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走在玉龍雪山的景色區裡,能看到人來人往的,特別多的旅客,大家的手裡不是拿來着相機就是拿着手機在拍照,歡樂掛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你就真的這樣將你的好朋友丟下不管了?”莫君儒跟隨左右,眼看着凌心暖上前彎身以手試探着流水,禁不住好奇的笑問。
剛纔,他們纔到,凌心暖便將手中的那套西裝交給一旁的鐘子剛,笑得有點不負責任的吩咐:姿姿很喜歡這裡的景色,想找一個男模陪她拍一套婚紗照,就有勞你了。
想到她也會有那霸道無理的一面,不禁彎起脣,笑了笑。
在他記憶中的凌心暖只是一個沉默不語,不愛說話,也不太會說話,淡淡漠漠的人,這也是易唯安貫輸給他的概念,可是這段時間的幾次相處,他發現也不盡是如此。
“我知道你那位鍾公子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我也看得出來他對惠姿有意思,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我也希望惠姿能儘早找到戀愛的對象,不要變成一個工作狂的老女人。”擡起頭看向眼前的莫君儒,凌心暖彎起的脣笑意很深,也很放鬆。
“鍾子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這人比較認真,跟我還有表哥很不一樣。”微點頭,看着陽光照射下的凌心暖,看到化了濃妝的她睫毛更是濃密好看,如羽毛一樣的輕輕眨動,特別的奪目。
“原來你也知道你們是壞男人啊!”輕笑,凌心暖站了起來。
“其實本性不壞的男人也壞不了哪裡去,只是還沒有遇到定下心來的女人綁住心而已。你跟表哥之間的關係一直太平和了,少了點激起浪花的糾纏,我看最近這個緋聞不錯啊!你跟他之間的交流不是多了嗎?你已經懂得跟他鬥氣,他也已經學會跟你生氣。”莫君儒笑着,眼看着凌心暖又轉身在玩水,便乾脆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任由她玩個夠的。
“聽你說的,倒好像是好事呢!”被莫君儒的說話逗笑了,凌心暖感覺冰冰涼涼的水好像真的很舒服,陽光曬得有點熱,竟有點想要下水去玩一會的衝動。
擡眸看去,她能看到河流中有不少遊客都跳下水去玩了,站在河中的那些石頭上,小腿有一半都泡在河水裡。
忽然,她也很想試試。
她能看得見他們所處的這一邊河水有點深,不過也沒有超一米深吧!而且下面有一排大石頭,好像還能通過河的另一邊呢!
有點調皮的想法,她想踏着大石頭過河去。
想想,她活了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規規範範的,倒是沒有做過半點危險或者不被允許的糊塗事,而像是爬樹,游泳登山的這種她更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有許多的遺憾。
“嗯!我覺得許多事情都有兩面的,不能單方的去決定是好是壞。有時候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就會有好的一面,心情也就更好了,這個不錯啊!”莫君儒懶懶的應聲,擡頭看了眼明媚得讓人想要這樣入睡的陽光,乾脆整個人都躺在大石頭下,頂着陽光閉着眼,感覺着曬陽光浴的快感。
“也許你說得對,所以我跑出來旅遊了,我想得清楚,既然我還是要跟你表哥走下去,那麼說要學會如何在不快中調節心情,好好的生活。旅遊是一個不錯的決定,雖然第一次遠走他鄉會有點不習慣,會有點心不安,不過算起來還是很輕鬆快樂的。”凌心暖笑了笑,已經整個人都跳到河邊的那大石頭上。
擡眸看去,發現莫君儒竟然躺在大石上閉目曬太陽,禁不住裂嘴笑了。
於是,不管這麼多,她也想盡量的投入快樂之中,舉步慢慢的踏過一塊又一塊的大石頭,想要看看能走多遠。
腳步小心,每要踏過另一塊石頭的時候凌心暖都會咬着脣,特別的小心。
她知道河水已經沾溼了一大塊的褲子,可是她不介意,溼了可以換,若是不玩她也許永遠都沒有這個調皮的機會了。
想着,腳下忽然一滑。
“啊!”用力的擺動幾下想要穩住腳,卻還是失控的滑倒了。
“嘭!”的一聲巨響,沒有控制力的,她只能重重的摔到了河裡去。
“啊,有人掉下水了。”有些遊客發現了,立即慌亂的尖叫。
閉着眼曬太陽的莫君儒也聽到了,立即慌亂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快,剛纔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丟下河裡去了,那裡的河*的,別以爲看着那麼清澈就想它很淺。”一個女人急了起來,用力的搖了搖莫君儒的手臂,指向還在河裡慌亂拍動着的凌心暖。
可是他們的着急並沒有用,河裡的凌心暖很快就沉了下去,看來是完全不懂得游泳的。
莫君儒整個人彈了起來,驚慌的看着不遠處那個慢慢沉下去的女人,心跳幾乎要停止了,也沒有想那麼多,直接的跳了下去。
害怕充滿了大腦,什麼也想不到,只知道一定要將人救起來。
邊遊邊走的,他很快就到達了凌心暖沉下去的位置,還好水很清,輕易的找到了人,將快要沉眼的女人給抱了起來。
“凌心暖,你醒醒,你醒醒。”瞪着已經閉起的目,被抱起的女人根本就像沒有意識。
擔心出什麼大事了,有點不顧一切的,莫君儒吃力的將人抱起回到河邊,放置在他剛剛所躺的大石上,開始作着急救。
用力的壓着那已經填充着水的胸懷,莫君儒先是用力的壓了幾下,然後又低頭替她做着人工呼吸,心裡特別的凌亂。
此時人已經圍了起來,圍觀的遊客都緊張的站在左右,有的人不時在嘴裡喃喃低語的,都害怕真的出人命。
“咳咳咳……”
不知道按壓了多少次,那沉睡的人兒終於咳了出來,難受的吐出了許多河水來。
見此,莫君儒才總算鬆了口氣,因爲太瘋狂的他在這一刻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脣角禁不住開懷的裂開。
還好,沒事。
“咳咳咳……”水吐了出來,凌心暖迷迷糊糊的側過身去喘氣,盯着圍着自己的人,又看看莫君儒,憶起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自己被救活了。
她……沒死。
“你怎麼?還好嗎?”看着凌心暖睜開了眼,莫君儒這時坐了上去,貼近凌心暖問。
“我沒事,我……很難……受。”搖頭,可是難受並沒有從身體上輕易離開,凌心暖苦澀的皺着眉,難受全寫到了臉上。
“我送你回酒店去,你身上的衣服都全溼了。”呼出了疲累的氣息,莫君儒彎下身起,要將人抱起。
最近凌心暖的是非特別多,他擔心會有旅客認出她來,若這事傳了回去,只怕記者不拿來當話題,易家那邊的長輩也肯定不會輕易算數的,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我很難受。”任由莫君儒抱起,凌心暖將頭靠在那寬大的胸前,不安的呼着氣。
“誰叫你忽然就跳下水去啊?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想自殺。”抱着人,莫君儒先上了景點內的客車,讓那車直接到景區的停車場去。
他們早上租了一臺車過來的,看來得先將人送回酒店去才行。
“我像是想自殺的人嗎?”端氣總算是順了一點,凌心暖泛力的任由他抱着,大腦空白得什麼也顧不上,也並沒有發現這樣的懷抱有什麼不妥。
“我只知道你不會游泳,這樣跳下去不是自殺還真的想不到理由。”將人放到坐椅上,莫君儒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擔心頭下低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