開口了。
“這些,我都想要知道!雖然也已經瞭解了一些,但是,那都是關於現在僞王軍相關的戰況,我更想要知道的是慶人民的情況,至於對我的態度,我覺得不去從他們的口中直接瞭解,是不正確!”
“這樣啊,也許,你可以重現慶國過去的光輝也說不定,那麼,這麼說來的話,你是做好準備,去擔負起王的職責了嗎?”櫻對着陽子平靜的說道,帶着很客觀的態度,她很清楚,在這個特別的世界,應該採取怎樣的做法。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先去了解一些!”陽子搖了搖頭,皺着眉頭,緩緩的說道,在眉宇間透着分英氣,此時她似乎也已經散發出些特有的氣質,在櫻看來,算是一分氣度吧。
“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說一些好了,算是比較虛僞的賠償好了,不過,要說的是,我也只是瞭解一些而已,比起和我們戴有着不小往來的雁,我知道的並不多。”
櫻眨了眨眼睛,血色的眸子有些炫目又迷人,對着陽子用淡然的態度說道,同時似乎對有些東西並不打算隱藏,這也是由於她突然發現自己犯了個不小的錯誤。
雖然,她之前的時候確認了計劃的萬無一失,但,卻忘記了一個非人力可控的因素,慶國寶重水禺刀,只要能夠駕馭,有些線索、使用得體的話,可以知曉對邊世界,此方十二國幾乎一切的信息,當然,要想使用好的話,這位慶王必定不是庸者。
“慶國真要說得話,情況可以說非常惡劣,尤其是對於你,當然,我和延王對於你還是有着一種共識的,你,應該會是一個很不錯的王,只是,會很艱辛,而且你並非我這種稍顯‘惡劣’的人,所以請做好心理準備吧。”
櫻似乎並不急切的樣子,她伸出手,將一邊的茶杯擡起來,微微的呡了一口,才繼續說了下去。
“慶國在百年前的達王時代是有記載的最輝煌時期了,達王在位近三百年,也是在那個時代,你手中的水禺刀被用劍鞘蒼猿封住了。”
“達王之後,雖然只是過了百多年,但卻換了好幾位王,在你之前的是連續三代的女王,而且是一代不如一代,近百年中,有王在治的時間甚至比陷入混亂的時間短,所以,在慶國流傳着‘懷達’的說法,而這,也導致了慶的國力幾乎是現在十二國中墊底的,也不知道,和芳比起來,誰會好點。”
櫻將她所知曉的部分比較詳細的告訴了陽子,沒有多,也沒有少的對情況做出評價,而這其中所蘊含的東西也足以讓陽子做出想象了,她到過巧,知道那裡的艱苦,而比那樣還要慘淡的情況,確實是只能用糟糕來形容。
“作爲我之前在慶取得的一些利益的報償,我就再提醒一句好了,現在的慶是被少數人所掌控的,如果不親身的去探求,要想做出正確的決斷,那只有在夢中才可能,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景王,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似乎是一次性說的話有些多了,櫻將旁邊還依舊溫熱的茶一口喝完了,而且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想法,陽子則是帶着些訝異和認真的開始了沉思,然後嘆了口氣。
“總而言之,還是多謝您了,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有些無禮,但,我還是想要知道,當然,即使您不回答,也沒有關係。”陽子點了點頭,堅毅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櫻,似乎是爲了探求什麼答案的樣子。
“您對於周圍有着雁這樣強大的國家會產生妒忌,或是因此而感到不悅嗎?”
陽子對着櫻問出了她現在有些在意的問題,或者說是對自己產生的疑惑吧,她在昨天晚上,通過水禺刀看見了那個一直追殺她的塙王的真相,那個人,只是希望將慶拖入荒蕪的境地,使得他的治理不會認爲是昏庸罷了,所以,陽子產生了某種疑惑,她想要知道自己,想要明確一份心意。
“當然不會,也沒有理由,甚至於,我希望,戴國的周圍都是雁這樣的國家,如果慶和柳也能持續五百年,甚至很更久的話,我會很高興,因爲啊,這樣的話,我不在位的時候,戴國的人也能有着好的歸宿而不會是以前的那種荒蕪。”
在看着陽子片刻後,櫻才緩緩的開口,而她的回答也讓陽子非常的驚訝,但是,在她心中最後的一點結卻瞬間的消失了,讓她在呆愣片刻後露出一個微笑。
“所以,泰王你會在現在就和雁商議碼頭還有其他工事的建設嗎?還真是狡猾的思慮啊!難道、哈~就不能自己好好的去治理嗎?”
就在這時候,延王和延麒相繼走進了這裡,一邊打着哈欠,尚隆一邊對着櫻說道。
“延王睡醒了嗎?我記得你才就寢沒多久吧?”櫻一臉淡漠的對着尚隆說道,並不想接下話題的樣子。
“還不是無謀那傢伙,說什麼,泰王和景王一大早就在勤於政務,我作爲延王卻賴牀的話、哈~會有傷國體,才把我拖起來的~”有些無精打采的語氣顯示出此時的延王似乎並沒有多好的狀態。
“那麼,櫻你呢?難道不需要好好得休息一下嗎?”似乎是對櫻此時的精神狀態感到羨慕嫉妒恨,尚隆癟着嘴說道。
“不需要,只不過是這麼點事情而已,我倒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在回國前,好好的逛一下雁。”
櫻站起身,非常知趣的向外走去,畢竟,她可不打算派兵援助景王,戴國自己都還無暇他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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