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少爺啊,少主子啊,你就讓俺省省心唄。這大白天的就這樣情難自禁的,萬一被誰看到,又是大麻煩。”康仔真的不太理解少爺了。
原來就不曾對哪個女人動過真心,或者,那些女人在少爺的眼裡,都不如他櫃子裡的衣服、他圈養的狗。
而現在……和這個莫淺淺在一起,少爺就像是一顆炮仗,一點就着。
陳默天終於放開了莫淺淺的嘴脣,他眯着色色的長眸,審視着莫淺淺那被他吻紅的rou脣。
陳默天暗暗笑了一聲,站起來,那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在樹下顯得那麼飄逸俊美。
“來,起來,該走了。”他伸過去一隻手,遞給地上的莫淺淺。
莫淺淺愣了好幾秒鐘,才從熱吻的震撼中緩過來勁,迷迷糊糊地就將小手遞給了他,被陳默天輕輕一拉,拉了起來。
“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呆着了,這裡的日曬指數太高了,對人的皮膚損傷很厲害。再說了,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你都沒有請假就曠課了,顯得我多沒面子。”陳默天輕輕地說着,彎了腰,給莫淺淺拍打着後身的沙子。
重點多拍了幾下她肥肥的屁屁,彈性很好,拍幾下都覺得很舒服。
莫淺淺都沒有覺察,此刻的陳默天,哪裡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冰山,他就像是她的一個體貼的大哥哥。
“咦?爲什麼我曠課,就顯得你沒有面子呢?”莫淺淺問,已經被陳默天牽着手,往岸上走。
陳默天回身,看了看莫淺淺那娃娃氣的蘋果臉,齜牙笑,“因爲人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嘛,人家都在想,嗬,這個莫淺淺竟然都有能耐爬上陳總的牀,那麼她一定有過人之處,學習一定很好吧?誰想到,第一天就曠課。”
陳默天打趣着莫淺淺,莫淺淺愣了下,那才反應過來,去打陳默天的後背,“別人纔不會這樣想呢,都是你瞎說的,真討厭,你真討厭!”金色的沙灘上,就走着他們兩個人。
男人修長瀟灑,牽着小巧玲瓏的女孩。
很美很和諧的風景。
康仔扣上墨鏡,倚着汽車,欣賞着遠處的這一對璧人。
嗯,別說,他們倆真的很配。
嗖——!
突然,從康仔身後竄過去一道金光!
康仔瘮得渾身一顫,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向着那邊的陳默天就大喊道,“少爺!小心!”
一個微型的火箭炮向着莫淺淺射了過去!而康仔的聲音飄蕩在浩淼的空氣中,早就散光了。
陳默天似乎依稀聽到了“少爺”二字,略一擡眼,就發現了一道可疑的光線正向着莫淺淺飛來。
出於武功高手的反應力,他想也不及想,抱着莫淺淺,就地一個打滾。
骨碌碌……滾到了一邊三米外,將莫淺淺死死護在他的懷裡。
與此同時,就聽到“轟!”一聲巨響,剛纔他們呆過的那棵樹還有後面的一大塊岩石頓時灰飛煙滅,被炸飛了。
十幾秒鐘的震顫過後,天地間恢復了可怕的寂靜。
陳默天抖了抖身子上的沙子,看了看懷裡的女孩子,驚問,“淺淺,你沒事吧?”
莫淺淺抖了好幾下眼睫毛,才睜開了大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問,“沒事。可是剛纔我聽到一聲巨響,發生了什麼事啊?”
陳默天臉色鐵青,怒火在眸底延伸,卻努力掩飾住心頭的情緒,故作輕鬆地說,“哎,小孩子玩炮仗呢,炸了那邊的沙子了,太淘氣了,太髒了,全都是沙子。”
“可是……”莫淺淺想要轉頭去看那邊,陳默天直接扳着她的小臉,不讓她去看。
如果讓莫淺淺知道,剛剛是千鈞一髮的生死危機時,估計她會嚇癱的。
不怕意外事故,就怕被殺手惦記着。
“淺淺你看!那邊是什麼?咦?那是什麼啊?”陳默天一手護着莫淺淺的臉,一手指着岸上某處,用最最低劣的哄孩子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哄着莫淺淺。
莫淺淺一頭黑線。
真是的,以爲她那麼白癡嗎?陳壞熊肯定在說謊!肯定不是小孩子放鞭炮!那會是幹什麼呢?那麼響的聲音……莫淺淺甩甩頭,實在想不出來。不要嫌棄她的想象力匱乏,實在是見識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太少了。
陳默天連拉帶摟的將莫淺淺弄上了汽車,他馬上坐在莫淺淺身邊,緊緊地摟着她。
康仔上了副駕駛,很多正虎堂的小子們正在追趕偷襲人員,周圍的氣氛非常嚴峻,只有莫淺淺覺不出來什麼。
“少爺,剛纔……”
“開車!”陳默天冷冷地打斷了康仔的話。
他不想當着莫淺淺談論有關剛纔暗殺的事情!這時候,陳默天的手機響了,他哪裡有心情去接什麼電話,腦子裡一直在盤旋着一個問題:剛纔的偷襲是誰幹的?誰衝着誰來得?是衝着自己來的嗎?如果是這樣,那倒還無所謂,他陳默天不怕任何人的偷襲。
血雨腥風裡,他經過的太多了。
可是……萬一……這件事,是衝着莫淺淺來了……那事情可就太棘手了!
“你的手機響了,你倒是快接啊。”莫淺淺推了推沉思中的陳默天。
“嗯。”陳默天看了一眼莫淺淺那澄淨的小臉,拿出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他立刻眯緊了眸子。
竟然是陳老爺子!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今天這事……
“喂……”陳默天的聲音,冷颼颼的。
陳老爺子柔和的聲音響起,“呵呵,默天啊,剛剛送給你的禮物怎麼樣,還不錯吧?我覺得,以你的武功和反應力,那肯定傷不到你的……”
陳默天的牙齒,已經咬得死死的了!果然是父親派人做的!陳默天勉強發出來聲音,“您是想要考驗我的反應力?”
“當然不是,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孩子,你應該明白,我是衝着誰去的。”
“您……”
“嗯,沒錯的,就是衝着你的莫淺淺去的。”陳老爺子說着話,依舊可以輕輕澆灌着他的一棵花草,一臉的淡漠。
陳默天聽着父親那儒雅的聲調,牙齒咬得死死的。
父親總是這樣子。
外面看上去也是在笑,說話也不發火,總是輕輕柔柔的,不瞭解的人,還以爲他是個很好脾氣的人。
其實,在他身邊伺候久了人都知道,老爺子越是輕笑着,越是下的手狠毒!就像現在,聽着電話裡他那輕揚的聲音,還帶着絲絲的笑意,你會以爲,他在和你說一件什麼很開心的事情。
而這件事,竟然是輕易就奪去一個人的性命這樣殘忍的事情!換做對象是別人,陳默天才不會當回事。
畢竟,小陳同志繼承了他爹的血性,或者更爲殘忍冷酷。
可是……這回面對的是……他的小東西,莫淺淺。
陳默天頓時揪緊了一顆心,呼吸都停滯了。
他想吼他父親一頓,怒斥他這樣做是多麼的卑鄙……可是,莫淺淺就呆在他身邊。
倚靠着他的身體,那個丫頭正傻乎乎地左看看,右看看。
她那副童真的表情,讓陳默天心軟了又軟。
於是陳默天吞下去他滿腹的怒火,強忍着咆哮的衝動,輕喚地說,“我覺得您這樣子做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呵呵,是嗎?我覺得有些人是該提醒一下的。”
陳默天的臉,青了青,“嗯,您已經很好的提醒到了,而且不會出現您擔心的情況。”
陳老爺子放下噴水壺,直起腰來,輕笑着,“但願如此吧。啊,朱莉安娜說,她自己住在酒店裡,非常的寂寞,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默天深深吸了口氣,轉而冷笑起來,“您管得可真細緻周到啊!”說完,他直接扣斷了電話。
氣死他了!他父親竟然干涉到這種程度!爲了讓他將精力轉到朱莉安娜那邊去,就用殺死莫淺淺當作威脅。
什麼朱莉安娜很寂寞……靠,寂寞死她關他什麼事!她願意死就死去!陳默天已經暗暗在心底謀劃了一些計劃……
“那個是什麼啊?!你看啊,白色的那個東西……看着好奇怪哦。”莫淺淺用胳膊戳了戳身邊的陳默天,絲毫沒有注意,此刻的男人,是多麼的冰冷徹骨。
陳默天臉上的寒氣瞬間就消失了,繼而浮上來一層暖笑,他俯過去身子,摟着莫淺淺,挨着她,嗅着她身上那股子小孩子的果香,一起向外面看。
“哦,那個啊,是市政府去年建的一些浮雕,你要不要去看看?”如果她說要,他會馬上讓汽車停下。
別管這裡是不是可以停車的區域。
“浮雕啊,纔不想看呢,我還以爲是人體藝術展覽呢。”莫淺淺癟癟嘴,搖了搖腦袋。
被陳默天嵌在懷裡,有一種說不盡的溫暖和安全感。
就感覺吧,靠在他身上,她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陳默天從莫淺淺的上方,低頭看,真好看到了她領口裡面,那一抹深深的誘人的勾。
“丫頭……”陳默天半啞着嗓子貼在莫淺淺耳畔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