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撩起,她好象聽到了風鈴聲,那聲音好聽的讓她笑了,可是漸漸的,那風鈴聲卻好象越來越不對,象是風鈴聲又不象是風鈴聲,正迷惑間,一股子溫熱忽的席捲了她的身體,那般的溫暖讓她舒服的伸展開四肢,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影子正斜斜的灑在她的身上,水,到處都是水,甚至於她的手也在淘氣般的撩着水。
可是,隨即的,她的手僵在了半空,她定定的擡首望着眼前的男人,“你……”
男人黑色的眼瞳隨意的那麼一閃,然後邪邪的一字一字的道:“木菲兒,你今晚歸我了。”
“你……你贏了?”她的意識終於回籠了,她記起了一切,記起了那個該死的賭局。
“嗯,不可以嗎?還是,你不願意?”他的目光從她的頭開始向下移去,一寸寸,劃過她高聳的上圍,然後是小腹,然後是下圍,最後,落在她的腳丫上,再重新上移,轉而落在她的臉上,那一瞬,她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狼狽的自己,是那麼的羞人。
一隻手臂迅速的遮擋在胸前,另一隻手則輕輕的穿過清而溫暖的水落在了身下,她不該給他看的。
“呵呵,最後那兩件是我幫你脫的,怎麼,現在還需要遮嗎?”
她的手卻固執的放在那裡,只不想移開,脣動了又動,最後,她下定決心的道:“你出去,我自己洗,洗好了我自會去牀上等你。”她說得依然卑微,只是不想惹怒他,今晚上,她還有重要的事要求他,所以,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乖乖的,乖乖的……
男人卻一俯身,手指輕挑的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梭着,帶着惑人的溫度。
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淡淡的香縈繞在她的周遭,讓她有一瞬間的閃神,可是隨即的,脖子上的力道讓她一下子回過了神,她的氣息開始紊亂,就連呼吸也開始困難了。
那隻修長而白皙卻又略帶薄繭的手此刻正在掐着她的頸項,他在一點一點的使力,那力道讓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眼底沒有一絲波瀾,若是真的死了,那是她賺了。
有時候,活着更累。
死其實也是一種解脫。
他的手還在使力,脖子越來越緊,她卻沒有任一絲的掙扎,就由着他掐着她的頸項。
就在她以爲自己很快就要沒了呼吸的時候,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的一鬆,揶揄的聲起,“怎麼,那麼想死?”
她輕輕一笑,用淡的不能再淡的聲調道,“我今晚歸你,隨便你。”
“是嗎?”
“是。”她不遲疑,沒有一絲的猶豫。
他擡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真醜。”可眼睛卻掃過她的身體,冷冷道:“把手移開。”
咬了咬脣,她的手緩緩移開,重又露出她白皙的身子。
他的視線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身體上逡巡着,隨即不屑的道:“上面太小,下面太醜,說實話,你真的沒有讓我幫你的本錢。”
“你……你要怎麼樣
才能幫我?”她覺得她的身體越來越冷了,全身都在發抖,受了那麼多的屈辱,甚至此刻都被他看遍了,可他居然說她不值得讓他幫她,那爸爸怎麼辦?
“洗乾淨了,然後,看你今晚的表現再說。”
“哦……好……”她的手開始在水中動作了,而他就那般的站在浴缸的前面,慵懶的燃了一根菸,視線卻還在停留她的身上不曾移開。
木菲兒全身都不自覺的緊繃,一點也不習慣那雙正看着她的黑黝黝的眼睛。
卻,趕不走他。
隨便的撩了撩水,被一個男人盯看着,她實在是洗不下去了,甚至於連沐浴乳都沒擦,她便扶着浴缸的邊沿徐徐從水中站起,一身的水珠滴落,宛如一隻美人魚。
“洗好了?”他吐了一口菸圈在她的臉上邪魅的問道。
“嗯。”她低着頭,臉燒的嚇人,她不敢看他。
卻不想,他“嘡啷”一句,“下面沒洗,髒。”
木菲兒微微的轉身,把背留給了男人,撩着水隨意的洗了洗,臉已經紅的不行了。
突然間的不想要面對他,她就不停的撩着水,水不住的落在肌膚上再滑落,她竟是不想出去了。
忽的,一股風至,身子一倒,整個人就被相少柏抱了起來,他身上是沐浴乳混合着古龍水的淡淡的香,他抱着她一步步的走進房間,房間很大,此刻只亮了牆壁燈,明明暗暗的給人一種很浪漫和溫馨的感覺,卻讓她的身體繼續的顫抖着,又是狼狽的落在他的眸中,她羞極了。
從浴室到牀前,真希望那是永遠也逾越不了的距離,可不過片刻間,她的身體就被扔在了牀上,男人的目光還是灼灼的看着她的身體,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道:“給我。”
木菲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不能,她只能乖乖的服從他,否則,木家從此就完了,爸爸就再也出不來了。
死死的咬着脣,她一聲不吭。
男人一解睡衣的腰帶,睡衣便鬆鬆垮垮的從他的身上滑落下去,他的身形如閃電般的一移,倏的就到了她的身前,木菲兒恐慌的望着他,她怕,真的很怕。
“喜歡吧,瞧你看得多認真……”他說着,居然沒有任何的前戲,只一下便把她變成了他的,一股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他卻依然故我的折磨着她。
木菲兒覺得自己要死了,徹骨的痛讓她死死的抓起牀單,纔不至於痛叫出聲,強忍着,她的第一次也在這一刻真的沒了。
真的沒了。
卻是在這樣的屈辱中沒了的。
成諾凡想要過無數次,她都沒給,可這一刻,她後悔了。
從懂事起,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交給一個惡魔。
卻在現在,就是給了一個惡魔。
他絲毫沒有緩下來的意思,她的腦子裡除了痛就只剩下了痛。
“我說了,要我答應幫你也成,但要看你今晚的表現,給我乖乖的,我不喜歡如死人樣的女人。”
她的腦子裡轟轟作響,她以爲自己會哭出來,可是沒有,她乖乖的麻木的輕哼了一聲,乖乖的配合他,“啊……”是這樣叫的嗎?
她真的不知道女人身體愉悅的時候要怎樣叫?
真的不知道。
因爲,她現在渾身除了痛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感覺了。
“豬。”相少柏低吼一聲,隨即按開了電視,立刻的,電視裡女人的叫聲就響在了她的耳邊,“這樣叫,不會就給我學。”
她張張脣,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突然間的什麼也不想了。
隨他吧,放了爸爸便放了,不放,她也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閉上眼睛,她不叫了,就當身上的男人是豬。
他纔是豬。
一頭野豬。
身上,卻突的一輕,他起了身,她聽到了他打電話的聲音,“米米,馬上來見我。”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女人都是隨叫隨到的嗎?
她靜靜的躺在那裡,身體的痛讓她一動也不想動,那便,就隨他去折騰吧……
房間裡突然間靜了下來,只是煙氣不斷。
相少柏在吸菸,一根接一根的吸,那煙氣嗆着木菲兒的嗓子有些癢,她忍着咳,如木偶般的躺在那裡。
從市區到效區最少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她以爲她至少要剪熬半個小時那個叫米米的女人才能趕到才能解救她於水火。
卻不想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女人便來了,一推門,便嬌媚的道:“打令,想死我了。”
隨即,房間裡就是熱情的女人的聲音,刺耳的讓木菲兒想要捂住耳朵,可她根本動不了,只一動,全身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痛。
米米不停的聲着,果然是媚到了極致,比剛剛電視裡的女聲還要嬌媚。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
她學不來也做不來。
與一個自己不愛且恨到極致的男人一起,是永遠也不會有那種感覺的。
兩個人就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女人的聲音一忽在房間的這頭,一忽在房間的那頭。
好在相少柏並沒有把米米帶到牀上來,多少給她留了一份自己的空間。
她閉上眼睛,就當這是噪音。
“柏,你太棒了……”米米不停的高喊着,恨不得將房頂喊穿似的,巴不得天下人都聽到。
“柏,怎麼不早些找我,讓我好想……”
“啊……”剛剛還是女人的浪聲浪語,可是隨即的,木菲兒聽到了米米的一聲驚喊,似乎是吃痛的聲音,與之前那些叫聲明顯的不同,在米米的驚叫聲之後,木菲兒聽到相少柏低吼了一個字,“滾。”
“柏,我們滾去浴室吧,你抱我,我想洗澡……”
“嘭”,米米還沒說完,緊跟着就又是一聲悶響,“柏……爲什麼?”
“滾,別讓我再說第三次。”
“柏……”女子委屈的聲音,可隨即的便再也沒有了,她應該是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