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滾燙的茶水,侯沐沐期待的想要看見被她一個‘不小心’撒到褲子上的人渣老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端着茶杯慢慢的走進凌顥然,此時工作着的凌顥然是及其認真的,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確實就是不看錶情,光看臉,就那霸氣的眼神和氣場就會征服所有女人。
但是她侯沐沐向來神經大條,她一心想要整凌顥然,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眼看目標越來越近。侯沐沐是灰常的興奮啊。簡直和捉到了戴富貴一樣的興奮啊。
帶着滾燙的茶水,侯沐沐纔要假裝跌倒將茶水給倒上去,但是凌顥然忽然擡頭,帶着篤定的微笑,眼眸危險的釋放寒光。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那杯清澈見底的滾水,不滿的皺起眉頭:“我記得我並沒有說要清水,重新泡一杯紅茶來。”
候沐沐那個怒啊,你是沒說要清水,但也沒說不要哇!
暗罵了一聲你妹紙的,某悲劇女認命的又替他泡紅茶,再回來時某人正在通電話,候沐沐將茶放到他桌上,正轉身出去的時候凌灝然掛下電話,又叫住她。
“給我換杯咖啡來!”那語氣不容拒絕。
候沐沐咬牙切齒:“爲什麼?”
凌灝然薄脣一揚,囂張不可一世的說:“因爲我突然想喝咖啡了,怎麼?你不樂意?”那雙眼睛掃她一眼,又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上,那意圖十分明顯。
好!我忍!
候沐沐雙手拳頭攥緊,將紅茶一端,轉頭又給他換咖啡去。
然而,她低估了某人找渣的能力,當她又端着一杯色澤均勻,香氣四溢的咖啡進來時,對方竟然擰緊眉頭,一臉的不滿意。
“我說,候沐沐,你除了對良民暴還會什麼?連衝杯咖啡都衝不好,你以爲這樣的俗物能入得了我的口?”十分的鄙視,不屑。
候沐沐這回徹底的怒了,她受夠了!他還沒喝就說她泡的咖啡難喝,入不得他的口,他憑什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丫的他就是故意找茬,耍她呢。
某女怒吼:“凌灝然,你別得寸進尺,我是來給你當保鏢的,不是給你做小妹的,老孃給你衝咖啡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丫的竟還敢嫌棄,你以爲你是誰?”
只見凌灝然淡定從容,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道:“鄙人姓凌,名灝然,怎麼着?”挑着眉,將候沐沐炸毛的可愛模樣全收眼底,真是個可愛又暴躁的小東西,不過,他喜歡!
“你……”候沐沐差點一口氣咽死,看着他那囂張樣她就來氣,恨不得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實際上,她也這麼做了,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次。
最後,鼻子一翹,冷哼道:“好女不與男鬥。”而且還是一個賤男,候沐沐腹誹。
凌灝然也不怒,勾了勾脣輕笑起來,倔強的小東西,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撥去她的刺,讓她屈服,這是他爲什麼臨時改變殺了她的主意。
那一晚的屈辱,他記得清清楚楚,那麼簡單就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他要百倍、千倍的討回來。單是想想,他全身的血液就沸騰起來,銳利的眸子盯着候沐沐,就如暗夜矯健的豹子盯着它的獵物般。
這樣的眼神太過灼辣,候沐沐纔不怕他呢,回瞪過去,但慢慢的,她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妹的,不會又發情了吧,領教過他霸道的候沐沐,心裡升起一絲不安,警惕的做出防禦的姿勢:“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哦。”
“哈哈……”半晌,凌灝然突然大笑起來,有趣,實在有趣,凌灝然發現偶爾逗逗她可以增加生活樂趣。
他越笑,候沐沐的臉越沉,好不容易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某女陰惻惻的來了一句:“神經病!”
凌灝然不怒反笑,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從今日起,那裡就是你的辦公地點,不管任何場合,都不能離我超過三米遠。”
候沐沐瞪他一眼,嘀咕着:“三米,難道你上廁所我還要跟着啊!”
嘁!他以爲他是總統,還是皇子啊,還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他,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仇家,那是怕人家上門報復呢。
若是哪天他被仇家斃了,候沐沐一定會上門送禮拜謝他的。
誰知道某人耳力超強,回了句:“那不是警官最拿手的嗎?”
然後,很高興聽到某人磨牙的聲音,候沐沐哼的一聲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量着辦公室的佈置。
嘁!暴發戶!
候沐沐不屑之,很明顯這是仇富的心理。她擡頭看着凌灝然認真工作時的側面,不得不說,這個賤男長得還挺妖孽的,如果自己不是跟他有仇,說不定也會對他動心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馬上又被候沐沐壓了下去,丫丫呸的,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凌灝然一個男人,她也不會看上他的!
但是真的很好看耶!
“看夠了嗎?”
冷不丁,凌灝然的聲音響起,候沐沐才發現自己竟然盯着人家看了半天,這個認知讓候沐沐窘迫得不能再窘迫了。
“誰看你啦,少臭美!”
天啊!讓她死了吧!實在是太丟臉了!
沒想到她也會臉紅,凌灝然眸裡閃過一絲興味。
候沐沐撇開頭,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再看他,今日一整日精神都處於高緊繃狀態,運動量又大,這一放鬆,候沐沐只覺眼皮很重很重,慢慢的,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到候沐沐醒來的時候,辦公室落地玻璃外是華燈點點,天已經暗了下來了,候沐沐微撐起身體,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西裝外套,很熟悉的古龍水味道。
她坐起將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放眼過去,室內並未開燈,也感應不到有生物的氣息。
妹的!
那個混蛋竟然丟下她走了?
就在候沐沐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憤怒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啪!
白熾燈瞬間亮了起來,候沐沐的眼睛久居黑暗,一時未適應光亮,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雙手護住眼睛。
“醒了?”凌灝然不鹹不淡的一句,候沐沐下意識的應了聲嗯。
好一陣子,眼睛終於適應了光亮,候沐沐把手放了下來。凌灝然走過來把沙發上的西裝拎起,穿好。
停在候沐沐身側,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候沐沐,你屬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