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幻一滯,張了張嘴巴,想要問他,那紫茵呢?她怎麼辦?她可是你現在的未婚妻啊!
可話到嘴邊,又讓她生生嚥下去。
依她對墨伽的瞭解,他不像是一個會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比起躺在石棺中的女人,紫茵的出現,遲了不知多久,墨伽的心裡,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她的位置。可紫茵爲什麼會說,她和墨伽是情投意和呢?
暫且撇開這件複雜的事情,幻幻終於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的頭髮和眼睛是怎麼回事呢?是……遺傳嗎?你們家族裡只有你自己會這樣嗎?”
早就料到她會問,墨伽凝眸,半晌才淡然開口,“墨家是個龐大的大家族,而我就是其中的異類。”微頓,挑了挑薄脣,“可他們卻說我是整個家族的希望。”
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誚,幻幻有些莫名其妙,“希望?”
墨伽眸光頗淡,有幾分遺世的飄渺與神秘,儘管只是隨隨便便的坐在石板地上,但身上那股尊貴的氣質,卻不損分毫。
望着他,幻幻竟生出一個念頭。
也許,銀髮紅眸的他,纔是真正的墨伽……
不奢望他會道出家族中不爲人知的秘密,幻幻只是兀自猜測着,墨伽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墨家的祖先,幾百年前統治着大西洋的某個海島,傳說是最接近神明的強大原住民,一直以來就在島上愜意的生活着。突然有一年,海島接二連三的經歷了各種天災**,短短几個月,島上居民就死掉了半數人。有人說,他們遭了天遺,因爲他們曾經誤信謠言處死了一名女巫,所以,神明遺棄了他們。當時的國王,也就是我們墨家的族長,他追悔莫及,只能帶着剩下的族人,離開了那片被女巫詛咒的土地,回到內陸,改成墨姓,開始繁衍生息。但噩運並沒有停止,族人還是不斷的發生這樣就是那樣的意外。”
幻幻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坐到他旁邊,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國王彌留之際,他說,女巫的怨恨是不會隨着他們的離開而消失的。他絕不會讓家族的血脈斷掉!在他死後,會有那麼一個人,找到女巫的轉世,在女巫沒有徹底重生以前,殺死她,拯救整個受到女巫詛咒的家族。”
墨伽一頓,幻幻似乎猜到了什麼,又不確定的問,“那個人,是你?”
紅眸流轉,多了些層層疊疊的波瀾,不經意間透露出的蕭瑟,格外的惑人。
這個命運,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已註定,沒人告訴他原因,只告訴他應盡的使命。
必須要去殺了她——女巫的轉世,一個也許並不存在的假想敵。
幻幻突然開始有些同情他了,誰能想到外表光鮮的墨家太子爺,竟揹負着這麼沉重的使命。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坐在他旁邊,側眸凝視着他,抿了抿乾澀的脣,不自在的笑了幾聲,“這個故事……好逼真哦。”
墨伽倏爾掀脣,銀髮襯托得俊美臉頰愈漸迷幻失真,連帶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微妙,似真,似幻。
“是啊,一個很逼真的故事。”
幻幻再也笑不出來了,望着這樣的他,心頭沒來由的一陣觸痛,想也不想,她居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起身,抱住了他,小手撫着他的背,一下下。
墨伽身子一震,瞳仁中嗜血的紅,驟然擴充,似顆血珠。
“要是累,就不要背這個大包袱了,把它丟掉好了。現代人,誰還會相信什麼女巫啊轉世啊?”
她春風般的呢喃,響在耳畔,慢慢拂過他凍結的心湖,雖輕,卻留下了它清澈的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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