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D要說的話,他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每一次說的不都是那些話嗎。
可是,這一次,自己還能不聽嗎?
“你要說什麼。”MK也沒有心情和D拐彎抹角,冷冷的問着。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D眼前又浮現出牀上躺着的女人的面孔,似是終於抑制不住了,朝着MK提高了聲量說道。
MK聽到D所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狠辣,“我從來沒想過讓她去死!”心裡不知道在計較些什麼,神色越發冷峻的說,但是卻沒有看D的眼睛。
可能是剛纔聲音太大,D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好,“可是你現在所做所爲就是在害她,在要她的命!我雖然是你的私人醫生,但是我也是一個醫生,有醫生該有的醫德,我們研究這種藥出來,是爲了幫助人,不是爲了害人,現在已經本末倒置了”
他壓抑着聲音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對着MK說道,雖然神色裡有着些許害怕,但眼睛裡全部都是堅定,雖然怕,但是沒有丁點的猶豫。
MK卻沒有回答D所說的話,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D,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帶着上位者的氣勢,看得D額頭直冒汗,背後也都被汗水打溼了。
他一直都知道MK不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有時候還可以說有點心狠手辣,所以被他這樣看着,D怎麼能不害怕,更何況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反着來,誰知道他心裡對自己什麼想法。
就在D被MK看得心裡一個勁的質疑自己有沒有做錯,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這樣做值不值得的時候,
終於,MK開口說話了。
“我自己有分寸!”
D聽到MK終於說話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也一下子鬆了,又覺得自己是對的,不應該那麼自私,要是自己不研究出這個針劑,那個女人也不會受到傷害,自己佔很大一部分責任,不能不管她。
又大着膽子再一次舊話重
提,“老闆,我看我們下一次,藥的劑量還是改……”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D話都還沒說完,被MK暴躁的打斷了,可以看得出,剛纔他是一直在抑制着自己的暴躁情緒。
被MK打斷了的D嚇了一跳,但誰知道,他還是個越說越膽大的,“不管怎麼樣,你不能爲了你自己一己私慾,不顧她的死活,現在她都發燒成這樣了,下一次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你這樣不是愛她,是在害她,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也不服輸的硬着脖子仰着頭對MK說道。
砰!
D的話說完,空氣都像凝固了一樣的安靜,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以後,已經來不及後悔了,打破這片安靜的是一個重物撞到牆上發出的聲音。
或許是D所說的話太過於直白,也或許是點破了MK心裡的想法,他自己也很自我厭棄,所以從別人嘴裡聽到這些話,真真切切的刺激到了他,雙手不受控制的給了說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D一拳。
發出的聲音就是D被撞到牆上發出的聲音。
D吃痛的捂住被MK擊中的地方,直不起身,順着牆蜷縮下去,沒想到MK又動手了,他越來越暴躁,這也不是D想看到的,D驚恐的看着MK,揉了揉自己痛的地方,緩了一會兒才又扶着牆站了起來看着MK。
MK看着D蜷縮下去的時候就後悔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提到關於這件事他就會這麼的狂躁,也知道D所說的都是實話,也是爲了自己好,心裡有了一絲後悔,對D說話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走吧!”
說完看也不看靠牆站着的D轉身就往伊蓮房間的方向走去。
D看着MK離開的背影,似乎也沒有以前看到的那樣挺得筆直,“你自己好自爲之吧!不要再沉迷下去了,不然到頭來,舍的不單單是她,還有你自己,也會被你毀掉的!”不知道出於什麼心
情,神不知鬼不覺的,這句話就從嘴巴里冒了出來。
MK走着的腳步一頓,聽完D所說的話,念頭在腦海裡一過,就苦笑着搖了搖頭,還回得了頭嗎?好有退路嗎?
沒有了!做下的事,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自己只能向前,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絕不能後退,絕不能退讓!無論這個代價是什麼,就算是生命!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哪怕是牢籠裡一隻傻傻的金絲雀!MK再不停留的走了。
和MK還有D心情不同的是沈炎,此時的沈炎正被奉爲坐上賓的坐在自己的私人醫院裡面,面前是歐陽墨,身後站的是他的助手。
當然沈炎也不是閒得發慌跑到醫院裡來,而是接到歐陽墨的電話,知道伊蓮的事有結果了,才帶着助理到了醫院,此刻沈炎面前的桌子上正擺了幾張檢驗結果表,他正拿着看,不過反反覆覆的把每一張都拿起來看了一遍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所以說,還是術業有專攻,太多專業名詞了,繞是他見多識廣,經歷豐富也看不懂。
不過他看不懂沒關係,房間裡自然有看得懂的告訴他怎麼一回事兒。
沈炎把檢驗結果表遞給身後的助理,助理眼神都沒有往上面瞟一眼,又原模原樣的遞給了面前的歐陽墨,歐陽墨滿臉嚴肅的接了過去。
沈炎觀察着他的神色,雖然嚴肅,但眼睛裡卻帶着點興奮和好奇。
沈炎不懂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神色,不過他知道,歐陽墨這樣的表情,伊蓮檢查一定是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問題。
他倒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望着歐陽墨,這麼長一段時間都等了,怎麼會急在這一時。
伊蓮,你到底怎麼了,現在,終於要揭開謎底了!沈炎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女人憤怒生氣的對着自己說不可能的神情,嘴角忽的翹起,笑得詭異。可是,這一次,自己還能不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