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頂上飛過去幾百條黑線。
這人……太會搞飛機了吧?又、又蹦出來個什麼愛心午餐?愛你個頭啊!
“呵呵呵呵,”莫淺淺乾巴巴地笑着,“好滴,好滴。愛心午餐,呵呵,愛心午餐!金少爺,你就在醫院情好吧!我待會一定過去啊。”
金勳笑得眼睛彎彎着,甜死人的說,“嗯啊,我等你哦,寶貝。”又是寶貝……她要受不了了啊!莫淺淺扣斷了這通亂七八糟的電話,整個人都彷彿被打蒙了。
愛心……午餐?呼呼呼……莫淺淺使勁喘了好幾口氣,胡亂抓了抓頭髮。
怎麼辦?她真的要回家專門給這個神經質的金少爺去做什麼愛心午餐嗎?莫淺淺轉轉眼珠子,找到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一接通,就聽到白莎莉明快的聲音,“呵呵,淺淺啊,你昨晚真的是陪着金少爺睡的嗎?”
“我呸!睡個毛線球!誰和他睡啊!莎莉姐,你讓我多活幾年行不行?開頭語不要這麼嚇人啊,不帶這樣玩人的啊!你丫的昨晚太不講義氣了,丟下我一個人你就先走了,害得我差點被社會痞子給玷污了,哼哼!”莫淺淺一連串的話蹦出來,果然嚇到了那邊的白莎莉。
就聽到白莎莉哭腔說:“嗚嗚嗚,真的嗎?淺淺,我錯了,姐姐大大的錯了啊。你見了我,你打我好不好?或者你說你想吃什麼,隨便你點!我請你,給你賠罪好不好?昨晚我本來是等着你的啊,五哥說你不走了,五哥說你要陪着金少,他就拉着我走了。早知道你沒有在那裡過夜,我纔不會走呢。總之的總之,是我錯了,我錯了。”
莫淺淺一直都不是事兒媽,很容易就釋然了,笑着說,“算了啦,莎莉姐,下回你請我吃麻辣燙好了。金少剛纔給我打電話了,他要我中午去醫院看望他。嗚嗚,這小子,瘋子一樣,竟然讓我帶着什麼愛心午餐過去看他,你說說看,我難道還要去家裡給他做頓飯送過去嗎?”
白莎莉頓了頓,快速地說,“姐妹,你不用管了!午餐我包圓了!我來做!我做好了送到醫院去,我們中午在醫院門口碰頭,怎麼樣?”
“哈哈,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小丫頭,你也學會繞了啊,學會坑人了。”
“嘿嘿,哪有啊,我不是害怕伺候不好那個瘋子,他再追究咱們倆的責任嗎?”其實莫淺淺卻暗暗在想: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和陳壞熊呆了沒幾天,就已經跟着他學的腹黑了。
將金勳那個瘋子的午飯問題解決後,莫淺淺那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金勳這個傢伙雖然不像陳默天這麼咄咄逼人,可是他那副黏人的功夫……也蠻嚇人的哦。
啦啦啦啦,不用給這小子做飯了,棒耶!等到莫淺淺歡呼完後,她那才發現,咦?自己怎麼躺在這裡?她瞬間瞪圓了眼睛,左右看了看。 www⊙ тTkan⊙ ¢O
“嗬……”天哪!別告訴她,她竟然喝着喝着伏特加,就躺在了陳壞熊的牀上……莫淺淺馬上掀起絲被,頓時狠狠吸了一口涼氣。
媽呀,她完蛋了!她、她、她的裙子……她、她、她的文胸……
“啊!陳壞熊!你趁着我喝醉了又沾我便宜!你這個大色鬼!不得好死啊!嗚嗚嗚,是不是又被咔嚓了一次呢?”莫淺淺撇着嘴,無限悲哀地摸了摸自己的胸。
靠了,竟然有些脹痛。
該死的!他肯定……肯定……欺負她這裡了!
哎喲喲,她沒臉了啊!一頓捶胸頓足之後,莫淺淺那才停止了懊惱,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告訴自己我有什麼好悲痛的啊,反正和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話說回來,細緻將來,他們倆的第一次那啥,還應該算是她的強上吧。
嘎嘎嘎嘎,她有點心理平衡了。
貌似誰主動誰沾光一般。
莫淺淺跳下牀,整理好衣服,對着鏡子弄了弄頭髮,託着腮自問:“是不是我長得太漂亮了,比星星還要明亮的美,美得照得人眼睛都發花了,美得天地爲我動容……才導致陳壞熊這樣子,逮住我就要吃我豆腐一次?”
看着鏡子裡的尚且還有嬰兒肥的蘋果小臉,莫淺淺還是嘆息起來,“好吧,我承認,這個可能爲零蛋零。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長得這副底版,也不會把自己誤以爲是範爺。”
莫淺淺又歪着腦袋,忽閃着眼睫毛,開始思忖,“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噢……我懂了!奸商不愧就是奸商!不管我美不美,傾城不傾城,我總歸是個女人。是個女人放在陳壞熊的眼皮子底下,這等精打細算的摳門的奸商,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佔便宜的機會!估計我就是五十歲的歐巴桑,陳壞熊也會摸幾下吧。嘔……陳壞熊,我鄙視你哦!有些便宜分明就是不可以沾滴!”莫淺淺總算又給陳壞熊扣上一頂大大的罪帽子,那才安撫了自己受傷的心靈。
嗚嗚嗚,她被脫上去的小文胸哦……她發疼發脹的小櫻桃哦……莫淺淺鼓舞士氣,又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往外走了。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莫淺淺要掙錢還債、上大學暗戀學長,這都是不可迴避的。
怕什麼,莫淺淺,那小子偷吃你櫻桃,分明是他該害羞纔是!哼…………莫淺淺先是小心地扒開連接的門一點點縫隙,往外打探了一下。
嗯,還好,沒有其他的人在這裡彙報工作,她這樣子出去,還算不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莫淺淺來開了門,微微嘟着嘴脣走了出去,先是很煩躁地抱怨,“喂!我即便喝醉了,你也不用不打招呼就把我放在你牀上吧。”一直低着頭處理公務的陳默天,聽到聲音,擡起了頭。
精湛的眸子馬上一閃,換上來一副柔和的光澤。
“唔,你醒了?”
“嗯,不醒的話我難道要睡一天?你以爲我是豬?”
“呵呵,我看你和豬的差別也不算很大。吃得香,睡得甜,而且說睡就睡,人家豬尚且找個合適的泥窩歪進去那才睡,而你呢,比人家豬還要懶,你是無論幹嘛呢,直接咔吧閉上眼睛,直接就睡的。”
該死的!每次都說不過這個陳壞熊!憑什麼他的口才那麼好,說起話來像是機關槍,那些關鍵詞突突的蹦的真快啊。
鬱悶死了……莫淺淺翻了個白眼,仍舊鼓着粉嘟嘟的腮幫,大眼睛閃了閃,“我那不是喝了酒嗎?我若不喝酒,纔會像你說的那樣子呢。還有啊,你幹嘛把我放在你牀上啊?”
“喲,我好心幫了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要給帶罪名的?不把你放在牀上,難道要你躺在地上或者沙發上?”
“那你不會喊醒我麼?”
“喊醒你?你認爲你喝醉了睡着之後,有誰有那麼本領可以吵醒你嗎?拜託,你應該很瞭解你的實力的。你能夠這個點就自動醒過來,已經很讓我出乎意料了。”莫淺淺一頭黑線。
果然如他所說……如果沒有人喊她,她真的很難自動醒過來。
這次,如果不是金勳打電話吵醒她,她大概一白天都可以用來養精蓄銳了。
莫淺淺想說,那你幹嘛把我裙子撩上去,幹嘛把我文*上去,還幹嘛亂招我的胸?沒好意思,憋了憋,終歸沒有臉皮說出來。
這股邪氣堵在心頭,莫淺淺就覺得氣憤至極。
於是她氣氛地跺着腳,嚷道,“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你不對!哼!我口渴了,有水嗎?”莫淺淺氣嘟嘟地說着,就順便躺在了陳默天側面的長沙發上,又要將眼睛閉上。
唉,如果不是金勳那個瘋子吵醒她,她還可以多睡會兒。
要知道,睡覺是最最享受的一件事情了。
“有——就知道你喝了酒要口渴,剛纔我就給你冷上白開水了。”陳默天寵愛地應着,起身,給莫淺淺倒了一大杯白水,然後走到沙發那裡,坐在沙發邊上,伸手就捏了捏莫淺淺的腮幫,哄着,“來來來,喝水了。”
莫淺淺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先嘰咕下嘴角,嘟嚕着,“哎呀,不要捏我的腮幫,老是捏腮幫,容易流口涎。”
“噢?是嗎?還有這個說法嗎?那不錯啊,那我以後沒事就多捏捏你的腮幫子,讓你每天都淌着長長的口水,這樣子,你就搖身一變,從豬升級爲了狗了。哈哈哈哈……”
莫淺淺惡狠狠地瞪着陳默天,接過去水杯,一面喝着,一面發狠,“髒心爛肺壞心眼的傢伙!”不過,醒過來能夠喝到一杯溫涼的白開水,確實很愜意!陳壞熊嘴巴說話雖然很可惡,不過做事情還算體貼。
莫淺淺於是齜牙笑着,將她的小臉往陳默天臉前靠了靠,賤腔賤調地說,“陳總……你都知道給我冷白開水……陳總……你就招了吧,你是不是迷上了我的美貌?”陳默天的臉瞬間僵了僵,有一絲倉皇劃了過去,又馬上被他收拾好了臉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