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莫淺淺也不應答,只是悶聲哭。
五哥這種排山倒海的獅吼,莫淺淺是頭一回遇到。
她爹脾氣再急躁時,也不會這麼兇。
金勳桃花眼輕柔地看着莫淺淺,當和事老,“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這樣吧,五哥,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和她再嘮嘮。”
五哥齜着白牙大聲笑着,“哈哈,好好好!我不耽誤你!當哥哥的太明白了,什麼事都可以耽誤,就這種事,不能耽誤!哈哈哈哈……那我先過去了。”
臨走之前,五哥還是朝着莫淺淺狠狠地兇了句,“別再給我惹事了啊!好好地伺候人家金少爺!”
莫淺淺也不哭了,鼓着腮幫盯着五哥的背影,自言自語的:“哼!這麼兇幹什麼!”金勳從錢夾裡抽出來幾張大鈔,交給清掃工,“去,把這裡收拾好。”
“哎,好嘞!”清掃工攥着那幾張大票子,樂得合不攏嘴。
金勳饒有興致地看着莫淺淺,眉骨一點點揚了起來。
這個丫頭好粉嫩啊!像是牛奶一樣奶白奶白的肌膚,嫩得好像摸一下就會破。
吹彈即破啊……真正的吹彈即破。
眼睛很大,圓溜溜的,黑眼珠很多,顯得眼睛水汪汪的,很純淨,黑白分明。
小鼻子,小嘴巴,嘴脣圓嘟嘟的,很容易讓人想到一種進口布偶的表情。
過肩的長髮,齊齊的劉海,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
鬼老子的!金勳暗暗罵,五哥原來還藏了這麼個小尤物,他竟然都不拿出來,有私心吧!其實五哥真的不知道他這麼大一個店裡,還有莫淺淺這等人物。
金勳薄脣邊盪漾出來一層層漣漪。
好!這個小東西很好!充分撩起來了他金大少爺的……胃口!貌似,很有食慾……莫淺淺拿白嫩嫩的手背蹭了蹭臉頰,只是很快的甩了金勳一眼,轉身就走。
金勳怔了下,啞然失笑,幾步跟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喲,皮膚摸起來,真的好有手感哦,滑溜溜的,嬌嫩嫩的……哇咔咔,他要爆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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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樣就走了?”金勳做了一個輕甩頭髮的動作,這是他勾引女孩子的招牌動作。
莫淺淺撅着嘴,轉身看着高高的金勳,癟臉,“你幹嘛?你還有什麼事?”純粹把金勳那張俊美少爺的臉,當空氣。
“哈,小丫頭,你叫什麼?”金勳展開了他迷人的輕笑,薄脣微微上揚,桃花眼開始對着莫淺淺放電。
莫淺淺剛想下意識地回答他,卻又頓住,翻着大眼睛,很不滿地盯着金勳,說:“先生,你問我名字幹什麼?這些酒不是說好了你賠?”
金勳聳聳肩膀,“是啊,是我賠,呵呵,解除你的後顧之憂嘛。我這樣子做還不是爲了你?”
“那你既然都答應了賠酒錢,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了吧?我還要繼續去工作呢!”莫淺淺理所當然地說完了,轉身又要走,金勳一把將莫淺淺摁在了牆壁上,他圈過去胳膊,用兩臂將莫淺淺禁錮在他懷裡,低頭,急喘着,俯瞰着懷裡的小東西。
金勳突然發覺他的心跳怦怦的很快很快。
該死的,他竟然敏銳地嗅到了這個小丫頭身上透出來的一股股甜美的清香……好誘人哦。
而莫淺淺後背抵着冰涼的牆壁,身前又死死擠着這個公子哥的胸膛,她囧極了。
他這樣子幹什麼啊,總不至於要將她擠扁吧。
而且他嘴巴里噴出來一股股的酒氣,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種酒,亂七八糟的酒味撲面而來,她覺得要窒息。
“我說小丫頭……”金勳聲線曖昧極了,看着莫淺淺的目光也是溼漉漉的。
“哎呀,你還有什麼事啊,你倒是快說啊。還有啊,你不要這樣擠我行不行?你讓開點啦。”莫淺淺的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這樣擠着,又熱又難受,這人有病嗎?
“哈哈……我擠你了嗎?”金勳被她的詞語逗笑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呢,丫頭。”金勳仍舊用這種鎖定她的姿勢,絲毫不放鬆一點。
故意將他的熱氣往女孩子的臉上噴,他的嘴脣幾乎要貼到了人家的耳垂上去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莫淺淺彆扭地想要扭扭身子,又窘迫又害羞,“喂,你別再靠近了,我要被你擠扁了啦!是不是我說了我的名字,你就放開我?”
金勳淺笑着,“我哪裡捨得擠扁你哦。”只不過想要壓倒在身下罷了……呵呵。
“我叫莫淺淺,行了吧,可以起開點了吧?好熱的!而且我還要去工作的!”
“莫淺淺?這是你的名字嗎?”金勳微微詫異。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起這麼俗氣的名字的?莫淺淺已經看到了金勳眼裡的詫異,率先兇巴巴地說,“哼,你敢說我的名字土氣?”
金勳愣了下,馬上寵愛地笑起來,“不敢,不敢,我哪裡敢笑話我的小寶貝。”
小寶貝?莫淺淺瘮得差不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公子哥真是不要臉啊,動不動就什麼小寶貝……噁心死了!莫淺淺突然往下一縮身子,從金勳的臂彎下面就逃脫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喊,“我要去工作了!不許你追過來!”金勳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懷裡,不禁有些悵然。
看着小白兔那急慌慌的跑步姿勢,他又忍不住,扶着牆呵呵笑起來。
“小丫頭,挑起了本少爺的興致,你還想逃?工作?好吧,那我就成爲你的工作吧。”金勳眨眨眼,笑嘻嘻的,有個壞主意。
莫淺淺一口氣跑出去百米,她那才停下來,驚恐地向後面看着,一面拍着胸脯。
“還好還好,他沒有追過來。這人一定是個神經病,說話的時候爲毛喜歡擠着別人啊,那麼難受。這地方奇奇怪怪的人還真多。”
“小丫頭,幹嘛呢?”
“啊啊啊——!”莫淺淺嚇得一蹦三尺高。
驚恐地轉身一看,待看到是白莎莉時,她那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哎喲,莎莉姐啊,你把我嚇死了哦。我還以爲是剛纔那個瘋子呢!”
“嗯?什麼瘋子?”白莎莉一臉莫名其妙,“什麼瘋子把咱們的小淺淺嚇成這樣?呵呵。”
莫淺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唉,一言難盡啊。一個撞到我的男人,非要問我的名字,說話就說話唄,非要將我擠在牆壁上說話,他嘴裡那個酒味哦,差點薰死我,後來我逃出來了。”
白莎莉眯了眯眼睛,“淺淺,那你小心點他,這裡的壞男人太多了,給你這個小錘子,你藏在兜裡,遇到想要非禮你的人,你就拿小錘子砸他,然後你再跑。哦,對了,不能夠用這個東西砸咱們的客人,這是給你防止色狼用的。”白莎莉後面那幾句話,莫淺淺都沒有聽到。
她腦海裡立刻想到了兩副畫面,第一幅,她用這個鐵錘頭狠狠地砸了陳默天的腦袋。
哈哈哈,讓你還那麼牛叉,讓你還那麼陰險狠毒?打爆你的狗頭!哈哈哈哈……第二幅,是她用鐵錘子,狠狠砸了剛纔那個瘋子的爪子,咣咣咣,就像是砸脆脆冰一樣,將這個瘋男人的手指全都敲碎。
哈哈哈哈……莫淺淺拿着小錘子,仰天長嘯。
白莎莉摸了摸她的額頭,“哎呀,這孩子,莫不是嚇出病來了。”
領班在那邊接着內部的對講機,“啊?什麼?叫莫淺淺的?我們這裡有叫莫淺淺的麼?哎呀,那我要找找……嗯,我光知道這些人的號碼……先生,你知道這個莫淺淺的號碼是多少嗎?……這樣子啊,好的好的,請您放心,我一定給您找出來這個莫淺淺,讓她過去……”一陣點頭哈腰之後,領班跑到辦公室裡,卻挨個地查詢姓名簿去了。
這時候,莫淺淺已經領了新的命令,端着八瓶酒去8816房間去了。
一進門,裡面一團煙氣就薰了過來,差點嗆得莫淺淺暈過去。
媽呀,這裡的人在點柴火嗎?吸了多少煙啊?不怕得肺癌啊!嗆死人了!莫淺淺辨認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桌子。
蹲下身子,將八瓶酒一一擺放在桌子上,然後低着頭,用一成不變的公式化的聲音說,“客人,這是您要的酒。”啪。
有人在她的托盤裡扔了兩張票子,“滾吧。”莫淺淺撇了撇嘴,在肚子裡罵,你全家走路都是滾的。
那才低着頭往外走,一邊在心底狂喜:哈哈,豐收了!兩百塊大洋!這才正式上班多久啊,就掙了一千多塊的小費了!來這裡幹活,是來對了!一千萬啊,指日可待啊。
“女人,過來!”剛剛走出去兩米遠,莫淺淺的手腕就被一個大力的手掌給攥住了,向回一拽……
“啊……”莫淺淺一個沒站穩,就栽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啊,客人,客人您……”莫淺淺掙扎着想要趕緊地站起來,可是她越動,男人鉗得她越緊,一隻肥厚的大手掌就此摸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