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在變相地笑話我,不曾談過戀愛?
“該死的,你欠我的!哪天我要去把你昂貴的衣服拿來穿!”
劉逸軒氣哼哼地將這條短信發了出去。
發完之後,他隨意看了一眼發件箱,突然就目瞪口呆!
他、他、他剛剛把那條短信發給了……誰?
白莎莉?他怎麼會,發給那個女人?劉逸軒氣得皺緊了臉,狠狠將他的大手,啪一下拍在自己臉上。張口就嘆道,“我的娘來,我不用活了!”
劉逸軒聽到自己話語嗡嗡的回聲,他那才嚇一跳,轉轉腦袋左右看看。
狂汗了……
所有與會人員都瞪大了眼睛,瞪着他看。
他一急之下,忘記了這是開會,竟然喊了出來……
“咳咳,不好意思,請繼、繼續……”劉逸軒清雋的臉上,佈滿了尷尬。
白莎莉正在玩遊戲,聽到短信息提示聲音,等到暫停後,她那才慢吞吞地拿過去手機查看。
唔?
這是誰的號?
吉祥號……難道是移動的?
一連幾個7的超級吉祥數字……
“欠他的?老子滴,老孃纔不欠誰的呢!”
白莎莉吭哧吭哧編輯瞭如下短信:
“你誰啊你!滾遠點!老孃最近手癢,正想抽幾個鹹蛋!滾!”回覆了回去。
“哼,有病!”
白莎莉發完短信,繼續去玩遊戲。又一想,不對,這個人竟然想着拿她的衣服穿?白莎莉馬上給對方撥了過去電話。
劉逸軒手心裡的手機猛一抖,他嚇一跳,打開短信一看,馬上就臉紅了。
白莎莉給他回短信了……
什麼滾啊,什麼老孃啊,什麼鹹蛋啊……汗死了,白莎莉這是什麼女人啊,滿嘴噴糞的。無語了。
劉逸軒正在感慨像白莎莉這等市井小民多麼粗俗時,就有電話來了。
劉逸軒不小心摁了擴音喇叭。
“麻痹!你誰啊你!你有毛病吧,胡亂發什麼短信!老孃的衣服憑什麼讓你穿?你是內衣色-狼吧?再給我亂髮短信我就扁死你!混蛋!”
秩序井然的會議室,頓時被這高聲喇叭的咒罵,給震驚了!
全體與會人員,都一起大睜着眼,盯着劉逸軒。
劉逸軒也嚇傻了,哆裡哆嗦地差點將手裡的手機給丟到天上去,稀裡糊塗地摁斷了電話。
繃着臉,動動眼珠子,掃了掃全場。
全場人,還在看着他。
冷汗,一秒鐘就滑了下來。
“對、對不起,我先告辭一下。”劉逸軒擦着汗,一溜煙小跑着出去了。會議室裡寂靜了詭異的三秒鐘之後,然後就爆發了鬨堂大笑。
劉逸軒出了大樓,氣得用鞋子狠狠踢着他的名車。
該死的白莎莉,害得他太丟臉了!
他劉逸軒的一世英名啊……盡數毀在了白莎莉的一通電話上!
藍海心一口氣呼呼地跑到了五樓上,坐在長椅上,看着一羣兒童裝發呆。
陳默天又和莫淺淺攪合上了嗎?
陳默天爲什麼要趕走自己?
他難道還想和莫淺淺搞曖昧?玩私情?耍劈腿?天哪,她竟然真的拋下了好朋友,自己逃生了。
藍海心找到手機給雷蕭克撥了過去,她都忘記了,今天雷蕭克說了,他有重要會議要開,手機不會帶在身邊。“喂?您好?找我們雷總嗎?”一個女秘書甜絲絲的聲音傳了過來。
藍海心蹙着眉頭,虎嘯,“你讓雷蕭克接電話!”
“額……”那邊的女秘書被這個囂張的口氣嚇着了,眨巴下眼睛,試探地說,“請問,您怎麼稱呼啊?雷總正在開重要的會議,暫時沒空接您電話,您看……”
“你就說我姓藍!”
藍海心扣斷了電話,呼哧呼哧喘氣。
她翻動着大眼睛,扒着欄杆往下看……咦,怎麼看不到陳默天和莫淺淺呢?
他們倆會幹什麼去啊?
沒有一分鐘,她的手機就響了。
藍海心往手裡一看,雷蕭克回電話了。
“你不是開會呢嗎?”
根本就沒有指望他會回電話。
“嗯,秘書進來說了,一說姓藍,我哪裡還有心思開會?先暫停了,你有事?”雷蕭克急急地說着。
藍海心頓時啞然。其實,心底一片感動。“也沒有什麼,就是吧,我和淺淺逛街時,碰到了陳默天,剛剛我很不講義氣,一看到陳默天的陰天臉,我嚇得就把淺淺丟給了陳默天,我怕……”
“我的小祖奶奶,我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啊,人家的事咱們不管行不行?”
“那怎麼能是別人的事呢,那是淺淺的事啊!”
“哎呀,各自管理各自的一畝三分地。莫淺淺就讓陳默天管去唄,你的事我都管,啊。”
“這是什麼道理?”
“好了,你如果沒事,就打車來我公司吧,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扣斷了電話,藍海心還在思考。什麼叫莫淺淺就讓陳默天去管?莫淺淺難道就非要屬於陳默天?嘿,真不愧是陳默天的狐朋狗友啊,處處都向着陳默天!
“小樣的,雷混蛋,你等着,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要和你好好理論理論!”
藍海心殺出商場,打了車,往雷蕭克的公司駛去。
莫淺淺和陳默天牽着手,一起走進了兒童樂園。
“哇,旋轉木馬,我要去坐旋轉木馬!”
莫淺淺一看到童話氣息的旋轉木馬,馬上高興地跳起來。
陳默天撇嘴,“喂,玩一點不這麼幼稚的行不行?轉那個東西,有什麼意思啊?不如去做那個升降機。”
“那我自己去坐,你不坐拉倒!”
莫淺淺顛顛地向着旋轉木馬跑去。
“唉……”
陳默天嘆口氣,趕緊地跟了過去。
莫淺淺騎在木馬上,樂得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在她旁邊另外一匹馬上面的陳默天拉長了臉,問她:“這有什麼意思啊?”
“當然有意思了!你覺得沒意思,說明你老了!你和我有代溝了,哼。”
莫淺淺撅高了嘴巴,翻了翻白眼。
陳默天一頭黑線了。什麼?代溝?這個死丫頭,不刺激他她就不開心,是吧。
轉而一想,陳默天又壞笑了,湊過去上身,貼着莫淺淺的耳朵,說:“騎這東西,遠不如騎我。”
莫淺淺挪了挪黑眼珠子,瞟了一眼陳默天,送給他兩個字:“下、流!”
陳默天干脆繼續下流了,“騎在這木馬上面一上一下的,哪裡有騎在我身上好?騎我一上一下,你多舒服?”
齜牙笑,朝莫淺淺拋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
莫淺淺一爪子推到陳默天臉上,打擊他,“拿開你的臉啦!”
玩完了旋轉木馬,莫淺淺非要吃棉花糖。
“不能吃,這東西太髒了,不衛生。”
陳默天黑着臉掐着腰。
莫淺淺就扭着身子,苦着臉嚷嚷,“沒事啦,你可以不吃嘛,我想吃,我想吃……”
陳默天胡亂摟着莫淺淺哄,“你要真饞了,你吃我,吃我好了。”
莫淺淺氣得牙根疼,跺腳,“陳壞熊!你能不能別這麼色啊!”
陳默天眯眼睛,“好哇,你背後還在偷着喊我陳壞熊……”
莫淺淺吐吐舌頭,抓了人家一個棉花糖就跑,“陳壞熊,你交錢!”
“別吃!不衛生!”
陳默天無奈,丟給賣棉花糖的一百塊錢,撒腿就去追莫淺淺。
“喂,客人……這錢……還沒找您呢……”
賣棉花糖的大叔搖了搖手裡的百元大鈔,看着漸漸跑遠的兩個人身影,偷樂:“嘿嘿,現在的冤大頭真多啊!”
爲了讓莫淺淺少吃點棉花糖,陳默天追上莫淺淺後,只能和她爭着吃。
棉花糖沾在兩個人的臉上,他們倆都顧不上了,都使勁往嘴裡舔棉花糖。
莫淺淺想要多吃點,而陳默天就怕莫淺淺吃多了會鬧肚子。
爭到最後,最後一口棉花糖,兩個人的嘴脣貼在了一起。
莫淺淺呆在那裡,大睜着水晶眸子,看着近近的美男臉。陳默天也愣了。
愣了兩秒鐘之後,他毫不客氣地狠狠含住了她的脣。在她眨巴下眼睛的時候,已經撬開了她的脣齒,鑽了進去。莫淺淺那才明白過來,她竟然在這麼多遊客跟前,被這傢伙偷吻。
而且的而且,這裡一半都是小孩子啊啊啊啊啊……
莫淺淺扭身子,陳默天干脆摟緊了她的身子,讓她死死貼着他。
“媽咪,叔叔和姐姐在幹什麼呢?”
一個小男孩糯米一樣的嗓音問。
媽媽看了一眼這擁吻的二人,臉有點紅,編謊話,“嗯,他們在練習人工呼吸呢。”
“媽咪,那個姐姐好漂亮,我也想和她練習人工呼吸……”
陳默天一下子離開了莫淺淺的嘴脣,蹙眉吼道,“你敢!小子,你毛都沒長全,就敢惦記我女人?”
一舉拳頭,嚇得小男孩嘴巴一撇,大哭起來。
男孩子的媽媽一看陳默天個子那麼高大,也不敢理論,抱着孩子就走了。
莫淺淺扶着頭,頓感無語。
“喂,你不要那麼沒有風度好不好?人家還算個小孩子哎,你看你剛纔那表現……”
陳默天邪性的眸子的盯着莫淺淺,毫不含糊地宣佈,
“你、是、我、的!”
莫淺淺的心,因爲“你是我的”四個字,而禁不住狠狠震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