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樓下兩個男人四隻眼睛對視着。
“藍老三,你把小嫂子送到我家來怎麼回事?小嫂子讓你去偷人,你不偷回你自己家,偷到我家來幹嘛?”白一鳴不悅的質問。
這場遊戲完全不關他的事情,憑什麼讓他白一鳴買單啊。這不公平,嚴重的不公平好嗎?
“因爲你是醫生。”藍浩理直氣壯的丟出一句。
“這不是理由。”白一鳴不買賬:“你趕緊的給小嫂子請到你那裡去,我和麗娜明天還要去醫院陪大白呢。”
“這樣好啊,這樣不是正好小嫂子需要人照顧,然後讓冷老大他自己來搞定嗎?”藍浩越來越覺得自己剛纔改變主意是正確的選擇了。
藍浩說着,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就衝對方說:“白老二說他們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去醫院陪大白,你自己上來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吧。”
白一鳴聽了眼睛一瞪,直接從藍浩的手裡搶過手機,就衝電話那邊低吼:“冷老大,你特麼的,都在我樓下了,你還藏掖着想幹什麼啊,趕緊給我上來照顧你自己的老婆去。”
樓下的冷老大到很快就上來了。
本來人家也就沒有打算不上來,只是等小老婆睡着後,再上來。
上來後,冷夜魅沒有在客廳上停留,而是直接冷着臉往旁邊一個房間走去。
白一鳴和藍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跟上了冷老大。
冷夜魅對白一鳴的家已經非常熟悉了。
他和白一鳴兩人都沒有娶老婆前,冷夜魅還有白一鳴家的鑰匙呢。
就在他們各自結婚後,在溫歐菲那失蹤四年裡,冷夜魅因爲對溫歐菲的思念而酗酒時,也經常直接被白一鳴帶回他自己家裡來。
冷夜魅熟門熟路的直接拐進了旁邊的一個空置的客房。
藍浩和白一鳴進去後,白一鳴主動關上了房門。
冷夜魅在白一鳴關上門後,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滑撥了幾下。
很快冷夜魅的手機裡傳出了溫歐菲和費斯的通話錄音。
藍浩和白一鳴對視了一眼,各自找張椅子坐下,靜靜的聽着。
通話時間其實也不長,大約十幾分鍾後,溫歐菲和費斯的三段通話錄音就聽完了。
“冷老大,從這通話錄音裡聽不出這男人對小嫂子有企圖啊。”白一鳴看着冷夜魅說:“你這一次是不是又敏感過了頭。
白一鳴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冷煞之氣射向了他。
白一鳴暗自無辜的縮了縮脖子。這實在不能怪他,因爲冷老大經常是敏感過了頭,就連小嫂子平時對他們這些兄弟多笑一下,冷老大都能斤斤計較着。
“馬上查M市的醫院,連診所都查。”冷夜魅深邃的鷹眸直射向白一鳴命令着。
他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叫東東的去看感冒了。
醫院好查,但是全市的診所太多,一下子很難查。這個事情還是白一鳴這個醫學專家出面比較方便。
白一鳴知道冷老大的意思,不過他剛剛拿起手機想到了一個問題。
“冷老大,你的手機給我一下。”白一鳴向冷夜魅伸出手說。
冷夜魅不知道白一鳴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白一鳴。
白一鳴拿出手機,重新調出了剛纔溫歐菲在藍浩的車裡跟那個費斯的通話錄音。然後蹙眉仔仔細細的聽了一遍。
在白一鳴重聽一遍的時候,冷夜魅和藍浩也在旁邊聽着。
突然他們的眼睛都猛的一亮,三人面面相窺着。
“輸液室爲什麼只有電視的聲音,而沒有其他人的聲音?”藍浩說出了他們三人的疑慮。
“不過,也有可能,他們直接開了VIP病房。”冷夜魅沉眉思索着說。
“也可能是太遲了,小診所裡沒有其他人了。”藍浩也補上一個疑問。
白一鳴沒有說話,他重新拿起冷夜魅的手機看了看,然後開口說:“不可能是小診所,通話時間是從12點28分開始。一般的小診所在晚上的10點以後就已經關門打烊了。”
“查!”冷夜魅冷冷的砸出一個字。
現在很好查了,只用查本市的幾個大醫院就行了。
有兒科的並且還有VIP病房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大醫院。
白一鳴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
電話打出去五六分鐘後,那邊就回信息了。
答案就是沒有。
得到這個答案以後,冷夜魅的臉色黑沉、黑沉的。
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靠近他的小老婆,這目的性太強了。
“這人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要接近小嫂子?”白一鳴開口問了一句,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其他的兩個兄弟。
藍浩沒有回答,對於這件事情,他也只是比白一鳴早知道了那麼三四個小時。
所以兩人都轉過頭看着冷夜魅。
冷夜魅沒有給答案,而是把今天在公園裡的情況說給了兩個兄弟聽。
冷夜魅說完後,三兄弟都沒有說話,房間裡沉浸在了沉默中。
因爲就憑這幾點,還真沒有辦法一下子判定這個人是從哪裡來,接近溫歐菲的目的。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面,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冷夜魅修長的手指掐着自己的眉心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白一鳴跟藍浩對視了一眼,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冷夜魅身上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他那標誌性的古板來電提示聲:“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冷夜魅從他自己身上拿出手機,沒有放在他自己的耳邊,而是直接在上面滑撥了一下接聽鍵後,又滑撥了一下免提鍵。
下一秒鐘,劉徹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少爺,我們已經查到那傢伙住的地方了。”
劉徹在那邊報出了一個地址。
“多派幾個人監視着。”冷夜魅冷冷的命令着。
“是,少爺。”劉徹在那邊畢恭畢敬的應諾着。
“有看到那個叫東東的小孩子嗎?”冷夜魅清冷的追問了一句。
“沒有看到。”那邊的劉徹報告着說:“他們可能就在酒店房間裡,就連那個費斯我們也沒有看到他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