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綺抓耳撓腮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嫂子,還沒睡呢?”
說完這句話傅雲綺就特麼的想扇自己兩巴掌,這豔陽高照的,睡什麼啊睡。
葉伊看了一眼窗外面的太陽,笑道:“這個點睡的回籠覺?”
傅雲綺咳嗽了幾聲:“啊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嫂子你懷孕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今天下午我沒有事情,先去醫院看看我媽,然後來老宅看看,媽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下午去買一點帶過來。”
傅雲綺一聽葉伊要來了,那還得了,被她看見傅雲卿跟別的女人這麼親熱,非要氣的流產。
“啊,不用了不用了,媽今天下午約了人打麻將。”
“打麻將?”
葉伊總覺傅雲綺今天有些奇怪。
“媽不是從來不打麻將的呢,怎麼去打麻將去了。”
傅雲綺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打什麼麻將啊。
“啊,哈哈哈哈,那個啊,我媽她······最近覺得打麻將這種娛樂方式比較能夠忘記一切煩惱,所以就······”
葉伊嗯了一聲。
“這樣也好。”
有個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也挺好的,不像她,現在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讓她的心情稍微的舒暢一點了。
她本來想說明天再來看看,但是一想到董婉的河東獅吼,狂轟亂炸,還是算了。
等去醫院看完再說。
“那就這樣吧,等我下次空閒的時候再過去看看媽。”
傅雲綺的臉都糾結成了一團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口跟那個小丫頭站在一起的傅雲卿,頓時替葉伊覺得憋屈。
“嫂子······”
“怎麼欲言又止的。”
傅雲綺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她暗暗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最後把那口氣給嚥下去了。
“沒事,我就是說,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傅雲綺的嫂子,一輩子都不會變得,要是有哪個人想要靠近我哥,我傅雲綺第一個不答應。”
提到傅雲卿,葉伊本來也想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傅雲綺,不過現在還沒有傅雲卿的下落。
告訴她們也只會多一些人擔心罷了。
所以葉伊的話到了脣邊又咽了回去,笑道:“我本來就永遠都是你嫂子嘛,對了,聽說你要相親了。”
傅雲綺哈哈一笑:“算了吧,我纔不會相親呢。自己的愛情自己做主,說真的,我還是挺羨慕你跟我哥的,至少你們是自由戀愛,這個年頭什麼鬼豪門世家啊,每個人的婚姻連自己都做不了主,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用。我哥他是真的很愛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嫂子,你一定要記得我今天說的話,好不好。”
葉伊輕輕莞爾。
他愛她。
這句話從他最親的人口裡說出來,真好。
真溫暖。
“嗯。我知道的。”
葉伊的睫毛輕輕一動。
然後狐疑的問道:“雲綺,你那邊······我怎麼好像聽到了······”
傅雲卿的聲音?
應該不可能吧?
傅雲綺連忙捂住聽筒,往角落裡面走了過去,等到四周徹底的安靜下來了,傅雲綺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是電視的聲音。”
葉伊有些落寞的笑了笑。
還真是什麼都會想到傅雲卿,看來自己真該好好去看個醫生了。
葉伊掛了電話之後,董婉正在啃冰淇淋。
她伸手去搶,董婉立刻按住她的手:“我的乖乖,你現在可不能吃啊,等你生出小寶寶了,我保證給你買一屋子的冰淇淋。”
葉伊笑道:“行,這可是你說的,你的乾兒子幹姑娘可都聽着呢。”
董婉輕柔的拍了拍葉伊的肚子,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我的乾兒子,以後啊你們的冰淇淋都有你乾媽給承包了。”
葉伊笑道:“行了行了,別肉麻了。”
董婉哈哈的起身,然後看着葉伊的臉搖了搖頭。
葉伊看着她:“你這表情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麼?”
董婉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葉子,你是不是傻啊。”
葉伊一下子懵了:“怎麼了我又。”
“你看你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的,你特麼的皮膚差狀態差的,要是明天就碰到了傅雲卿怎麼辦啊。”
葉伊摸了摸自己的臉。
覺得董婉說的有幾分道理,最近是太懶得打扮自己了。
“然後呢?”
董婉笑眯眯的道:“走,老孃今天帶你去買東西,要每時每刻都保持着最佳的狀態,以防萬一突然見到你的夢中情人。嗯,老孃覺得你從裡到外這一身都得全部換掉。”
董婉又轉了轉眼珠。
悄悄的在葉伊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葉伊驚呼了一聲之後,紅着臉說了一句女流氓。
董婉說的津津有味,泡沫橫飛的。
“你就讓老孃的辦。走走走,去買衣服。”
說完,董婉還果真拉着葉伊一起逛街去了。
不管怎麼樣,葉伊的心情是喜悅的,至少她心裡有了期盼。
無論傅雲卿爲什麼沒有出現,她總是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哪怕他暫時沒有出現,他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呼吸着同一片空氣。
知道他沒有事情,就夠了。
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東西買了一半,董婉就因爲一個電話扔下了葉伊一個人。
葉伊笑她有異性沒人性,董婉親了一下她就跑了。
下午沒有什麼事情,葉伊想到紀沂銘在北陵也算是有點門路的人,讓他幫忙找點傅雲卿的線索或許有用。
畢竟紀沂銘還是願意幫他的。
而且現在就她也把紀沂銘當做了一個真正的普通朋友而已。
“喂。”
電話接通的時候,紀沂銘的聲音裡明顯帶着一絲驚喜。
因爲葉伊真的很少主動跟他打電話。
他臉上笑容溫暖。
“怎麼啦?”
葉伊頓了頓,然後說道:“沂銘,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跟我媽的照顧,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紀沂銘輕聲笑道:“當然,你說。”
“傅雲卿他沒死,就在北陵,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紀沂銘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