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眸色冷冽地勾勾嘴角“什麼?有鬼?”
“對,因爲你曾經說過你要娶我。”錢麗菁輕笑,一臉不遮不掩,不卑不亢地說道。
城市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嘲諷笑,泛着絲絲縷縷寒意:“我說過要娶你?你有幻想症嗎?”
錢麗菁止住笑,說話也嚴肅起來:“我沒有幻想症,是你親口說的,那年我生病,你坐在我病牀邊,就是這麼說,這些年我一直都記着。”
於非白的目光愈發冰冷,帶着一絲危險的血腥看向她:“還要繼續編嗎?”
“我沒有編,”錢麗菁蹙眉,將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那你記不記得這個?”
“這是什麼?”於非白反問。
“什麼,你問我這是什麼?當初不是你放在我桌子上的嗎?你說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高僧給你的,說只有心虔誠地打開瓶蓋許願,將你的願意說到裡面,就一定會心想事成。”
於非白本來覺得懶得說明,但是驟然意識到,女人都是聽覺性的動物,聽不到耳朵裡,永遠都不會相信事情的真相。
“不管是你臆想,還是你杜撰出來的,又或者說你真的曾經聽到過,但我都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個人不是我,我沒有給過你任何的承諾。”
錢麗菁渾身顫抖了一下!
她努力讓呼吸變得平穩,平靜的眸凝視着於非白,裡面透出了一絲委屈的悲情。
“你爲什麼要這樣,於叔叔也說非白哥哥你,這些年一直惦記我,所以我纔會回到京城的,可是再次見到非白哥哥,非白哥哥卻有了要結婚的女人,但我並沒有表示出不高興,我是祝福你們的,可是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非白哥哥是對我有偏見嗎?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偏見,一定是來源於敵意,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讓非白哥哥對我有敵意?我一直都是禮貌對非白哥哥,甚至還救過你的命,所以我實在是想不通。難道是因爲你擔心小時候,對我許下的那個承諾,又或者說因爲你再次見到我了,想起小時候的情誼了,你害怕自己的心會改變,所以纔會這樣對我,甚至把一切都否認了。”
於非白冷眸如劍一般掃向錢麗菁,緩聲道:“不要以爲你修過心理學,就可以用所學的去爲所慾爲。”
尖銳的指甲掐入掌心,錢麗菁清眸擡起,柔弱道:“我……”
於非白幽然地打斷她,深眸裡的冷光如殺氣四溢:“錢麗菁,學會適可而止,別把你的小聰明用在我的身上,用你所謂的攻擊性尖銳,來挑起了我的注意力!”
錢麗菁微微一愣,隨即勾脣諷刺一笑:“非白哥哥你不僅長得帥,更要命的是他帥得一塌糊塗,可惜呀,我不喜歡你!”
“那是最好,滾!”於非白冷語過後,轉身不再看她。
錢麗菁瞪了於非白一眼,然後垂下了眸子,轉身離開。
隨着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病房裡再次變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