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的目光,凝視着木棺內那個看似恬靜溫婉的棕發女子,珊卡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滾出眼眶。
雖說,她恨妮卡那樣殘忍無情的殺死了爺爺。可是,當這個唯一的親人也離開她時,她卻難過的心都在痛。
先是爸爸媽媽,然後是爺爺,接着又是姐姐,所有的親人都離她而去,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她孤伶伶的。
一個人。
門外的男子站了很久,緩緩的,他走了進去,來到她身邊。
低下頭,儘管目光被整片堅硬僞裝着,卻總有一塊被遺忘的角落,藏着憐惜。
悄然無聲的,他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以後,要永遠留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透過水霧縈繞的眸,珊卡擡起頭望着他,“姐姐,是不是我……”
“不是!”不待她說完,帕湜就斷然否定。
他彎下腰,雙手彷彿帶着壓力一樣按在她的肩上,漾着陰邪氣息的眸,直直盯進她迷離的雙眼裡,冰冷的語氣,不帶感情,“害死她的兇手,是我,與你無關。”
妮卡一個勁的搖頭,還想說什麼,帕湜眯起了眸子,一字一句道,“我清楚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卻始終不聞不問,就是想你清醒後,親自做出決定。因爲,只有你有這個權利!而在你決定之後,是我把她逼到了懸崖上!明白了嗎?是我!”
珊卡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她想說話,卻不知道這會該回應些什麼。
帕湜轉過頭,掃過棺木內的人一眼,又垂下視線,“明天,我會親自把她送到你父母那裡,你留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
珊卡只是低着頭,什麼也說不出。
帕湜看了看她,轉身就朝外走,就在走出門口時,倏爾怔了住。
低頭,望着腰間緊纏着的一雙白皙手臂,身後感受着的,是一個柔軟又顫抖的身軀。
“你會一輩子收留我的,對不對?”
輕輕的,他勾起了脣角。
帕湜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轉過身,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接着就離開了。
珊卡低下頭,看着掛在脖子上的那條用皮繩製成的項鍊,下面墜着一顆耀眼的紅寶石。她小心翼翼的捏住,舉到眼前,透過燈光,璀璨的紅色光澤,竟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放下來,她寶貝似的握在手心裡。
這是帕湜第一次送她禮物,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她好喜歡!
第二天,當管家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時,居然破天荒的笑了,清了清喉嚨,“少夫人,以後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珊卡愣住了,不明白管家爲什麼突然叫她少夫人,害得她一陣臉紅心跳,趕緊擺手,“管家,別開玩笑了,我纔不是什麼……少夫人……”
管家呵呵笑了兩聲,一指她脖子上的項鍊,“那是少爺的母親,也就是清崬王妃的東西。她交給少爺時,我就在身邊,她說,這是要留給他將來的妻子的。”看着珊卡,管家眸底盡是笑意,“少夫人,以後,少爺就拜託你了。”
珊卡又是驚又是喜,對着管家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從沒有奢望過帕湜那樣驕傲的男人會喜歡她,更別說是有可能娶她了,只要他不討厭她,她就會很開心!
幸福來得太突然,失了真。但那枚靜靜躺在她胸口上的紅寶石,卻好像能夠感應得到她的心情一樣,石身漸漸變得溫暖,好似他的雙手,安撫着她的心。
珊卡伸手撫上去,所有的不確定,竟被奇蹟的安撫住。
她笑了,擡起頭,對管家也對自己許下了一個諾言,“我會用我的整個生命來愛他。”
沒錯,她愛他,愛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從什麼時候起,她不記得了,她只知道,這份愛,在她沉睡時,也不曾停止過……
……
炎聖桀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短短兩天,就派機將阿修羅的病毒專家m和小澈一同送到了墨西哥城,隨行的還有一位神秘的短髮女子。
墨伽和幻幻等人來到了城堡的正門門口,看到從飛機上走出來的人,都迎了過去。
“小澈!”
“幻幻阿姨,墨伽叔叔。”小炎澈走過來,很有禮貌的朝兩人問了好,然後目光就開始在人羣裡巡視一圈。阿銀湊過來,掩嘴一笑,“你家媳婦在樓上,看着墨小痕呢”
小炎澈神情極爲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輕車熟路的朝裡面走去。
接着,從飛機上走出來一位瘦高男子。上身一件復古的空軍b3飛行夾克,搭配黑色長褲,短靴。沉穩有餘,又不失帥氣。他僅是朝衆人略一頷首致意,就回過頭,伸手將一位短髮女子牽出來。她長相十分甜美,但一身小西裝外套,緊身牛仔褲,又將她襯得別有一番利落瀟灑的韻味。
男子來到衆人跟前,微笑着自我介紹,“我就是m。”回過頭,一對深邃的墨色眼眸,深情款款的凝視着旁邊的女子,“她是我的未婚妻。”
女子對幾人行了個標準的日式禮,聲音清脆悅耳,幹練十足,“你們好,我是慄原澤美。”
幻幻熱情的招呼着兩人,“真的很感激你們能夠過來,快請進!”
兩人隨大家走進了城堡,阿銀隨口問道,“慄原小姐,你是日本人?”
慄原澤美一笑,解釋道,“我媽媽是日本人,父親是中國人,我隨媽媽姓。我有一個姐姐,她隨父親姓。”
“哦,是這樣啊。”
雖然大家都是初次見面,不過,阿修羅和k字黨自那次在阿曼聯手作戰過之後,彼此間也算是培養了某種默契,並不見外。
m也不浪費時間,瞭解了一些狄雲嘯的情況,馬上就和伊文去了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