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的男人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他沒有那麼多花花主意討老婆開心,也沒有那麼多花花手段消除小老婆對他的誤會。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恢復小老婆的記憶。
可接下來白一鳴的話,把這個“捷徑”直接給咔嚓掉了。
“不過,要消除那血塊的話,很可能要做手術。你願意讓我在你老婆的頭上開一刀?”
白一鳴話剛說完,一轉頭,果然對上了那對又開始發飆想殺人的眼神了。
那是他的小老婆,怎麼能隨便開刀呢?那麼漂亮精緻脆弱的頭,被那白晃晃的手術刀切開。
冷夜魅想想都胸口一窒,心口疼得慌!
“別人的老婆就能隨便動刀子?”冰渣擲地的威脅聲。
“……”白一鳴。
怎麼說的他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色,殺人如砍菜的殺人惡魔呢?他是活脫脫的、正直善良的醫生,是可以拿手術刀的醫生,好嗎?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跟一個被老婆逼瘋了的瘋子較真,太丟檔次了!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消除血塊需要一段時間。”白一鳴只得苦逼的盡職盡責的繼續分析着說:“而且就算是血塊消除了,也不一定會馬上記憶起來,這都需要一些過程。”
竟!然!要!這!麼!久!
白一鳴立即又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冰箭射過來的陣陣涼意了。猛的打了一個冷哆嗦,硬着頭皮叫屈說:“冷老大,你不要用這樣要吃了我的眼神瞪視我。你丈母孃葉玉婉做了手術這麼久,她的記憶都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你們當年的那場車禍情況,她至今都還沒有想起來。”
冷夜魅聽後,那顆心一沉再沉,最後“嗖”的一聲直接墜入了無底深淵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見陽光,重新得到小老婆的垂愛和臨幸,嗚嗚嗚——
反正是,經過長時間的、鄭重其事的討論,最終的結果就是目前來說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好好表現,消除小老婆對他的誤會,樹立起好男人、好老公的形象,他纔可能會有肉肉吃了。
這日子混的,這家庭地位低的,簡直了!
果然,在冷夜魅和白一鳴在樓上書房裡暢談完方案,踩着沮喪的步伐下樓時,結果樓下的鏡頭簡直是讓他本來就沮喪的心情沮喪的要撞牆了。
樓下飯廳裡,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
因爲溫歐菲的失蹤,一家人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正兒八經的全都坐在一起吃飯了。就算是偶爾坐在一起吃飯,那也是都憂鬱着一張臉的。
煙消雲散、雨過天晴後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溫馨哦。
只是這樣溫馨的場面竟然沒有一個人去樓上請這個家的當家主人,那個辛辛苦苦賺錢養這個家,給他們買桌子上那些美味佳餚的人。
這日子混的,這待遇低的,
樓梯上的某位男人的一顆心那個寒啊,那個冰冷啊,
而這時,他的身後那個所謂的好兄弟竟然還在這個時候風雪之中扔冰刀。
“冷老大,看來你在這個家很不受歡迎,非常的沒有地位啊。”
冷夜魅立即側臉一記冷戾的眼光掃射了過去。那眼神似乎在說:閉嘴,非要說出來嗎?
聽到樓梯口的說話聲,其樂融融吃飯的人全都轉過頭。
在看到冷夜魅的時候,大家立即都緊張的轉過頭看着溫歐菲。
果然,溫歐菲的臉色一變,剛纔還有說有笑的表情立即僵在了那裡,躲閃着的眼神和蒼白的小臉,全都寫着,她現在很害怕,她在害怕這個男人。
看到溫歐菲這樣害怕冷夜魅,答應好好保護媽咪的大甜筒立即就坐不住了,他從兒童椅子上滑落了下來,“噔噔噔”的跑向冷夜魅。一雙小手邊把老爸往樓上推,邊趕人說:“爸爸,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還沒有做嗎?你繼續去工作吧。你先去忙,這裡由我來照顧好了。”
冷夜魅的一雙鷹眸落在了他的小老婆身上,看到小老婆見到他後,那雙抓住筷子的白皙手,因害怕而正在微微顫抖着。
這到底有多怕他?一看到就害怕成這樣子?
冷夜魅直接內傷,而且還是重內傷。
這一下哪還有什麼食慾啊?
就算這些人叫他過去吃,他也完全沒有食慾了。
更何況現在桌子旁的人全都一臉的巴不得他趕緊走的表情。
冷夜魅冰冷的眼神掃過桌子旁的所有人,甩袖子上樓去。
他也有自尊的,好嗎?
就這,還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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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時,冷夜魅在書房裡處理完因爲小老婆失蹤而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處理的文件,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書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兒童房門口,那個從Y國帶回來的保鏢機器人。
當冷夜魅踩着步伐經過兒童房的時候,那個保鏢機器人立即發出了警告聲:“先生,你不能靠近這個房間,這個房間裡的女主人不歡迎你。”
冷夜魅那雙因爲熬夜而充血的眼睛,立即變成了猩紅。
不用說,這肯定是兒子大甜筒乾的。
目的就是組織他這個爸爸靠近他的那個媽咪。
只是兒子怎麼知道他準備半夜去他的房間裡偷回老婆的。
這兒子,還真是親生的。連這都能被猜着了。
不過,這兒子白養了,真的。
連別人都知道夫妻之間勸和不勸分。而他的親生兒子,竟然親自分開他的老爸和老媽!
冷夜魅氣呼呼的繞過那個機器人保鏢,然後踩着凌冽的步伐下樓。
兒子不讓他從房門進去,那他就從窗戶翻進去。
結果,他一下樓,來到兒童房的樓下,一擡頭,看到一條大大的紅色橫幅。
雖然是晚上,但是那條橫幅的字,在微弱的院燈下,上面黃色的大字體還是非常的清晰。那麼的辣眼睛!
“禁止爬窗,否則後果自負。”
靠!冷夜魅站在月光下扶額。
結果的結果,那個準備去兒子那裡偷回老婆的男人,最後只能悻悻的滾回他自己的房間,抱着老婆睡過的枕頭,孤身寡人的躺在那張冰冷的大牀上可憐兮兮的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