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張揚,你知我知,再有人知道我唯你是問。”千晴和冷慕洵也知道的事他是不會說出去的,只有沒人知道他的傷,一切纔好繼續進行。
“是,頭。”
沙逸軒放下了手機,肩頭有些痛,斜靠着,他現在需要吃些東西來緩解體力,很久沒有這樣飢餓的感覺了,揚起嗓門彷彿不知道千晴就在門外似的喊道:“千晴,你快點,我餓了。”
千晴深吸了一口氣,聽他剛剛說話的口氣似乎他是在幫她找唯一,只是還沒找到罷了。
唯一,爲什麼會不接她的電話呢?
推開門,粥遞給他,“吃吧,我煮了好多。”
他卻不接,“你餵我。”
“沙逸軒,你……”
“我左手不會吃飯,右臂傷了你不知道嗎?”沙逸軒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說得卻是事實,“好吧,看在你受傷了的份上我餵你,你要是能動了就要自己吃。”
“老婆,我是你老公,你餵我天經地義。”
不是說只是做替他擋女人的老婆嗎?怎麼現在做老婆所有的義務都要她做了?
撇撇脣,“你還當真了是不是?”
“證都領了,當然是真的了。”
懶着和他爭,“你要是沒什麼事了,明天我要去上課了,再有兩天就考試了。”
“在家裡吧,我陪你讀。”
“你又不是老師。”
“你們老師的英文也沒我的好。”
這倒是大實話,可他陪着讀書是假吧,“你是不是想我給你煮飯?懶傢伙?”
“你煮的那麼難吃,我都吃光是你的福氣了,心甘情願充當你的試驗品,婁千晴,你要感謝我纔對。”輕鬆的與她調侃着,心情也好了許多。
“既然我煮的難吃,就請保姆吧。”
“不要,我這傷不能四處張揚的。”
終於肯說出實情了,可他卻不怕她知道,心底一暖,“快吃吧,吃完上藥。”
他吞嚥了一口粥,彷彿極美味似的,然後道:“千晴,晚上去風間吧。”
勺子的把敲在他的頭上,“你還受傷呢,才醒過來沒一會兒就要去泡女人,沙逸軒你離了女人會死呀?”
好端端的那隻手一把捉住她拿着勺子的手,“不泡女人,只帶你一個。”
原來是讓她照顧他,“幹嗎去?”
“跳舞?”
“我沒聽錯吧,你現在這樣還能跳舞?”受傷了呢,而且在她看來可不是小傷,絕對的不輕,她要是中了槍,現在一定哼哼哈哈半點也動彈不了了。
“當然可以,餵我吃好了,你也去吃,然後我們出門。”
她覺得這是天方夜譚,“你真的行?”她不確定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雖然燒熱退了雖然人醒了,可是那傷卻是一點也不假的還在。
“行,快去,藥還沒換呢,你要快點。”
不知道他那麼急着的要去風間做什麼,罷了,隨他去吧,她也不會少什麼短什麼,想着他在替她找唯一,
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手落向小腹,不知怎地還是不忍,“沙逸軒,我不能跳劇烈的舞。”
“慢四,這樣就沒問題了。”
真搞不懂他爲什麼偏要跳舞,不過換了藥千晴還是陪他一起去了風間,還是開那輛拉風的軍牌車,當車子停在風間的停車場上時,那部車顯眼的讓人一眼就能發現,“沙逸軒,你就不能低調點做人嗎?”一隻手也偏要開這樣拉風的車,太引人注目了。
“呵呵,你不懂,這樣別人比較容易發現我的蹤跡,免得別人找得累了乏了,我是在替別人着想。”
他的話讓她先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隨即的,千晴明白了過來,“你是故意的,故意的不想讓人知道你受傷了,是不是?”所以,他纔要逞能的拉她來風間,甚至還要跳舞。
聽了她的話,他掃了一眼周遭,確定應該沒有什麼人聽到,才道:“我被人盯上了。”
千晴手挽着他的左臂,即使沒有側目,卻還是覺得周遭彷彿有無數雙的眼睛在盯着她看一樣,帶着笑的說道:“你得罪了什麼人?”
“你別管,過兩天我送你去沙家避避風頭,跟着我爺爺就什麼都不怕了。”瞟了一眼她的肚子,“自己照顧好自己。”
又來了,又當她是小孩子,其實現在只要他不惹事她就阿彌陀佛了。
明明受傷了,可是他依然點了他平常喝慣了的威士忌,而她的則是橙汁,“你少喝點。”受傷了不知道嗎?
男人嘿嘿的笑,卻還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舞曲響了,他拉着她步入舞池,慢四的舞曲,她的身子貼着他的身子,“蜜月中都要跳這種舞的,千晴,你是我的福星。”
其實,只是她替他遮掩了什麼吧,不經意的掃過四周,她的心一片的亂,她的動作不敢太輕也不敢太重,太重了會扯裂了他的傷口,可是太輕了又怕被人懷疑了。
突的,在拐入VIP包廂的走廊上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唯一……”低喊,人已瞬間就鬆開了沙逸軒的手臂直奔向那個背影……
是唯一,她不會認錯的。
“千晴……”飛跑中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喊聲,那是沙逸軒的聲音,可是,千晴已經顧不及了。
追到那條走廊的入口,長長的走廊上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她眼花了嗎?
唯一,真的是唯一呀,她怎麼可能認錯唯一呢?
不死心的往前走,也許他才走進某個房間。
千晴什麼也不管了,看見門就推。
“啊”,推開的門裡一聲驚叫,一個男人正摟着一個女人在親吻着。
“對……對不起。”尷尬的退出來,再往下推門,可隨後的包廂門不是在裡面反鎖了就是沒有唯一。
還有最後一間,千晴滿懷期待的推門,她推不開。
“唯一……唯一……”拼命的喊着,如果真的是唯一,他看到她不可能不見她的。
服務生勸了又勸,她卻說什麼也不肯走開。
那些推不開的門裡也許有他呢,他總是要出來
的,所以她現在最笨的辦法就是守着,守到他出來時,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唯一,你出來。”
“小姐,你已經打擾了我們這裡的正常營業,現在,這都已經被你找遍了,請你不要再繼續騷擾我們的客人了,好嗎?”服務生客客氣氣的想要請她出去,卻偏又不敢,大廳裡的那尊神他們可惹不起,可是這女人不走,客人就在抗議,就只有他們夾在中間受夾板氣。
千晴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我現在不喊也不鬧了,我就坐在這裡等着,這樣總行了吧?”軟聲的哀求着,她真的沒有看錯,是唯一,一定是唯一,真不知道一轉眼的功夫他藏到哪裡去了。
服務生只好由着她了,千晴呆呆的靠着走廊的牆壁站着,眼睛緊盯着走廊,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唯一。
大廳的音樂輕輕的流瀉着,站在走廊上聽着竟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真安靜,四周都很安靜,偶爾進出VIP包廂的一兩個人也都是悄悄的走悄悄的來。
千晴漸漸的平穩了心緒,也是這個時候纔想起被她撇在大廳裡的沙逸軒,她想去叫他,可是,她真的捨不得離開,一分一秒都捨不得,她不想錯過唯一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手機,才響了一聲沙逸軒就接了起來,“怎麼了?他們爲難你了嗎?”
那麼急切的男聲,千晴更加的汗顏了,“沒有,你一個人在那裡很無聊吧。”
“呵呵,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在聽音樂,很休閒。”
他輕鬆的笑讓她想起他肩膀上的傷,其實,他也不願意多動呢,她這樣分明就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想到他居然沒有追過來,她真的就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擋箭牌吧,可有可無的那種,心下一顫,她低聲道:“那你聽音樂吧,我要等VIP包廂的客人都走了才離開,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先走。”
“我等你一起走。”說完,他“啪”的掛斷了手機,聽着那盲音只惹人煩躁,千晴緩緩的放下了手機,他也不喜歡她的打擾嗎?
靜靜的望着走廊,心思卻不自覺的飛到了沙逸軒的身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可以影響到她的心神了……
一夜,漫長而難耐,幾次想要放棄,可是,千晴還是堅持了下來。
天要亮了,最後一個VIP包廂的門也打開了,有人走出,她定定的跟上去,一男一女,可是那男人矮矮的,絕對不是蔣唯一。
失神的站在那裡,她守了一個晚上,居然還是沒有守到他。
蔣唯一,他現在有了入天遁地之術嗎?如若讓她逮到他,她一準要剝了他的皮。
咬咬牙,千晴拖着麻痛着的雙腿只好走出了走廊。
整整站了一夜,出去時舞池中依然有翩然而舞的男男女女,角落裡她與沙逸軒之前的位置上,男人正靜靜靠着沙發的靠背,悠閒的聽着音樂,那樣子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千晴慢吞吞的走向沙逸軒,折騰了一個晚上卻沒等到唯一的人,這讓好多少有些尷尬,“逸軒,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