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寧嫿兒一門心思的鑽研怎麼接人待客,怎麼詢問對方需要什麼服務,以及每個菜品的價格。
快兩點了,郝溢鳴起身叫寧嫿兒。
寧嫿兒說什麼不走,拉着負責點菜的服務生,求人家讓她試試。
“現在沒人,你怎麼試?”點菜員一臉的無奈,頗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郝溢鳴。
今天的郝三少心情可是不大好,坐了一晚上了,什麼沒做過就看着寧嫿兒跟着他套近乎。
點菜員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不知道是吃醋還是因爲寧嫿兒沒有聽話跟着他回去。
原本郝三少說是要十點鐘走,結果寧嫿兒都這個點了還不肯走。
經理也過來說了兩次,但她就是不聽,總有話和你說,你說,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沒有辦法了,就只能苦熬。
此刻郝三少還沒過來,他想把人弄走算了。
而且餐廳裡也確實沒有什麼人了,他們馬上就要打烊了。
“那你坐下,你點菜,我給你記。”寧嫿兒說什麼就是不走,你不讓我試試,這一個晚上我不是白學了。
點菜員挺無奈的,擡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郝溢鳴,又看了一眼經理。
沒辦法,才坐到椅子上面,把點菜機交給了寧嫿兒。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麼?”寧嫿兒接過去,便輕車熟路的開始工作了,做的有模似樣的。
經理一旁坐着踢了一下郝溢鳴:“你說這丫頭想幹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郝溢鳴的眉頭皺着,看着寧嫿兒笑容可掬的對着點菜員,不管點菜員怎麼刁難,她都遊刃有餘,臉上始終掛着笑,絲毫不生氣的樣子。
這一天可見她改變了很多,學到的也不少。
本該是見高興的事情,郝溢鳴心中反倒是一番不舒坦。
起身,郝溢鳴走過去拉了一下寧嫿兒,把手裡的點菜機扔給點菜員,華業不說的走人。
寧嫿兒被踉踉蹌蹌的給帶了出去,出了門寧嫿兒還對着出來送他們的經理喊:“晚上我還回來了,我想做點菜員。”
經理尷尬的笑了笑,點菜員一臉無辜跟出來。
“現在好了,你吧飯碗給她吧。”
經理瞪了一眼點菜員,點菜員撓了撓頭,想解釋,天都快亮了,跟着回去休息。
下山的路這次不用走了,因爲着急,郝溢鳴直接把車開到的山頂上,照例說平常不允許,但他着急着要上來,纔會沒按規定走,把車開了過來。
上了車寧嫿兒就靠在一旁眯着眼睛,沒有多久睡了過去。
車子到了地方,寧嫿兒從車上下來,直接就朝着學校裡面去了。
這個季節,其實這時候是要天亮了,寧嫿兒根本不覺得害怕,一邊低頭看着手機,一邊進了學校裡面。
郝溢鳴下車要把車子鎖上,等他回去了,寧嫿兒也走的他看不見了。
到底還是不放心,郝溢鳴還是跟着去了女生寢室那邊,看着人進了宿舍裡面,郝溢鳴才轉身回去。
寧嫿兒這次回來,有種大無畏豁出去的感覺,推開門直接進去,而後就去牀上趴着。
寢室裡都被寧
嫿兒給吵醒了,鋪上鋪下的都看寧嫿兒的牀,看到人回來了,都是一番思量。
爲了寧嫿兒不敢再學校裡呆,離校出走的事情,郝溢鳴聽說都去找校長了,而且聽說一直在追查是誰在背後嚼舌根。
寢室裡的人也覺得,這個事不是很靠譜。
加上這兩天學校裡面又開始傳寧嫿兒是郝三少大哥的未婚妻。
現在看,好像真的是她們這些人誤會了,郝三少之所以會照顧寧嫿兒,完全是因爲寧嫿兒是未來大嫂。
這麼想,寢室裡的幾個人又都回去睡覺。
寧嫿兒呢,躺下之後還是睡不着,但是她卻是有些累了,折騰了這麼多天,寧嫿兒就沒有安生過。
身體是次要的,精神上纔是重要的。
沒有很久寧嫿兒就睡着了,而且早上差點就睡過頭。
要不是寢室裡面其他人起來的聲音稀稀落落,寧嫿兒保準是要睡過頭了。
聽見動靜寧嫿兒揉了揉眼睛從牀鋪上起來,靠在一旁有氣無力的,她就沒有這麼身心疲憊過。
她甚至什麼不想做,就想要在牀上趴着不動。
什麼學習,什麼家裡,什麼都不願意想。
“寧嫿兒,你怎麼了?”一個寢室的人還是主動和寧嫿兒說了話,不是因爲別的,就是想讓寧嫿兒別那麼大的心裡壓力。
寧嫿兒是從學校跑出去的,就是被學校裡的女同學給嚇得,也怪她們,整天的讓寧嫿兒給跑腿。
要是沒有這些寧嫿兒也不會給嚇到。
聽人和她說話,寧嫿兒撩起眼眸看着對方,想了想:“我能不能不去上課,我很困,讓我睡一會。”
寢室的人都意外了,她可不困麼,昨晚上都幾點了纔回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學校規定晚上八點之前不許出入學校,沒有任何人是例外的。
但她怎麼那麼晚還能回來?
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她幹什麼了那麼累?
這些都沒有答案,但最後還是有人說:“你要是不想去上課,我去給你請假,說你病了,在牀上躺着,老師應該不會說什麼。”
寧嫿兒趴在牀上,朝着被子裡面縮了縮:“嗯,我知道了!”
人都走了,寧嫿兒把頭蒙上,一個人靜靜的睡覺。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寧嫿兒失戀了。
一段還沒來得及開始的戀愛,在寧嫿兒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此畫上了一個感嘆號。
老師聽說寧嫿兒回來,又聽說人病了趴在牀上,頓覺寧嫿兒這個學生真是無可救藥了。
先是和郝三少傳出緋聞,又傳出是郝三少大哥的未婚妻,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未婚妻?
老師覺得就是個笑話。
三不五時的還要逃課,這種學生老師可定不喜歡。
寧嫿兒呢,趴在牀上一趴就是一天,無人問津,也無人想起。
郝恩希聽說的時候寧嫿兒已經在牀上趴了一天了,郝恩希過來看,寧嫿兒一點反應沒有,閉着眼睛在牀上趴着。
叫也不睜眼睛。
原本寢室的人一看寧嫿兒這樣,各個都
以爲寧嫿兒在裝病,但此刻看也有些心疼。
一回來就病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不言不語。
沒人知道寧嫿兒是怎麼了,興許是真的病的不輕。
“恩希,我看你還是給郝三少打個電話問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嫿兒就這樣趴着也不是辦法。”
有人提議,郝恩希也覺得對,打了電話給郝溢鳴。
郝溢鳴接電話的時候正在籃球社裡,還沒有換衣服就接了電話。
而後直接過來的寧嫿兒寢室,郝溢鳴以來,引起一片喧鬧。
但一看郝溢鳴巨人於千里的眼神,忽然都噤聲了。
進了門郝溢鳴朝着寧嫿兒的牀上看去,人就在牀上趴着,毫無聲息,丟了魂魄一樣,郝恩希叫她她也不搭理。
眯着眼睛,臉上一陣陣的白。
“好好的怎麼了?”郝溢鳴進門便問,郝恩希起來給讓了個位置。
郝溢鳴確實把手伸了出去,摸了摸寧嫿兒光潔的額頭,不熱郝溢鳴才又問:“哪不舒服?”
寧嫿兒還是不說話,就是趴在牀上趴着。
不管你問我什麼,我也都沒有反應。
要是說病了,寧嫿兒呼吸均勻,要是說沒病,趴在牀上又不正常。
終於郝溢鳴顯得有些不耐煩,叫人沒事都出去。
寢室裡的人相互看看,這是她們的寢室,要她們去哪?
半響,也沒有人出去,郝溢鳴纔想起來。
想把寧嫿兒帶走,這麼一來免不了背後說三道四的人又多了,不帶走,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恩希,你留下照顧嫿兒,我去問下醫生怎麼回事,有什麼反應給我打電話。”
郝溢鳴起身離開,郝恩希答應着,這晚上就沒走。
結果一晚過後寧嫿兒還是老樣子,任是誰來叫她她也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接連着兩天下來就都是這種情況,寧嫿兒白皙的小臉刀子削的一樣,肉是看着沒。
郝溢鳴叫醫生過來給看了一眼,說是沒什麼事,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醫生都這麼說了,誰還能說什麼。
原本,郝溢鳴以爲寧嫿兒週五還不會好起來,沒想到到了週五,下午還不到,寧嫿兒便自動從牀上爬起了。
雖然人有些虛弱,但她還是知道照顧一點體弱多病的自己。
看看牀上放着蘋果和牛奶,寧嫿兒先是喝了一瓶奶,而後握着一個蘋果除了寢室。
照例寧嫿兒下午放學就回去郝家了,但寧嫿兒起來的很早,剛剛過了中午飯的時間就起來了。
這麼長的時間,寧嫿兒沒地方去,就去了甬道上每次睡覺的地方,到了那裡就坐在了大樹的下面,靠在那裡仰起頭眯上了眼睛,手裡面握着一個有紅又大的蘋果。
郝恩希早上有課,寢室裡一個人答應幫忙照顧寧嫿兒一下,郝恩希只是去和老師請假回來,寧嫿兒就走的不見影子了。
出了門郝恩希便去找寧嫿兒,一邊找一邊打電話給郝溢鳴。
接到電話郝溢鳴從籃球社裡面跑出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四處找寧嫿兒,等到想起寧嫿兒可能去樹下,寧嫿兒也已經從那邊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