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都快八點中了才和郝溢鳴從郝家出門,上了車郝卓新就看着寧嫿兒不順眼,一個外來貨,憑什麼要三哥那麼緊張。
“長得好看就到處勾勾搭搭。”郝卓新話音剛落郝恩希推了她一下,郝卓新輕哼一聲,轉身面向了別處,順便朝着邊上靠了靠,她也不喜歡和寧嫿兒坐同一輛車子去學校。
三哥不許,不然她早就走了。
和寧嫿兒一起去學校,都能去晚,害人精。
寧嫿兒發呆的注視着車子外面,腦子裡很亂,一想到郝溢庭和郝溢豐兩個人,她就心有餘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車子停下郝卓新下了車,帶着自己的幾本書,慢慢的不服氣都在裡面。
寧嫿兒要住校就住校,就連恩希都能陪着一起住校,三哥也來了,就她不許,明擺着就是偏心。
轉身郝卓新走了,打算去找蔣知衡。
晚都晚了,難道真的要去站門口麼?她纔不幹。
比起郝恩希,郝卓新比較任性了一點,不光是郝卓新是家裡的老小,也因爲郝卓新平常嘴甜,郝粵天二夫人活着的時候比較喜歡郝卓新。
郝粵天的二夫人沒有女兒,開始確實不喜歡外面包來的這兩個丫頭,但是久了,也確實有了感情。
加上爲了要討好郝粵天,自然對兩個抱回來的小姑娘關愛有加。
郝卓新也借光了郝粵天,在家裡也算比較吃得開。
“嫿兒,你如果不舒服就回去寢室休息,我去給你請假。”郝恩希還是很擔心寧嫿兒,寧嫿兒只是搖了搖頭。
她沒事,可以去上課。
“走吧。”郝溢鳴把郝恩希直接打發了。
郝恩希看看才轉身走遠。
人走了郝溢鳴帶着寧嫿兒去了趟醫務室,要醫生給檢查了一下。
醫生看了看,確實是有點嚴重,學校裡面可沒有什麼消炎藥,消炎針,把人留下以後病重了,這個責任付不起,乾脆給開了一張病假條,要郝溢鳴帶着人出去看看。
郝溢鳴也沒遲疑,拉着寧嫿兒朝着學校的大門口走。
寧嫿兒說什麼不去,還說她沒事。
“沒事你張嘴我看看。”郝溢鳴站在學校門口拉着寧嫿兒,寧嫿兒甩不開他的手,一臉的窘迫。
哪有一個男生對女生這種要求的,他好意思她還難爲情呢。
寧嫿兒臉上一陣陣的白,還是解釋:“我真的沒事,要不你給我買點藥吃,吃了藥就沒事了。”
其實寧嫿兒也就是那麼說,從小到大寧嫿兒最怕吃藥了,要她吃藥比什麼都難。
可她要不這麼說,郝溢鳴免不了還要糾纏。
“你真沒事?”郝溢鳴最後只好服軟,但還是問來問。
“沒事。”寧嫿兒嘴裡有點疼,但她就是不好意思說。
郝溢鳴全然是信了,但出來都出來了,也沒有馬上就回去的意思,還是把寧嫿兒給帶了出來。
寧嫿兒還不出去,問郝溢鳴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項鍊丟了麼?不找怎麼回來?”郝溢鳴打算去山上找找,不管找不找得到,總要找找,努力過也算是沒有不當回事了。
寧嫿兒那條項鍊也確實是很珍貴,這才邁步跟着郝溢鳴上了車。
離開學校郝溢鳴一路
狂飆,時間緊迫,又不能找人幫忙,只好快點開車了。
下了車寧嫿兒就覺得頭暈目眩,在車子下面來回的晃盪。
“你這是條搖擺舞呢?”下了車郝溢鳴故意打趣,還在昨天停車的地方看了看。
但郝溢鳴也沒報什麼希望,不覺得項鍊掉在了這種地方。
要是丟了,絕大部分的可能是丟在了餐廳那邊,而且還是後面。
郝溢鳴帶着寧嫿兒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山頂直接去了餐廳那邊,人沒到經理就走了出來,從前臺裡面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杯子裡亮晶晶的,隨手推到郝溢鳴的面前。
“不知道誰丟的,後面撿到的,差點衝進下水道里面去。”經理笑容可掬,瞄了一眼寧嫿兒秀氣可人的小臉。
確實是個美人坯子,多看幾次就開始心癢癢了。
小丫頭長得一天一個樣,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
不過看小丫頭的樣子也沒有成年,配郝三少倒是富富有餘,畢竟郝三少的腦子有問題,還不如個十八九歲的。
不正常!
郝溢鳴低頭看了一眼,伸手在杯子裡把項鍊拿了出來,交給寧嫿兒:“是你丟的那條麼?”
寧嫿兒早就看見了,忙着接了過去,一個勁的點頭,點頭如搗蒜似的。
看的對面經理一個勁的想笑。
來了幾次,餐廳的人員都熟悉了,也喜歡逗逗寧嫿兒。
寧嫿兒也是一來二去就熟悉上了,低着頭笑嘻嘻的,一高興什麼都忘了,嘴裡也不覺得疼了。
“要不要留下吃個飯?”經理表現的十分友好客氣,寧嫿兒碩大的眼睛眨巴了眨巴,感情好。
“有什麼可吃的?”郝溢鳴打算走的,一轉身經理打了個響指,一羣服務生呼啦一下堵了上來。
郝溢鳴停了一下,叉着腰看眼前的幾個人,“要造反?”
“不敢。”經理後面答應,郝溢鳴回頭看看。
“那不讓開?”
“吃飯你也怕,我們真有點事求嫿兒幫忙。”經理眨了眨眼睛,朝着寧嫿兒跑了個媚眼,郝溢鳴頓時臉黑,寧嫿兒卻笑得不能自已。
“什麼事?”她很大度的,只要她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爲。
郝溢鳴翻白眼,這麼快就上套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傻。
“嫿兒,你不是說要抓幾隻松鼠嗎,我們山上就是太多,你帶走幾隻就好了。”
“真的能抓到麼?”寧嫿兒的這個反應,一下就掉進人家的圈套裡面了,郝溢鳴咬了咬牙,這種藉口也好意思說出來,實在無語。
轉身郝溢鳴去坐着,寧嫿兒跟着一羣男生去了外面,餐廳裡就剩下經理和郝溢鳴兩個人了,經理給郝溢鳴倒了杯喝的東西,推過去撞了一下杯,朝着他問:“怎麼樣,你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她是我親戚。”郝溢鳴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液體,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經理,目光朝着門口望去。
還是不放心寧嫿兒,就寧嫿兒這種水準的,能給狼吃了,還和狼做朋友。
經理一臉的悠然燦爛笑容:“那要這樣,我們可要動手了。”
郝溢鳴眉頭微蹙,朝着說話的經理看了一眼:“有本事你上吧,我看看你三條腿能剩下幾條。”
經理臉上一滯,笑的前俯後仰。
“你要是真沒意思,你走到哪都帶着算怎麼回事?跟班還是保鏢?”經理滿心的奇怪,郝三少從來不幹沒好處的事。
“什麼意思你管的找麼,好好保護你的第三條腿吧。”郝溢鳴一口喝盡了杯子裡的酒水,起身朝着門口走,出了門看了一眼四周圍,沒看到人,邁步朝着後面走,沒用多久看到了一羣人正站在草叢裡面抓松鼠。
寧嫿兒也站在其中,正貓着小腰等着松鼠出現。
郝溢鳴擡起手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邁步走了過去,拉着寧嫿兒大步流星便走。
抓松鼠的一干人看人要走,紛紛上來圍着郝溢鳴。
“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郝溢鳴毫不客氣的朝着幾個人,幾個人都笑了,但還是有個人抓了只松鼠過來,打算給寧嫿兒。
“行了,放了吧,好歹是個生命。”郝溢鳴二話不說帶着寧嫿兒邊走,大手拉着寧嫿兒的手腕。
寧嫿兒回頭看看那些人,嬉皮笑臉的。
揮了揮手,跟着郝溢鳴朝着山下走。
經過的時候郝溢鳴折了一頂草帽給寧嫿兒扣在了頭上,寧嫿兒擡頭看看,正好把陽光給遮住了。
“你不弄一個?”寧嫿兒看着郝溢鳴隨手把剩下的草都扔掉,奇怪的問。
“一個男人,要什麼帽子,還想要媳婦呢。”郝溢鳴的話音一落寧嫿兒笑了,帽子和媳婦有什麼關係。
驢脣不對馬嘴的,虧他說的出來。
寧嫿兒跑去折了一些草回來,學着郝溢鳴的樣子給弄了一定怪模怪樣的帽子,隨手給了郝溢鳴。
郝溢鳴低頭看看,太難看的東西他不喜歡。
寧嫿兒踮起腳尖給郝溢鳴扣上,頓時笑噴。
郝溢鳴雙眼透着心涼,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寧嫿兒從後面跑着跟上,跟上了繼續笑。
一路上回去郝溢鳴走得快,寧嫿兒費力氣的跟着,但寧嫿兒難得這麼歡脫,一路上小嘴說個不停,說的郝溢鳴對寧嫿兒也開始刮目相看了。
平常不怎麼愛說的一個人,郝溢鳴真沒想到,有時候能說的口沫橫飛。
上了車郝溢鳴從身上翻了一塊糖出來,寧嫿兒懷疑是不是過期了。
男生身上不應該有糖,正想着,郝溢鳴把一塊糖直接剝了糖皮,左手送過去,右手擡起來把寧嫿兒貼貼不休的小嘴捏開,把糖給寧嫿兒送到了嘴裡。
“閉上嘴巴,不然我就把你送到人命案的現場去,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是恐懼。”
郝溢鳴話落啓動了車子,寧嫿兒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郝溢鳴,半天才回過什麼,舔了舔嘴裡的糖塊,安安靜靜的靠在一邊看着郝溢鳴。
“郝溢鳴。”因爲吃着糖,寧嫿兒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但也能聽見是在叫郝溢鳴了。
車上就兩個人,一個寧嫿兒,一個郝溢鳴,她要不是叫寧嫿兒,那是叫的誰?
郝溢鳴都沒答應,後視鏡裡面掃了一眼。
“其實你長得也很好看。”
郝溢鳴臉上一陣好笑,這還用她說麼?
寧嫿兒靠在車子上,眼眸朝着外面看,想想,眼前交疊着郝溢庭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心裡一陣懊惱,爲什麼好好的會想起郝溢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