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一步步走下樓,當着孟嬸的面,往外面走去。
因爲有莫西爵提前的話,孟嬸沒有趕去攔住錦言。只是在心裡焦急萬分。
她也不知道到底這些年輕人是鬧了什麼矛盾,竟然就要離家出走。
錦言也沒有留下什麼話,就這麼走了出去。現在已經差不多中午。春天的太陽已經開始變得**,中午強烈的太陽炙烤着大地。
錦言就這樣面無表情的揹着書包,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以前在她開始不遠的道路,現在用腳步去丈量,竟然也走了有半小時。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總之就是順着自己的直覺,一直不停的往前,往前,再往前。
沒有轉彎,也沒有停留。
就那麼像一個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一樣,機械的走着。
臉上的淚已經幹了,兩道淚痕確實清晰的留在臉上。擦肩而過的人都感覺到了她的不同尋常。紛紛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她。
但是錦言恍若未聞。
天下之大,現在離開了莫家,錦言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
天色就這樣慢慢的變黑。錦言就這樣竟然在外面走了一天。
而她一點也不知道疲倦。
只知道機械的重複。
心已經死了,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
路燈亮起,華燈初上,街上的行人開始變多。錦言站在十字路口等着紅燈,就這麼停了下來。
路燈亮了,她也沒有再動。
身邊的人,或神色匆匆,或巧笑倩兮,或一人,或幾人。大家都有着自己目標,有目的地。,知道自己i要去哪裡。
但是她呢?
錦言問自己。
她的木匾呢?她的目的地呢?她要去哪裡了?
問了一遍,卻只是茫然。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目的地對她來說,已經只是個虛無。別人所謂的家,她也已經回不去了。
茫然的擡步往前,卻被人拉住手腕狠狠的往後一拉。
“嘀——”
伴隨着手腕上的疼痛的,是耳邊傳來呼嘯而過的刺耳的喇叭聲。
“喂,你想死啊,沒看到現在是紅燈嗎?”
錦言驚魂未定的轉頭,看到的是在路口執勤的交警。
要不是他,自己剛纔可能就命喪車輪了。
本來應該慶幸的,但是錦言心裡卻涌現出一股失落。
以前也有多少次類似的情況?從身後拉住她手腕的人,永遠是莫西爵。永遠是他在背後默默的保護着自己。
“你是怎麼回事?剛纔我就注意到你了,過了多少個綠燈你也不走,現在紅燈了你反倒衝着車子想撞上去了?這要是出事了誰負責?你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你也得想想人家開車的人啊,誰沒有家庭啊……誒……你怎麼就哭了?”
交警正在訓斥錦言,結果發現自己沒說兩句,就將人給說的淚流滿面的。這讓他有些尷尬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對不起!!!謝謝”
深深的彎腰,給救了她的交警道歉又道謝後,趁着綠燈的空檔和交警正在晃神的時候,錦言拖着箱子,一溜小跑過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