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繼續說,“你想啊,如果我總是輸,最後輸得連內褲都要脫掉了,你在那裡作壁上觀,不是愜意極了?”
嗯?這個聯想……很對她的口味哎。她一直鬥不過陳壞熊,在心底不知道對他罵了多少次,暗暗地對着人家咬牙切齒的,純粹的阿Q精神處理法,還不曾在他跟前佔過上風……如果真的贏了他,讓陳壞熊在自己跟前脫個乾淨,哈哈哈,那副場景……確實很爽啊!
“好!我們來比一比!”
陳默天脣邊含着一抹壞笑。小丫頭,你不要忘了,認真算起來,是你身上的衣服數量少哦。你脫第一件,就需要將裙子給脫掉了。哈哈哈哈……第一局開始了!兩個人像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兩隻拳頭晃啊晃,數到三,一起出手。
“我是剪刀,你是布,莫淺淺,真不幸啊,第一局你就贏了。嘖嘖,我都替你發愁,你說你該脫什麼呢?哈哈哈哈……”
莫淺淺的臉皮痙攣了幾下,含恨地瞪着陳默天。就不該和他比賽的,又上當了……嗚嗚嗚……腹黑的最高境界那就是騙了你這次,你還在恨得他牙根疼時,他就已經成功又騙了你一次。
莫淺淺求饒,“第一局不要算數了,好不好嗎?從這一局再開始作數,好不好?”
陳默天裂脣笑,“好吧,讓着你吧。”
莫淺淺爲了表示感謝,馬上說了一句讓她自己可以埋掉的話,“謝謝謝謝,你放心,我後面都會認真履行的!”
結果……真是悲催啊……第二局……莫淺淺又輸了。
陳默天激將法:“怎麼着?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會再求一次,讓這一局也不算數了吧?”
莫淺淺咬住了嘴脣。壞蛋,你不明說出來,我真打算那樣做的……可是陳默天這樣一問……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只能硬着頭皮說,“哼!誰怕誰?我們倆反正沒有什麼秘密了!脫就脫!”
夜色中,路燈照耀下,因爲期待,陳默天的眸子放射着貪婪的綠光。哈哈哈,馬上就要看到這丫頭三點的樣子了……結果……讓陳默天大跌眼鏡的是……莫淺淺裙子不脫,直接從裡面脫了下來。
她確實也脫了一件,而他,也確實什麼都沒法看到……所以說,不要輕視任何一個生物,再笨的生物都會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
莫淺淺也覺得自己這個做法聰明極了,放肆地笑着說,“陳大總裁,你的壞心眼沒有得逞吧?你是不是非常的失望啊?”
陳默天眯了眯眼,說,“要不,你把你這個小衣服送給我吧,我留作紀念。”
果然,惹急了這個壞脾氣的傢伙,他可以更加厚臉皮地回擊你。
莫淺淺紅了紅臉,跑到一顆樹後面,趕緊穿上了衣服,探出來半顆腦袋,指着天空,煞有介事地說,“美國的衛星時時刻刻注意着我們呢!咦,今天美國國防部的老頭子偶爾放大中國某個區域一看,哇塞,中國竟然這麼開放了嗎?這一男一女竟然都是裸着散步的!精神可嘉啊,他們竟然都不怕被人肉,被豔照men?所以說啊,陳總,這個遊戲是萬萬不能再玩了,我倒是無所謂啊,我是個無名小卒,而您就不成了,您的豔照一旦曝光了,將會有多少癡情女將你的豔照拿去PS了,弄成和她們苟且的照片……陳總,那可就太損失了!”
莫淺淺繪聲繪色外加表情生動的述說,引得陳默天輕快爽朗地笑了好久。這丫頭,就是個開心果啊。陳默天也不難爲她了,本來也就是逗她玩的,陳默天看了看手錶,嗯,已經十一點多了,這丫頭也該困了。
“走吧,我們直接從那邊的出口走出去。”
陳默天又牽了莫淺淺的手,輕輕地搖曳着。這一回,不是莫淺淺走在前面了,而改成了陳默天在前面拉着她。
莫淺淺累了,乏了,走得越來越困難了。終於,她賴着不走了,墩在地上,揉着腳丫子,說,“唔,我走不動了,歇會兒行嗎?就歇一小會兒。”
陳默天斷然說:“不行。”
“啊,就歇一小會兒,一小會兒還不行嗎?”
“再歇回家都要幾點了?太晚了也不行,你個小孩子不能睡太晚。”
“嗚嗚,可是我真的好累嘛,再歇會我就走,我保證。”
陳默天輕輕一笑,蹲下去,將他的後背對着莫淺淺,“來吧。”
莫淺淺愣住了。憑空突然說出個“來吧”
幹什麼?讓她怎麼來?
“幹嘛啊?”莫淺淺呆呆地問。
“上來啊!”
陳默天側轉臉看着莫淺淺,“到我背上來啊,你不是走不動了嗎?那我揹着你走。”
“啊!”
莫淺淺嚇一跳。馬上就開始擺手,使勁擺手,“不行,不行,可不行!你也挺累地,我怎麼可以這樣賴皮?我可以走,只不過就是歇一會兒的事。”
“你囉嗦什麼,趕緊的爬上來!”
“不用!我都說了不用了呢!我歇一下就可以自己走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氣。”
莫淺淺擦着冷汗。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算什麼,只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不要以爲陳默天這種公子哥偶爾的表白喜歡她一次,她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這種男人的話……可信嗎?
人們都說,最沒有可信度的話,那就是男人在牀上說的話。所以說啊,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再說了,需要伏在陳默天的背上,略略一想,她都會害羞的啦。
陳默天冷哧一聲,乾脆地說:“給你兩條選擇。一,到我背上來,讓我揹着你。二,我到你背上,你來揹着我走。說吧,你選哪一條?”
這就是陳默天!這就是他的標準做派!他想盡千方百計,最終,目的還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莫淺淺呆了呆,馬上回答,“廢話!我當然選擇你揹着我了!讓我揹着你,我就是把血吐光,我也背不動啊。”
陳默天笑了,催促道,“還愣着?你還不上來?”
莫淺淺抖擻了精神,還是不好意思地爬到了陳默天寬闊的脊背上。陳默天抱着她兩條腿,輕鬆就站了起來。而莫淺淺的身子全都和他的脊背緊緊貼合着,讓莫淺淺感受到了雄性動物的那份火熱和活力。她的臉腮,不受控制地發燙發紅。她有些激動。
而陳默天也不比她強到哪裡去。陳默天給自己分析得出結論這個莫淺淺大概是專門來折磨他的!走着走着路,莫淺淺手裡拿着的荷花突然掉在了地上。陳默天停下來,輕輕轉臉,就發現,這個丫頭……睡着了。
“唉,還是單純的動物比較幸福啊,你兩眼一閉,進入夢鄉了,而我卻還要飽受折磨……男人不容易啊!”
陳默天彎腰,撿起來那支荷花,然後往上託了託莫淺淺的屁屁,繼續闊步向前走。
走到了另一個出口時,果然,康仔和一羣小子,都等着他。康仔看到了陳默天,馬上丟了手裡的香菸,幾步跟過去,迎接着陳默天,說,“少爺,出來了。”
這時候看到了陳默天脊背上的女孩子,康仔禁不住訝異地撐大眼睛,問:“這女人就睡在你的背上了?”
陳默天不回答,反而發出“噓——”
的聲音,示意所有人都不要有聲音,然後輕輕將莫淺淺放在了汽車後排。還怕她的脖子不舒服,將他昂貴的外套揉了揉,當做枕頭給莫淺淺墊在了腦袋下面。
康仔一直觀察着少爺的動作,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一直冰冷無情的少爺……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
陳默天輕輕地扣上車門,他那才掐低了聲音,跟康仔說:“你先散了吧,不用再跟着我了,我把她送回家,我就回去。”
“是!”
康仔答道,然後立正站好,目送着陳默天的車離去。幾個小子打着哈欠湊過去,問,“康哥,那個晚上咱們去收攤,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嗎?”
康仔點點頭,“應該就是她。”
“咦?我看着年齡好像很小啊,像是個小學生吧。”
康仔黑了黑臉,“胡扯!咱們少爺會是那麼離譜的人嗎?咱們少爺從來不會動幼女!”
幾個小子互相對視幾眼,心底說可是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就很幼很蘿莉了。
陳默天一面開着車,一面將觀後鏡調整了一下,調整到正好可以看到後面莫淺淺的睡相的角度,“這個毛丫頭,睡覺也像是一隻貓啊。”
看她睡覺,他都覺得溫暖。汽車來到了那條簡陋的衚衕,市政的已經趕工,一天就補好了那條路,只不過瀝青還沒有乾透,圍了一圈護欄,只留了窄窄的縫隙讓行人通過。
陳默天團抱起來莫淺淺,穩穩地抱着,往衚衕裡面走。已經知道哪個是莫淺淺的家了,所以他徑直走到家門口,剛想喊醒莫淺淺,誰知道,她家的大門竟然沒有關嚴,輕輕一踢就開了。
陳默天詫異了一下,於是就抱着莫淺淺走了進去。不捨得喊醒她,想讓她一直香甜地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