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易唯安的怒火越來越多,凌心暖睜着眼看他,難受的呼了口氣:“我不想說話了,我很暈,我想坐坐或者睡一會。”
她不知道這男人在生氣什麼,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去管他這麼多,她的頭真的很暈,而且意識好像越來越不行了。
“你喝了許多嗎?”聽她這麼說,易唯安劍眉又是一緊,恨得牙癢癢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不守婦道,揹着他不知道哪裡去跟男人喝酒去了。
可惡,只要想到她是跟男人一起喝的酒,心裡的怒火就更盛,經常出入在那種場所的他還會不知道酒場裡玩的男人都會怎樣嗎?哪個不愛對漂亮的女人毛手毛腳呢?
“不知道喝多少了,不過我真的很暈,我想睡。”用力的搖頭,凌心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乾脆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將頭埋到了易唯安的肩上。
難受的呼着氣,也不管什麼跟什麼了,只想儘快能舒服一點,找點可以讓她依靠的閉着眼睡。
她的頭開始在旋轉了,閉着眼就好像大腦掉到了大海里去,一直在飄浮,凌亂,暈厥,難受,還有想反胃的感覺,就是各種不好都纏着她一般。
忽然主動的環抱,埋到脖子間的溫熱讓生氣中的易唯安怔了一下,他緩緩的轉頭看向趴在自己肩膀的女人,感覺到她是真的醉得有點不省人事,只好苦惱的呼了口氣。
他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事想問,可是她好像都不能迴應了,也有可能根本分不清他在問什麼。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跑去哪裡喝得這麼醉?
過去,她都是這樣的嗎?總會喝得這麼醉纔回來?
他很想找個人問問,可惜他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問,因爲這個家裡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居住,連一個傭人都沒有,他若不知道還要問誰呢?
“好暈,我想睡。”凌心暖感覺自己雙腳已經無力了,於是雙手抱得更緊,整個人都依到眼前的高大懷裡。
有他在,她可以放心睡了吧!
剛纔回來的路上,她撐得好難受。
“笨女人,誰讓你喝得這麼醉?”易唯安劍眉更緊,有點無奈,呼了口氣後只好彎身將人抱起。
橫抱而起,凌心暖就落在他的懷裡,靜靜的依偎着,就像一個小孩依在媽媽的懷中一樣,看起來那麼的放心,舒服。
可是她越是舒服,易唯安卻感覺自己的心越不舒服。
這笨女人無端就離開了易家,害他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人,電話也不接,一回來就是醉成這樣,作爲丈夫的若不生氣就是笨死了。
想想,走到牀邊時,心理特別的不平衡,於是雙手用力的一拋,將懷中的女人整個摔向牀上。
“唔。”忽然的劇痛不知從何而來,凌心暖難受的叫了一聲,也沒有管得上那麼多,翻了個身又趴回枕上,找了個好的位置就舒服的要入睡。
易唯安怒瞪着眼,有種要將人扯醒的衝動。
坐到牀上去,他用力的將凌心暖翻回來,可是被翻轉的凌心暖還是在睡,秀眉時而緊鎖,看起來像很難受。
心口熱熱的,心裡悶氣讓易唯安一再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算了,跟一個醉貓說話,可是說什麼都是假的,還不如等她明天醒來。
如此想着,易唯安才鬆開了因怒火而皺緊的眉,盯着那沉睡中的容顏,眼看着她臉上的妝都沒有洗掉,深深的嘆了口氣。
是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嗎?怎麼最近他總感覺這女人越來越看不透?
他想,的確是自己從不曾將人看透,因爲他都根本沒有真正去關注過這個女人,也根本不知道她平日的生活方式是怎樣的。
他不在乎,而她,也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