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心吃得一嘴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了。
男人吃醋,好有趣啊。
不過實話實說,莫淺淺的廚藝還真是算不錯的。
莫輕揚禁不住讚揚道:“呵呵,想不到淺淺這麼全才啊,竟然還做得一手好飯,出乎意料啊!”
藍海心也不得不承認,點頭,“是啊,將來誰要是娶了我們淺淺,才叫有福氣哦。天天有好菜吃。”
莫淺淺不好意思了,紅着臉,囁嚅:“其實我也不太會做飯,就是家常菜,很出色的菜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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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輕揚深情地看着莫淺淺,“嗯,這就已經非常好了。很難得了。”
金勳瞪了一眼莫輕揚,哼,好人都讓你們給做盡了!
“我可不捨得讓淺淺做飯,我請幾個女傭,好好地把淺淺供起來伺候着。”
這可是金勳的心裡話。
如果淺淺嫁給他,他定會把淺淺捧在手心裡,用他的全部來供養着她。
藍海心撇嘴壞笑:“呵呵,金少爺啊,就是不知道我們淺淺樂不樂意被你供着啊,哈哈哈……”
莫淺淺也被金勳那吃果果的表白弄得滿臉害臊,狠狠瞪了金勳一眼,埋怨:“你就吃你的飯吧!廢話真多!”
金勳無比冤枉,“這哪兒是廢話啊,這不是廢話啊!我金勳說到做到的啊!”
金勳指天畫地,賭咒發誓的急白了臉。
藍海心看着兩虎相鬥,樂得前俯後仰。
莫淺淺又羞又氣,用腳在桌子下面踢着狂放的金勳。
莫輕揚淡淡笑着,置身事外的灑脫樣子。
飯後,藍海心上網查找資料。
莫淺淺繼續擦桌子拖地,幹着別墅裡的衛生。
只剩下了莫輕揚和金勳兩個人,坐在兩張沙發上,大眼對小眼。
金勳的手機,一陣陣的震動,他拿出來快速看了幾眼,愣是給關機了。
已經七個未接來電了……
是他家爺爺。
不接!
莫什麼的傢伙還在淺淺這裡,他如果接了電話,勢必要被爺爺調走,他如何能夠放着情敵在淺淺身邊?
莫輕揚心底清明一切,他自然知道,金勳這是在和他較勁呢,他擡起手腕,看了看腕錶,唔,已經九點了,真的該走了。
於是莫輕揚站起來說,“淺淺,海心,我該走了。”
“哦,這就走嗎?”淺淺隨意應着,手裡還提着一把掃帚。
藍海心在書房裡跑了出來,抓着頭髮,“噢,學長要走了啊,那我就不送了。”
金勳臉色綻開淡淡的笑意。
V5!終於將那個莫什麼的傢伙給耗走了!
“我去送你。”
莫淺淺自告奮勇的。
這個莫輕揚,從她上高一時,就穩坐了她夢中白馬的寶座,至今三年過去了,都成了莫淺淺心目中的神了。
胳膊卻被金勳一把扯住,高大的金勳站在莫淺淺身後,斜睨着莫輕揚,哼哼;“都是在校園裡,又不是外面,有什麼好送的啊,對不對啊,莫同學?”
莫輕揚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點點頭,看着莫淺淺說;“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金少,時間也不早了,她們倆還要洗刷休息,你也該走了吧?”
額…金勳想不到,這個一直謙謙君子模樣的傢伙,竟然臨走前還捅了他一刀子!
他當然不想走了!
他還沒有和莫淺淺單獨相處一會兒呢!
“我……”
“女生宿舍也不方便太晚走,會對她們倆影響不好的,金少,你可以明天再來,今天不早了,你和我一起告辭吧。”
莫輕揚輕輕看着金勳,已經將金勳逼到了牆角里。
莫淺淺想想也是,已經噠噠地從裡面將金勳的外套和皮包給提了出來,說;“阿勳,你也走吧,我還要學習呢!路上小心哦!”
“我……”金勳愁眉苦臉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已經被莫淺淺給推着送出了房子。
“莫學長,今天謝謝你哦!回去好好休息,注意你腰上的傷!”
莫淺淺用手當做喇叭,朝走出去有段距離的莫輕揚喊着。
莫輕揚轉身,隔着夜色的空氣看着莫淺淺。
一片燈暈之下,鵝黃色的燈光籠罩着莫淺淺那小巧玲瓏的身子。
她那孩子氣的眉眼,顯得那麼美豔而清麗,看得人心底一片柔軟。
“進去吧,晚上涼,早休息吧。”
莫輕揚像個大哥哥一樣,朝莫淺淺擺了擺手。
金勳氣哼哼地打開車門,嘀咕着;“臭丫頭,都不知道跟我說句暖心話,把我當做空氣了嗎?氣死我了!”
這時候,汽車裡的移動電話響了,他接聽,首先就聽到他爺爺那獅子一樣氣熏熏的咆哮:“敢不接我的電話了?臭小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今晚給你安排的相親,你都給忘光光了?不是你早就答應了見嗎?竟然玩消失!害得我很丟臉!你給我來家裡一趟!”
……金勳直接石化掉了。
他、他確實將敷衍爺爺的那件事給忘記了。
他前幾天貌似抵抗不住爺爺的嘮叨,隨口就答應了他老人家,說答應這次的相親。
他當時就想好了,相親就相親,大不了,他在那個女人面前表現得差勁點,然後見一面就結束。
可他今天一聽說莫淺淺和莫輕揚的事情,他一急之下就跑了來,將其他的所有事情全都忘掉了。
金勳擦擦冷汗,趕緊地上了車,飆車離去。
酒吧裡,雷蕭克喝着酒,又嘆氣起來。
第幾次嘆息,都沒法計數了。
雷蕭克喝乾杯子裡的酒,又去拿酒瓶晃了晃,汗,竟然喝光了。
擡眼,雷蕭克看了看正擺弄着平板電腦還在忙碌公事的陳默天,他就來氣了。
“我說!哥們!陳少主子!這回,可是你喊我來喝酒解乏的,怎麼來了之後,你不喝酒,光對着電腦發騷啊?”
害的他一個人獨飲獨酌,都要喝醉了。
陳默天保存了一下數據庫,然後才慢慢擡眼,用他那清揚的美眸掃了雷蕭克一眼,很高雅地擡手,捻起來一杯酒,啜了一口。
動作清雅而又高貴,就着五色斑斕的燈光,陳默天整個人都像是傾國傾城的妖孽。
“你今晚嘆息過於頻繁,誰觸了你黴頭了?”
陳默天輕輕地問着雷蕭克,一臉如常的貴氣。
“唉,別提了,也沒誰,不就是你馬子的那個好朋友嗎?真會折磨人!弄的我現在心情很煩躁,上班都什麼做不下去。煩死了要!”
雷蕭克抱怨着,又招手喚來了服務員,“去,再來四瓶酒。”
陳默天小口品着酒,挑挑英氣的眉骨,似笑非笑,揶揄道;“那丫頭怎麼樣我不曉得,我只知道,我們雷大總裁,這幾天也沒有斷了換女人。你既然都能夠同時玩幾個女人,那你還在乎藍海心對你如何幹什麼?”
“我是我,她是她!她憑什麼不把我當回事?”
雷蕭克撐大牛眼,氣勢洶洶。
陳默天仍舊是淡淡的,纖長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嘆口氣:“蕭克啊,如果你對她不是真心,那麼她就沒有義務對你真心。我看,你需要靜下來,好好整理一下你的心境。”
“哈,可笑!我們男人有義務對一個女人保持身體的忠貞嗎?太可笑了吧?”
雷蕭克輕蔑的笑着,揉揉鼻頭,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
“默天,像我們這種男人,根本就沒有可能一輩子只對着一個女人。這是非常不實際的!”
陳默天看着酒杯,輕輕地說,“怎麼不可能?我都能做到,難道你就不行?”
“啊?什麼?你說什麼?”
雷蕭克嚇一跳,藉着四分的酒意,直接就問;“難道你最近只睡莫淺淺一個女人?”
陳默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笑了笑,然後才緩緩擡眼,直直地盯着雷蕭克,啓脣:“我都喝降火湯了,你說呢?”
額……雷蕭克直接被秒殺了。
半晌,雷蕭克才啞着嗓子說:“默天……你太偉大了。我佩服你。”
然後,雷蕭克又皺起眉頭,狐疑地問;“咦?默天啊,爲什麼我跟你說了淺淺身邊那個莫老三的事,你一點也不緊張啊?這不符合你的個性啊!”
陳默天淡淡一笑,“我很吃醋!”
“啊?”雷蕭克眨巴下眼睛,“你吃醋,你都有心思出來喝酒?”
“我訂婚在即,我不能輕易去淺淺那邊。沒事,我已經通知了阿勳,估計依着阿勳那個急性子,他應該很快就趕到了大學,去和莫老三較勁去了。”
噗——
雷蕭克一口酒給噴了。
愣了一會兒,雷蕭克朝陳默天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啊,默天!還是你最毒!”
雷蕭克喝酒也慢下來了,許是剛纔陳默天關於專一真心的話,讓他心底有所感悟。
康仔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腳步極有彈性,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子。
“少爺,這是訂婚當天的流程,請您看看。”
康仔弓腰,遞過去一張精緻的燙金簿。
“看什麼,沒什麼好看的!”
陳默天一臉淡漠,擺擺手,似乎那個燙金簿上面有劇毒一樣,招都不想招一下,略顯煩躁地說:“愛怎樣就怎樣,我對流程如何並不關心,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