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如此出以不意的情況下!
擡眼,落入眸中的是一雙染上濃烈興致的玄色深眸。
霍晟冷笑着:“你說的,可不能不算話。”
那雙大手慢慢收緊,蘇曉吃痛地張脣輕呼:“放開我!”
“你說放開就放開?”他冷笑,“你想吸引我的時候就吸引,現在有了別的男人就把我一腳踢開?蘇小姐,你說世上有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蘇曉無法和他的力度相抗,只能拼命地甩動肩膀,以求脫離他的掌控。
“放手!”她知道她逃不過,只是那美麗的水眸裡仍充滿不屑和憤怒!
現在纔不放過她!
“你放手!”
她開始尖叫!
她突然,覺得好害怕……
男人,真是無聊。
什麼花樣,都想得出來。
一隻手很快伸過來,將浴巾扔出去,黑眸冷利,“我要你來!”
男人的聲音邪惡地下着命令。
“我不……”她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不?你不想要全國總冠軍?你不是想要給你媽媽看,盡孝麼?”他的語氣裡毫無憐惜之情,只有刻骨的嘲諷,“怎麼?現在沒有別的女人打電話來,你就裝清純?要不要我找個女人過來看,你就會有興趣了?”
蘇曉臉上一辣,狠狠咬下脣:“我現在不想……”
“容不得你想不想,你現在離開,我就有本事讓你永遠見不到我。”
他望着她,不意外地從她眸中發覺一絲若有所失!
這女人,還是捨不得自己的!
就算是捨不得自己的權力,地位,也算是捨不得的一部分!
他纔不會讓她逃掉!
“你聽着,本少一向說話很算話。我喜歡你的野心,也請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得罪了我,到底有沒有好處!你已經做了那麼多,現在逃走,就是功虧一簣!你的付出,你的小伎倆,全都白費了!”
她有種被擊潰的感覺。
是啊!
說到底,她沒辦法和他相抗。
“不願意?好吧,我去找別的女人,多的是女人等我!”
他看見她清秀臉頰已經微微屈辱地扭曲,心中快意無比!
隨便她怎麼裝,怎麼酷,到底還是要屈服於他!
蘇曉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掙扎。
她心裡涌上一股顫慄和恐懼,頭撇開去,滿臉已如胭脂暈過一樣紅透。
她狠狠地咬緊牙:“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
“就憑我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哦?你覺得你有什麼?”
“金錢。虛榮。女人這樣淺薄的動物,要的不過是這些……”他殘忍地看着她屈辱的表情,“不是嗎?”
“你也說了,那是淺薄的女人想要的,而我不是。”
她倔強地看向他!
只是嘴裡仍倔強地呼喊着:“我要的是尊嚴!是尊嚴!你這樣把人當做物品,把女人當做只祈求金錢和虛榮的淺薄動物,你根本不會明白……”
“尊嚴?”
這個小東西……
她意識一陣暈眩。
他話裡的那種鄙薄和尖銳,令她如坐鍼氈。
其實,他說得對。
她在十九歲的時候就明白這道理。
一個人處在社會最底層,是沒有權力說什麼尊嚴,什麼權力。
這世上,原本就是那麼冰冷殘酷。
看見她失神的模樣,他覺得心頭一陣柔軟。
一邊喃喃地道:“你要是乖,我就好好對你……”
乖?
她冷笑。
什麼叫作乖?
他似乎知道她的腹誹,就是要讓她知道,不論她的心裡有多不屑,到底是屬於他的,跑都跑不掉!
依舊一點點,一點點地……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緩慢地深入自己浴衣的口袋,握住那件東西……
她經常要去跑案子,面見受害人。
所以一支錄音筆,是工作需要。
但,剛纔在進入這個春情繚繞的海上皇宮貴賓室之前,她多留了個心眼。
誰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她把那支平日用慣了的錄音筆,也帶到了口袋之中。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
至少,這是一項證據!
她是學法律的,深知很多時候沒有證據的案子,就是寸步難行。
因爲很多痕跡,都會隨着時間流逝而慢慢消失。
而清晰的錄音證據,在打官司的時候太重要了。
現在……
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看誰丟不起這個人!
就算他的案子法院不接也沒關係。
只要鬧大……
到時候,不論是他,還是林珠,會有多麼灰頭土臉,她都可以想見!
哈哈哈,林紫兒。
你都滿足不了你的男人,還要他在外面打野食。
而且還是用強的!
哈哈哈哈……
到時候看你咬碎一口牙!
人們會怎麼說你?
八卦週刊會用多難聽的言語形容你?
我真的很有興趣知道!
她的手,熟練地按下play鍵……
他卻完全不知道她的計劃。
“你……住手。”
“你要我住手,我就住?”
看着她顫抖的模樣,霍晟突然停住他的動作。
他的聽力十分敏銳,瞬間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滴的一聲!
他的濃眉,狠狠地蹙起!
他經受過嚴格的訓練,當時,參加野外生存訓練,一切全都是軍事化標準。
在野外需要察覺最微小的動靜,不然就有可能葬身狼腹。
所以,雖然這一刻,卻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一絲不對!
“你在做什麼?”
他居高臨下,一雙眼眸情緒瞬間被警覺和陰沉所取代。
“啊?”她心頭一凜。
這個男人,怎麼會……那麼警覺?
明明前一秒鐘他還在吸引她的身子,還在說着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言語,卻突然下一秒鐘冷漠無情殘酷地好似戰場上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