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嫿兒疼痛難忍的蹲到地上,郝溢庭站了起來,雙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寧嫿兒瞬間便出透汗的身體。
郝恩希回頭本來是去看寧嫿兒,結果不看好好,一看嚇得馬上站了起來。
幾步跑了過去,扶着寧嫿兒要起來。
寧嫿兒疼的要哭,“不要,疼,疼!”
寧嫿兒一喊疼,郝溢鳴轉身起來,走過去便把寧嫿兒給抱了起來,不由分說抱着出門。
郝卓新此時才知道事態嚴重,有點膽怯的看着臉上一片冰冷寒白的郝溢庭。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郝卓新其實就是想要讓郝溢庭不要告訴郝粵天,以免受到責罰。
但她更沒想到,此時郝溢庭的心情儼然是不好。
“不是故意你推她?”郝溢庭忽然大聲喊了起來,嚇得趙管家和玉嫂都不敢動了,雙眼膽怯的看着郝溢庭蒼白不能的臉。
郝溢庭轉身踹翻了桌子,一桌子的飯菜就這麼都糟蹋了。
玉嫂下的向後退了半步,郝溢庭轉身雙手氣的卡在精瘦的腰上,朝着玉嫂大喊:“阿梅,阿梅呢?不是叫她給着嫿兒,爲什麼人一天到晚的不見了!”
郝溢庭的這同脾氣,發的實在是無理取鬧。
寧嫿兒受傷的事情,都是五小姐一個人的錯,怎麼能把火發到他們身上。
玉嫂明知道郝溢庭是找他們的麻煩,哪敢多說什麼,馬上回答:“阿梅病了,去醫院了,一會回來我就讓她去看嫿兒小姐。”
郝溢庭又是一腳踹翻了椅子,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裡。
沒有多久從樓上下來,拿了件外套便出門了。
“大哥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郝卓新還不能理解,奇奇怪怪的。
趙管家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大少爺這又是何苦。
郝溢庭趕到的時候,寧嫿兒正接受醫生的治療,因爲疼,寧嫿兒不願意讓醫生碰她的腳,一直推着醫生。
無助的樣子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郝溢庭站在外面心情臉色鐵青,正欲推開門進去,郝溢鳴從一旁轉身將寧嫿兒給抱進了懷裡,寧嫿兒還是不肯,郝溢鳴將寧嫿兒的臉用力按在了懷裡,擡起手把寧嫿兒的小腿抻了出去。
感覺寧嫿兒就像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此時此刻毫掙扎的力氣。
郝恩希不在處置室裡,已經去繳納費用了。
處置室裡也只有郝溢鳴陪着寧嫿兒,而就是醫生給寧嫿兒強行處理的時候,郝溢庭在寧嫿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寧嫿兒一下就沒反應了。
木訥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向郝溢鳴,很久都沒反應。
等着她覺察出疼了,也一下疼的暈了過去。
寧嫿兒一一暈倒郝溢庭便想着推門進去,但看着郝溢鳴和她親熱的樣子,轉身又走了。
經過時,郝恩希回來,看見背影有點像是郝溢庭,停下奇怪了一會,之後便跑去處理室裡。
寧嫿兒經過一番推拿處理後,總算是安靜下來。
醫生包紮好,郝溢鳴把寧嫿兒抱了起來,送到病房要郝恩希回去。
“三哥要一個人在這邊?”郝恩希有些意外,三哥會照顧人麼?
“你不是明天后天要和蔣知衡補習麼?這邊我就行了,要是沒事明天就回去了,這件事雖然是卓新的錯,如果嫿兒沒
事就別告訴爸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不安寧。”
郝恩希第一次覺得,三哥長大了,說話辦事都像是個大人。
病房門口站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而後纔回去郝家。
進了門郝卓新果然嚇得不輕,沙發上坐着臉上一陣陣的白。
郝恩希走過去坐下,看了一會和自己長了同樣一張臉的妹妹。
爲什麼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心腸會天地之差。
“三哥說嫿兒要是沒事就不告訴爸爸了,要是有事,一定會告訴,你知道我們不告訴爸爸也會知道。
你如果還有心,明天就去醫院看看嫿兒,省的到時候東窗事發,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
郝恩希說完自己回去了,氣的郝卓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明明她們纔是姐妹好麼,她卻胳膊肘向着外人。
這一夜寧嫿兒睡得還算踏實,倒是郝溢鳴,整個晚上都沒睡,一直在牀邊上走了走去。
深夜了,郝溢庭也又回了一趟醫院,在門口看了幾次才離開。
第二天寧嫿兒從牀上一醒過來就看見身邊正睡着的郝溢鳴。
郝溢鳴坐在椅子上面,仰着頭,雙眼微微眯着,捲翹的睫毛是那麼的長,因爲呼吸一顫一顫的。
看了一會,寧嫿兒從牀上起來,趁着郝溢鳴沒醒想要去洗手間一趟,結果腳上剛剛落地,就疼的嘶的一聲,郝溢鳴也因此醒了。
睜開眼,郝溢鳴便把寧嫿兒從牀下面抱了起來,直接從去了洗手間的馬桶前面,放下了郝溢鳴關上洗手間的門出去。
寧嫿兒扶着一旁的牆壁站着,雙眼盯着門口。
看了一會才小心的打開馬桶的蓋子,掀起裙子坐上去。
方便完寧嫿兒衝了馬桶,洗手間的門便開了,郝溢鳴從外面走進洗手間,寧嫿兒也挪到了洗手池的前面,彎着腰去洗了洗手
等着寧嫿兒的手洗完,郝溢鳴彎腰把寧嫿兒打橫抱了起來,寧嫿兒的臉一紅,把手忙着拿開了。
不是她多害羞,是在是她的手上有水,不乾淨,容易把郝溢鳴的體恤衫弄髒。
離開洗手間,郝溢鳴把寧嫿兒放下,轉身去拿了一條毛巾出來,隨手扔給了寧嫿兒。
轉身關上病房的門出去,寧嫿兒看看自己的腳,又看着病房門口。
沒有多一會,門口一個醫生進來,寧嫿兒認識,是昨天那個給她處理的醫生。‘
見了面醫生笑了笑:“我給你看一下。”
聽對方說寧嫿兒向裡坐了坐,擡起腳給對方看了看。
看完對方說了兩句,轉身出去。
正出去郝溢鳴買了早飯回來,寧嫿兒聽見郝溢鳴和對方在外面說了一會話,之後郝溢鳴才提着手裡的早餐進來。
一看見郝溢鳴,寧嫿兒便有點臉紅心跳,想起昨天郝溢鳴跟她說過的話,小鹿亂撞似的,低着頭咬了咬嘴脣。
郝溢鳴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叫她:“先吃飯。”
寧嫿兒挪蹭着,坐過去,拿了一雙筷子準備吃的時候:“你昨天對我說的話是真的麼?”
寧嫿兒知道,雖然這樣不對,但是她也想問問清楚。
“什麼話?”郝溢鳴擡頭看着寧嫿兒,寧嫿兒一下愣住了,好半響才提醒問:“昨天你在處理室說
過的話。”
“說過什麼?”郝溢鳴一臉的奇怪,他說過什麼的樣子。
寧嫿兒眉頭皺了皺,這頓飯有些吃不下去。
人也有些木納。
很久,寧嫿兒才吃東西,餘下的時間便不再說話了。
很久,郝溢鳴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有事找他幫忙,寧嫿兒電話裡面都聽見了。
“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一個人沒事。”寧嫿兒也不想對着郝溢鳴。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個朋友要去相親,要我去給看一眼。”
郝溢鳴要是不說還好,一說寧嫿兒碩大的眼睛瞪圓。
“你去幫忙別人相親?”寧嫿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眼睛瞪大越來越大。
打量間寧嫿兒想:你長成這樣,學校裡都瘋了要和你做男女朋友,你去了還不把人家的相親給攪黃了?
好像是看出什麼似的,郝溢鳴說:“那不行你陪我去。”
寧嫿兒眉頭皺了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腳丫子,抱得和饅頭似的,怎麼去?
“想去自然就去了。”郝溢鳴說完開始吃飯,寧嫿兒看他吃,她也跟着吃。
吃過來飯郝溢鳴給寧嫿兒弄了一點消炎藥吃,吃完出去不多久弄了個輪椅進來,把寧嫿兒抱起來放到輪椅上。
寧嫿兒擡頭看看郝溢鳴,這就是他所謂的有辦法。
她看電視裡面男主角都抱着女主角來回走,原來她是坐輪椅的。
寧嫿兒剛剛坐上去就開始想入非非了,很久寧嫿兒才從自己的世界裡面出來。
郝溢鳴推着寧嫿兒,都沒說洗洗臉就出門了。
寧嫿兒都離開醫院了,纔想起這些,跟郝溢鳴主動要了手機。
“你把手機給我。”寧嫿兒伸着小手要,郝溢鳴就把手機給了她,以爲是玩有些打發無聊時間,也沒有去在意。
沒想到寧嫿兒卻打開照相機照起鏡子。
“都沒洗洗臉就出來了。”寧嫿兒唸叨着,順便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恰好,不遠處郝溢庭的車子停在那裡,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靠在車子裡郝溢庭久久沒有一個表情。
直到看着寧嫿兒和郝溢鳴消失在視線裡面,郝溢庭纔開車離開。
一路上揚塵而去,直奔着宸宮方向。
除了宸宮,郝溢庭似乎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車子停下林渙從裡面走出來,一臉的燦爛。
走來便把手臂搭在郝溢庭的肩上,打算把郝溢庭摟着過去。
不想郝溢庭不吃他這一套,擡起手把人推開了。
進了門郝溢庭靠在沙發上吸菸,林渙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進去了把手放在郝溢庭的腿上拍了拍,郝溢庭擡起手給推開了。
“別碰我。”郝大少心情不好,誰的面子都不給。
“不碰就不碰。”林渙把手拿開靠到一邊坐着。
“說說總行?”林煥問了,郝溢庭才說:“嫿兒受傷了,在醫院裡。”
林渙這才明白過來,郝大少爲的是那般。
“那不是正好,你再接再厲,人早晚要走,宜早不宜晚,最忌諱婦人之仁。”聽到林渙說,郝溢庭轉過臉看他。
半響又把臉轉開,擡起手推了一把林渙的臉,靠到一邊去閉目養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