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新在離開醫院的時候,遇到匆匆趕來的祈自謙與月柔,他怔了怔。
月柔微笑着走到他面前,“逸新哥哥,聽管家說你出車禍了,就想過來看看你,身體沒事了嗎?這是要去哪?”
“月……”衡逸新欲言又止,腦海裡忽然閃過學校楊樹林裡那美好的畫面。
他很想問月柔,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他自己太過想入菲菲了,在看到她身後的祈自謙時,他又忍了下來。
“我沒事了,只是輕微的腦震盪而以,正要去公司,廠區出了些事情,需要緊急處理,你們在巴黎玩得開心嗎?”
月柔正要說話,祈自謙向前一步,握住了月柔的手,他笑着說:“我們玩的很開心,巴黎是浪漫之都,你和白珊也應該去玩玩。”
“是嗎,開心就好。”衡逸新盯着兩人相握的手,努力撇開視線,忽然想到什麼,他擡起頭來,“自謙,我媽病了,你能抽出時間和我媽做心理治療嗎?醫院說治癒的情況微乎其微,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治好她。”
祈自謙笑得溫和,“催董事的情況,我聽管家說了,本就想先來看你,一會就去衡家看她,我會盡力的,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衡逸新點頭,眼神中滑過一絲觸動,“謝了。”
祈自謙拿手輕拍了他肩膀,“不用客氣,我們誰跟誰呢?我們是好兄弟啊。”
衡逸新強迫自己扯出一抹笑,眼神掃過兩人,“我還有事,去司了,你們也回去吧。”看到祈自謙點頭,他才轉身子。
月柔手心攥着銀行卡,叫住了他,“等等逸新哥哥。”
衡逸新疑惑轉身,見月柔鬆開祈自謙的手,跑到他面前,她抓過他垂在一旁的手,將一張硬質的卡片塞入他手心,“公司現在資金緊缺吧?月柔什麼都不懂,幫不上一點忙,這是逸新哥哥當初給月柔的,這些錢月柔用不上,希望能用些用處。”
離婚的時候,衡逸新給了月柔一個億的賠償金,現在月柔又把錢還了回來。
衡逸新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她,本應該生氣的,可是,看着眼前這個低垂着腦袋的人,卻不忍責備,她只是想幫他。
雖然沒有考慮到他的自尊心。
月柔是怕他會拒絕吧,說完話就轉身,衡逸新沒說話,伸手拽住了她,銀行卡塞回了她手心,她又立馬塞回去,“逸新哥哥請你收下。”
“謝謝,但是這點錢不過杯水車薪,資金的事情,公司已經籌到了。”話落,衡逸新頭也不回的拉開車門,不理會月柔的追趕,開車火速離去,月柔隱約知道衡逸新生氣了,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她抿着嘴望着漸漸消失的車子,有些不知所措。
祈自謙嘆氣,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腦袋按入懷裡,“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更何況是衡家企業的總裁大人,他是不會收月柔的錢的,他也沒有生氣,他知道月柔的是想幫他,他只是氣自己的無能,讓月柔替他擔心了。”
淚水在眼框中打轉,月柔忍住沒讓它流出來。
她原來傷害到逸新的自尊心了。
“聽說白珊也住院了,月柔想去看看她嗎?”
她搖搖頭,直起身子望着他輕笑了下,“白珊應該不想看到我的。”
祈自謙不知道月柔從什麼時候起,在面對自己時,喜歡強顏歡笑,她不想讓他擔心,他知道的,卻每次看到她的笑臉,都很心疼,嘴角蠕動了下,他嘆了口氣,微彎着腰,猛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其實挺多,月柔瞥過四周掃來的眼神,不免有些害羞,祈自謙抱着她上了車,將她安置在懷裡,吻落在她額頭,男人的聲音很無奈,“我希望月柔在面對我時,不要強顏歡笑,想哭的時候就撲到我懷裡哭。”
想哭的時候就撲到我懷裡哭……
這句話讓月柔眼淚立馬滑落下來,她伸着小手摟着男人的脖頸,微微抿着脣,“自謙,月柔很壞,本該心裡只有自謙一個人的,可是見逸新出事,就忍不住擔心起來,我知道自謙心裡也不好受,月柔也傷害自謙了。”
說出來的話,讓祈自謙原本對衡逸新的嫉妒,立馬被心酸所取代,她並沒有不在乎他,她都注意到他的心思了,在努力控制自己,想對他一個人好,卻控制不住擔心衡逸新,她是這麼說的。
“小傻瓜,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他摟緊她,親吻着她小臉,月柔卻流着眼淚,不停的的道歉,那柔柔的‘對不起’三個字,戳得他心疼不已,只好直接用脣舌封住她的歉意,月柔的眼淚卻流得更歡。
鹹鹹的味道,在脣舌間蔓延……
離開醫院後,祈自謙與月柔去了衡家,這次來衡家,月柔的心情十分複雜,特別是看到瘋瘋癲癲的催鳳怡,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尤爲強烈。
祈自謙觀察催鳳怡的病情,月柔主動和催鳳怡打招呼,“您最近好嗎?”
以前是叫她媽媽的,現在這麼叫顯然不合適了,所以月柔用了尊稱。
催鳳怡坐在牀上,手裡抱着枕頭,看了看枕頭又看了看月柔,然後她丟開懷裡的枕頭,抓着月柔的手,慈愛的笑了。
“逸新,你和白珊打算什麼時候訂婚?別擔心你的病,媽媽不會讓你出事的,媽媽很多年前,就爲你找到了救治你病的方法,其實媽媽更喜歡月柔,可是你喜歡白珊也沒辦法,我會培養白珊的,把她培養成一個非常合適的衡家媳婦。”
她繫系叨叨地說了很多話,月柔靜靜地聽着。
祈自謙觀察完催鳳怡的病,見月柔尋問的視線掃來,他搖了搖頭。
意思是沒得治了。
月柔眼神黯淡下來,自謙上前拉了她手,“我們回家吧?”
“嗯。”她點頭,在手抽離的那刻,催鳳怡忽然哭喊起來,“逸新,你還在怪媽媽私自讓白珊去讀醫藥學校是不是?是她自願的,我又沒逼她,不做畫家,不代表以後不能碰畫,我都是爲了你好,你需要的不是畫家妻子。”
催鳳怡的眼淚,讓月柔有些不忍,她搖頭,“沒有媽媽,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
這個回答,讓催鳳怡情緒平靜下來,她捏着月柔的手,柔柔地說:“逸新,媽媽其實有些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主動讓白珊出國留學呢?其實國內也有不錯的醫藥學校,你們何必分開兩年呢……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
逸新主動讓白珊出國留學?
月柔怔了怔,盯着催鳳怡的臉面露疑惑。
白珊說當年是催鳳怡找了個不錯的學校,讓她出國的,怎麼催鳳怡卻說是逸新主動提出的?她仔細看着催鳳怡,現在的她是不會說慌的。
月柔腦海裡,忽然想起四年前衡逸新病情突發的事情,那次衡逸新抓着她手,要她不要告訴白珊他的病情,還說知道有一種讓白珊忘記痛苦的方法,如果他是有意支開白珊的,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發現自己的病情發生了變故,不得不想辦法支開白珊。
那麼一年前忽然有媒體挖出白珊退出藝術界的輿論,與被評得一文不值的畫,也是爲了逼白珊走的一種手段嗎?
如果是,衡逸新是想在白珊走後,做什麼瘋狂的事情?覺得白珊會礙事?
而白珊走後的一個星期,就馬上出車禍了。
是偶然還是必然?
月柔仔細想了想,那天衡逸新和溫謹去溫馨度假村,溫謹還打算瞞着她去的,若不是她那天來了衡家,跟本就不可能和他們坐上那輛車子,應該說,她當時坐上那輛車子時,衡逸新也非常的反對。
她記得那天衡逸新是想方設法的阻止她上車,不讓她跟着一起去,結果溫謹看她不開心,才拉着她上了車,然後那輛車子在三叉路口出了車禍……
之前沒想到,現在想想那天的衡逸新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那起車禍是他有意策劃的?爲什麼?
月柔忽然很害怕知道那個真相,如今活下來的人是衡逸新,如果那起車禍是衡逸新策劃的,那麼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是想弄死溫謹。
可是……這個推理,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逸新真的會是這種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現在的他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或者說,他跟本就從沒失憶過?那麼他夜夜做惡夢,完全是害怕白珊戳破一切所以才恐懼?
夜夜到地下室道歉,也是良心發現?因爲親手奪取了溫謹的生命?
“月柔,你在想什麼?”祈自謙的聲音在耳邊,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跟着他出了橫家,上了車子。
她搖搖頭,並沒有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視線往窗外急速飛過的景物掃過,卻看到白珊穿着白色的病服坐出租車裡,與他們的車子一擦而過。
白珊竟然出院了,而且只要再晚些出衡家,就會碰上面。
在白珊抵達衡家地下室的時候,警方也從醫院趕來了衡家,得到消息的衡逸新也皺眉匆匆從公司趕回了家裡,警方爲什麼要找白珊?
工廠爆炸難道與白珊有關係?這是他很想知道又有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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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暗欲之失憶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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