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該知道凌家裡有我放不下的人,我不會不再來凌家的,不是嗎?”易唯安上前一步,走到了凌心暖的跟前。
他喜歡凌家的人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
過去,他太忽視這一家人了,然後他才發現他根本不瞭解凌心暖的一切,不懂得去愛,也不懂得愛她的所愛。
現在,他想學着如何去愛,如何好好的愛。
“你能接受得了我身上發生過的那件事嗎?”不相信的掃了他一眼,看到旁邊的傭人還在,不想被別人聽到什麼,凌心暖只好舉步引着易唯安往她的房間而去。
有些事,她不想讓任何人聽見,那是多麼難聽的事情,就算當時萊奧•德朗跟她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可也不是很動聽的。
“你認爲我若不能接受,還有這麼好的心情到這裡跟你的家人聊天這麼久,現在看着你也能如此的和顏悅色嗎?”易唯安看着他迷戀的側臉,苦笑着反問。
“我不知道。”
進入房間,凌心暖主動的將門關上,擡頭看着易唯安,直接表示着她的不認同:“你爲什麼要去打萊奧•德朗?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次我們都醉酒了,我是不怪他的,你更沒有權怪他。”
“我打他是因爲他該打,我知道你也許是醉了,可是他肯定沒有醉的,我從別人那裡打聽到,他不是一個容易醉酒的男人。我很清楚他是趁你醉了亂來,所以我纔會打他,像他這樣的男人,若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他,我哪裡能安心。”說到這事,易唯安禁不住又升起了絲絲的怒火。
“不管如何,當時我醉了,就是在我允許的情況下發生那樣的事,你不能怪他。再說了,事情都發生了,你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不清不白的女人,如你的家人想的一樣,我配不起你,你以後還是少一點到我的身邊來花時間了,我不希望媽媽抱着太多的壞希望。”凌心暖沉聲的說,舉步想要走。
可是她沒有如意,人被拉了回去,靠到了牆邊,被易唯安壓在牆邊上:“我說過了,我是認真的,所以我給予你家人的希望不是假的,是真實的,我想要跟你復婚。”
“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跟別的男人上過牀的。”看着易唯安眼裡的堅定,凌心暖忍不住的脫口說。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很想知道,當她這麼說的時候,易唯安又會怎樣做。
他能忍得了多久?他有理智得了多久呢?
她就不相信易唯安會是一個大方的男人。
或者說,她很想知道,對於她,易唯安能有多大方。
凌心暖直白的說話就如無情的刀,易唯安深感胸口一緊,如被什麼刺傷,皺起了劍眉,一下子說不出別的說話。
“我就知道,你介意的,不是嗎?我都不是清白之軀了,你還要執着什麼呢?去找一個能配得上你,而你又喜歡的女人吧!我們的婚姻本來就不幸福,我們也不配,早一點結束對誰都好。而且都結束了,你又何苦再回頭呢?乾脆一點對你易唯安來說有這麼難嗎?”看着那皺起的劍眉,凌心暖眉心一動,最後淡淡的鬆開了。
“我介意,是因爲我心疼你,是因爲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跟那個男人做那回事,可是你卻因爲醉了而被那個男人設計了。我介意,是因爲我心疼你,只要想到那件事,我就恨不得要殺了萊奧•德朗,痛恨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我介意,是因爲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說我不在乎。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棄你的,就算你跟他之間曾經有那樣的事,只要你不是真心的,我又何苦去在介懷呢?所以就算我痛恨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可是我仍是那麼的愛你,不捨得放開你,仍會想要跟你在一起。”深情的低語,易唯安的說話時而激動,時而放軟,時而深情的。
凌心暖被迫看着易唯安勾魂般的星眸,心跳莫名的加快。
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決定,只要易唯安爲了愛情能不計較她曾經的那種過失,她是否也該如他說的那樣,給大家一次機會,也許他們真的能幸福呢?
可是這樣的想法就只能一閃而過,她怎敢去妄想呢?
“不要再說了,我曾經對自己說過,若是我能從你的黑暗世界裡走出來,我一定不會回頭的。”用力的搖頭,凌心暖強迫自己回到現實之中。
她不能一錯再錯了,若是她這一次再給予自己過多的希望,她只怕下次失望的時候,不知道能如何走出陰影。
“暖暖,我知道過去我很過份,可是再過份也是過去了的事,我不能回頭,我也無法讓時候倒流的。可是我能肯定,我至少可以控制我的以後,我會讓自己在往後的生活裡好好的疼你愛你,我是真心的,這一刻我的真心無人能否認。”用力的握着凌心暖的肩。
解釋得有點氣急敗壞的,易唯安眼裡閃過邪惡的光芒,手一伸,直接的將人拉進懷中。
低下頭,如願的,吻上那思念如久的紅脣。
紅脣溼潤,那是他喜歡的感覺,細腰輕易的抱在懷中,也許就是因爲凌心暖的腰太小了,他總覺得這麼的抱着她,就像能抱着她的所有一般。
他喜歡這種觸感,喜歡這種軟玉在懷的感覺。
溫柔的吻着,不捨的吻,那麼的細緻輕柔,在凌心暖發呆之間已完全的將她雙脣佔有。
可是那樣的閃神只是一下子的,很快的,凌心暖用力的推開了那個溫柔抱着自己的男人。
“你瘋了,誰讓你在這裡亂來的?”氣極了,凌心暖以手掩着脣,回想着剛纔的觸感,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像是有了輕微的變化。
“暖暖,我愛你,就是因爲我愛你,所以我纔會這樣做。”易唯安溫柔的笑語,表示着他的情不自禁是有多無奈的。
可是他這話卻讓凌心暖握住了錯處:“是不是每一個男人跟我說愛我就有權這樣做?那你就更沒有道理去打萊奧•德朗了。”
“我跟他不一樣。”提到萊奧•德朗,易唯安的臉色立即變了變。
他雖然不介意凌心暖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還是樂意跟她在一起。可是說不介意是假的,心底怎麼都會像有條刺在那裡,一觸到就會痛。
“有什麼不一樣?”凌心暖不悅的哼,想了一下立即接話:“對了,你跟他是不一樣的,你是一個一直在傷害我,虐待我的男人。而他卻是一個一直愛着我護着我的男人。”
“暖暖。”聽着這話,易唯安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也許,是因爲他找不到能反駁的字來。
“你走,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不喜歡你這樣亂來,走。”凌心暖仍感覺到脣熱熱的,忍不住想要別開臉,不去看易唯安的存在。
“不,我不想走,今天我就是不肯走,反正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復婚,我一定要。”易唯安也堅硬起來,語氣是那麼的倔。
“你說復婚就復婚了?你以爲你是誰?你能說了誰嗎?我就是不肯,我就是不肯,我就是不……唔。”
凌心暖激動的說話並沒有說下去的機會,脣再次被封住了。
這一次的易唯安更不客氣了,他的吻是強烈的,充滿了佔略的味道。
他的雙手緊緊的圈着凌心暖的腰,緊得就像怎麼也不能將他的手鬆開一樣,那麼的霸道又無理。
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狂妄跟自以爲是,凌心暖剛開始有點意外,接着就是更多的生氣了。
也許是有點委屈吧!這個吻讓她特別的心酸委屈。
可是她的力氣不管多大,也敵不過易唯安的堅持。
最後,她只好放軟了,沒有了力氣,本來是打算像木頭一樣任由他吻着,吻到他自己沒趣自己鬆開的。
可是她還是算錯了。
當易唯安在她的放軟後,那吻變得更溫柔更細膩時,凌心暖能感覺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有了反應。
她的身體莫明其妙的發熱,明明這個男人此時就只是緊抱着她的身後在吻她,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總不時的閃過他們之間曾經的親熱一幕。
那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此時親熱,腦海裡竟然還能記起那麼久之前的回憶。
而那些回憶,瘋狂的操控着她此時所有的情緒跟反應。
“唔……”難受的喘息不受控的從喉嚨而出,凌心暖垂下的雙手忍不住伸起,再次想要將人推開。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害怕。
不知道是怎樣的害怕,就知道這種情緒會毀了她的,她不能再縱容自己繼續這樣下去,她一定得推開身邊的這個男人。
“唔……不要……”用力的掙扎,可是她的說話只能從喉嚨而出,然後沉入易唯安的喉嚨之中。
此時的易唯安,就好像着魔了一般,就像失控了一樣。
沉重的氣息在二人之間迴轉,分不清是誰或誰的,在房間內沉浸着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