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檸轉頭看向慕凌風,示意他推過去,然後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樣子,開心的微笑着說:“南宮,看見你沒事就好了,我真的很擔心你。”
南宮墨淺淺的笑着,然後走到夏曉檸的跟前,蹲了下來溫柔的說:“你不用擔心我,我這人福大命大,死不了的,放心吧。”
夏曉檸被南宮墨逗笑了,但是很快就又沉默了,看着南宮墨,認真的說:“南宮,不論怎樣,我都要和你說對不起,是我害你陷入了險境,還因此受了傷,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南宮墨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然後淺淺的笑着說:“好了,別說我了,你不是要看冷皓辰去嗎?快去吧!”
聽到南宮墨這樣說,夏曉檸也不好再裝作無事的寒暄下去,只能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慕凌風推她去冷皓辰的病房。
南宮墨看着夏曉檸離開的背影,十分憂傷的說:“救你,是我自願的,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愛上一個人,爲她拼命,緣分真的很奇妙,只是我來晚了一步,沒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你。”南宮墨說完,轉身落寞的離開了。
而此時慕凌風推着夏曉檸,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並且行走的越來越慢,可是再慢也會有走到頭的一天,終於還是到了冷皓辰的房間門口,慕凌風看了看門口的季陽,季陽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季陽點頭,慕凌風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於是低頭看着夏曉檸說:“皓辰哥就在這間病房裡,我推你過去吧。”
慕凌風頓了頓,還沒等夏曉檸回話,就又接着說:“現在皓辰哥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他身上的傷還是很重,所以還不能下牀,你也要有點心理準備。”
夏曉檸深吸一口氣,然後看着慕凌風微笑着說:“放心吧,我知道的,我沒事的,和你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什麼沒見過啊!”
看着夏曉檸瀟灑的笑着,慕凌風雖然很擔心,但是還是沒辦法擡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推着夏曉檸緩步走了進去。
纔剛一進去,夏曉檸就看見虛弱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冷皓辰,這樣虛弱的冷皓辰,夏曉檸還是第一次見。
他就那樣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還微微的起伏着,夏曉檸真的不相信他還在這個世界,和她呼吸着同樣的空氣。
夏曉檸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輕輕地捂着嘴,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哽咽的對慕凌風說:“哥,推我過去吧。”
慕凌風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夏曉檸說:“好,不過皓辰哥剛剛睡下,儘量不要吵醒他,好不好?”
夏曉檸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回答說:“好,我知道了,我看看他就走,不會吵醒他的。”
慕凌風看着夏曉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慢慢的把夏曉檸推到了冷皓辰的牀邊。
冷皓辰傷的真的很重,就像之前夏曉檸那樣,裹了一層層的紗布,不過夏曉檸知道,冷皓辰比她要嚴重多了。
夏曉檸淚眼婆娑的看着冷皓辰乾淨的臉,儘管廝殺的那麼嚴重,那張精緻英俊的臉,卻還是那樣的好看,沒有受一點點的傷害。
夏曉檸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淡淡的笑了笑,低聲的說:“我們都沒事,真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會越來越幸福的。”
夏曉檸看着冷皓辰一臉幸福的笑着,可是眼淚卻好像不受控制的,一滴又一滴連成串的滑落。
看着夏曉檸這樣子,慕凌風連忙上前,輕聲的說:“好了,人你也看到了,皓辰哥已經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也該休息了。”
儘管夏曉檸真的不想離開,但是看着慕凌風關心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絕,於是依依不捨得看着冷皓辰,被慕凌風推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慕凌風的速度明顯比來的時候快很多,只是夏曉檸的心思不在這兒,所以沒有察覺。
很快,夏曉檸就回到了自己病房門口,只是走廊裡再也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了,夏曉檸看到空曠的走廊,輕輕地嘆了口氣,被慕凌風推進了病房,溫柔的抱到了牀上。
慕凌風溫柔的幫夏曉檸掖好被子,然後輕聲的說:“好了,快休息吧,你還病着,不能太累。”
夏曉檸看着慕凌風,突然拉住了慕凌風的胳膊,然後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凌風說:“哥,我不累,我還不想睡,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行嗎?”
一聽到夏曉檸要問問題,慕凌風的心咯噔一下,遲疑了良久,然後才淺笑着說:“好啊!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夏曉檸抿着嘴,想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很美很美的夢。”
“夢?”慕凌風疑惑的問了一下,然後接着問:“做了什麼美夢啊!說出來和哥哥分享一下。”
夏曉檸看向窗外,然後幸福的笑着說:“我沒見我和皓辰辦婚禮了,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後來我們有了寶寶,可是後來……”
夏曉檸說着說着,身體有些僵硬,然後嘆了口氣才接着說:“算了,後來就不那麼美好了,總之我在夢裡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那現實中我到底是昏迷了多久?”
慕凌風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背對着夏曉檸,緩緩的開口說:“你昏迷了三天,整整三天,我們都快要急死了。”
“三天?”夏曉檸垂下了眼簾,然後小聲的嘀咕說:“三天,沒想到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夏曉檸想着突然擡頭看向窗前的慕凌風問:“凌風哥,我記得我們當時被韓若雲的人團團的圍住,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啊?”
慕凌風轉身走回夏曉檸的牀邊,然後坐在牀邊說:“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這要是講起來,估計天黑都說不完,”
“那就慢慢的講。”夏曉檸淺淺的微笑着,然後拍了拍牀邊說:“坐下來,慢慢說,三天前我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