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煩你看護好她,我待會就趕過去。先辛苦你了。”
“陳總,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責任,我會盡力看護好陳夫人的!”
“門外的手下你都可以支使,有什麼事讓那些小子去辦就成,需要什麼隨便說。我待會回去,會給你發獎勵的。”
“呵呵,陳總,請放心好了,夫人一切都很好。”
扣斷了電話,陳默天那才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他要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理莫淺淺的事情。
如何保護好莫淺淺,還不讓朱莉安娜發現端倪。
他想了一會兒,調出來電話聯繫人,給王芬芬打了過去。
王芬芬睡得正沉,電話響了。
響了一會子,她才接通。
“唔?誰啊?”
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沒有完全醒轉。
她這幾夜都是失眠,今晚太乏了,撐不住了,躺下就睡過去了。
屬於困過頭的那種。
“是我,陳默天。”
“啊?”聽到陳默天三個字,王芬芬一下子驚醒了。
陳默天簡潔扼要地說,“你現在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去中心醫院住院。”
“啊?中心醫院?爲什麼?”
“別問爲什麼,你就說你肚子疼,去醫院七樓住下。”
“哦,好的。那我明早再去吧……”
“不行!必須現在就去!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收拾東西,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額……好吧……”
王芬芬一頭霧水,濃郁的睡意全都沒有了,她疲倦地下牀,開始穿戴,收拾東西。
搞不懂陳默天爲什麼讓她這樣做,只知道一點,陳默天做每件事都是有必要的緣由的!
安排好王芬芬,陳默天那才走了出去。
房間裡,已經不堪入目了。
在衆警察的參觀下,田家三口人都整的將死。
血跡流了一地。
牆壁上也濺滿了血點!
陳默天一臉平淡,視若罔聞。
他開始吸第二支菸,目光冷冷地看着公安局局長。
問,“局長大人,聽說這田檢察長,是你的好朋友?鐵哥們?”
公安局局長說話都沒有力氣了,嗚咽着回答:“不是的……嗚嗚嗚,絕對不是的……我和他不認識……”生死攸關時,還有什麼友情可以談。
“哦,那看來,田檢察長在警局裡胡作非爲,亂用私刑,不是在局長大人的授權之下了?”
“不是!絕對不是!和我無關啊!我不曉得這件事!一丁點都不曉得啊!”
陳默天歪嘴笑着,點點頭,煙霧繚繞間,他那張清雋的臉格外迷人。
“那好,既然和局長大人無關,那麼,今晚在野外發生的一起交通意外就歸局長大人去辦理了。田檢察長一家三口,自駕車出遊,在野外不幸墜崖爆炸,三人屍體全都炸燬。局長大人,這事,你能辦好嗎?”
公安局局長渾身一顫,臉上佈滿了恐懼,狠狠地點頭,“能辦到!絕對能夠辦到!陳少,您放心,這點小事,包給我了!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帖帖!”
所有警察都暗暗驚悚。
一家三口,墜崖身亡……就是這樣得來的。
陳默天清雅地笑着,“局長,你可說錯了,這哪裡是爲我陳默天辦事?你這是爲老百姓做事情,這是爲政府辦事。懂?”
“懂得、懂得、懂得了……”局長點頭哈腰的,萬分慶幸,陳少沒有再追究他包庇田家的責任。
陳默天往外走,康仔跟了過去。
陳默天低聲吩咐,“這三個人,狠狠地給我折磨,折磨死他們!即便這樣,都不能滅了我的心頭之恨!你是沒見到,淺淺身上的傷。”
康仔點頭,想起來什麼,低聲問:“那,少爺,田萌怎麼辦?她還在醫院住着呢。”
陳默天挑挑眉骨,說的很是清淡,“還住什麼醫院啊,有那個必要嗎?把那個田萌送到太平洋的一個野外島上,讓她自生自滅。”
“是!”
陳默天走出了公安局,朝着清涼的夜色,輕輕吐出來幾口氣。
上了車,開始用消毒毛巾擦手,噴口氣清新劑,將煙味全都消除。
來到醫院,已經看到了王芬芬。
“默天……”
“嗯,你先住下吧,就說你肚子疼,我陪你來醫院看病。守護你一整夜。”
“哦,好的。那……”
王芬芬還想問點什麼,陳默天已經一步不停,直接走掉了。
徒留下王芬芬,看了看幾個正虎堂的小弟,深深嘆息一聲。
終究,她不曾入過他的眼啊。
陳默天來到莫淺淺的病房裡,先跟特護點點頭,微笑一絲。
“辛苦你了,照顧的很好,你先出去吧,門外的助理會給你一份謝禮。”
“啊,太感謝陳總了。夫人情況很好,睡得也很平穩。那麼我先出去了。”
特護走出去,收到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她掂量着那個厚信封,不僅感嘆。
唉,向陳默天這種深情的男人,到哪裡再去找?
對他老婆真好啊!
親眼看到他溫柔地給她穿內褲,還貼着衛生巾……哪個女人不會跟着感動?
這半夜三點鐘,他又趕過來,親自陪着她。
感人啊……
任誰也不會相信,現在陪着莫淺淺躺在牀上的清雋的男人,像是一幅靜靜的山水畫的美男子,會是那個取人性命如玩笑的地獄魔煞!
王芬芬住在所謂的病房裡,她躺在病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爲什麼陳默天突然之間讓她跑到醫院來住下呢?
難道……
是爲了莫淺淺?
刷!
這個念頭一旦快速劃過王芬芬的腦海,她就全身一個警醒,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爲了莫淺淺嗎?”
王芬芬難免心頭一份酸澀。
她擰着眉頭,狐疑地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探看一下。
想到做到!
王芬芬換好一身幹練的衣服,直接打開窗戶,從窗戶裡翻了出去。
動作輕盈利索,像是一隻燕子。
她向上攀爬了一個樓層,撬開窗戶,翻身而入,沒有留下絲毫的聲音。
她發現,有個樓層被全層戒嚴了!
她剛剛從這個樓層探進去頭,就發現,這裡佈滿了正虎堂的小子!
哼,陳默天,你果然有貓膩!
不怕的,我王芬芬的功夫不遜,我可以繼續做牆壁蜘蛛俠。
王芬芬從樓頂掉下來繩索,她一點點輕盈而下,到了那扇有光的窗戶前,她小心地停下動作,謹慎地探過去腦袋偷看。
嗬……
果然,看到了陳默天!
王芬芬全身都繃緊了。
只見陳默天正彎了腰,給病牀上的人擦臉。
動作很溫柔,看他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唯恐將病人給弄醒了。
“好溫柔,可惜,這份溫柔世人都見不到,你真吝嗇,你的溫柔只給她一個人嗎?”
王芬芬對着冷空氣冷笑了絲,再去看。
陳默天離開病牀,去了洗刷間。
這時候,王芬芬看到了病牀上躺着的病人。
就知道是莫淺淺!
只不過……她臉上有傷,隔着這麼遠,都能夠看到她臉上的青紫。
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莫淺淺會受傷?
王芬芬蹙着眉頭思考着,陳默天已經重新走了過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臉上浮着一層深深的迷戀,深情地看着莫淺淺。
他彎了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然後,撩開被子,他和她一同躺在病牀上。
因爲病牀不算很大,莫淺淺又舒舒服服地躺在正中間,所以給陳默天留下的空很少。
他就相當於挨着牀邊躺着的,還有三分之一身子是在牀外面騰空的。
他動作很小心,一隻胳膊支在枕頭上。
即便這樣,王芬芬還是看到了陳默天臉上那份恬靜和知足。
和這個莫淺淺在一起,即便很累很辛苦,他還是滿心眼裡的幸福嗎?
王芬芬看得眼眶溼潤……
燈光轉暗了……
王芬芬看不下去了,一提身子,輕飄飄順着繩索飄了上去。
樓頂吹着呼呼的冷風。
王芬芬彷彿一隻黑色的燕子,迎着風,孤獨地站着。
髮絲飛揚着,衣服吹得呼啦啦作響。
“陳默天,我好嫉妒那個莫淺淺!非常非常嫉妒!你送給莫淺淺的那份深情和柔情,會不會有一天,我可以得到?嗯?我會不會得到呢?”王芬芬望着一片燈火,凜冽地自問着。
“如果,我可以讓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女人,那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幸福?”
王芬芬向後面掠了掠她的頭髮,眼眸裡閃過一份份堅定的光澤。
一個男人走進了房子,看了看錶,問一個人,
“小姐呢?”
“唔,還用說,在睡覺啊。”
那個男人看了看時鐘,確實很晚了,就有些遲疑。
“唉,今天跟蹤陳默天,發現了一絲異常。
在公司跟定的人發現,陳默天一直到十點都沒有下班。
後來多了個心眼,再去追查,才發現,陳默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離開了公司了。
這個情況有點異常,是不是該彙報給小姐呢?”
“要我說,你還是不要上去影響小姐了。實話告訴你吧,小姐正被伺候得高興着呢,那個很壯的鴨子,正在上面呢。”
“啊?噢,他在啊。”
“可不。小姐最近幾天找這個男人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