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鳴要出國的事情,沒有多久便定了下來,而寧嫿兒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寧嫿兒以爲,總是要有個過程,哪怕是人真的走了,也要有個踐行。
但是郝溢鳴走得時候甚至沒有打過招呼,寧嫿兒也只是聽郝恩希說,郝溢鳴出國了,僅此而已。
聽到郝溢鳴離開的消息,寧嫿兒一整天都沒去上課,一個人躲在平時大樹的後面坐着。
面朝着天,背靠着大樹。
就這麼,寧嫿兒安靜的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就什麼都忘了,就當成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風輕輕的吹着,好像是在吹着寧嫿兒她這一生的情,轉眼間一切都以灰飛煙滅。
遺憾還什麼都沒開始,就要接受結束的結果。
郝恩希找了寧嫿兒一天,一天了都找不到寧嫿兒,等寧嫿兒起來想要回去,時間也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站起身寧嫿兒朝着郝溢鳴去了方向看着,靜靜的一句話不說,她只是聽恩希說,他是去美國了。
寧嫿兒想,那是個不美麗的過度,只因爲帶走了一個叫郝溢鳴的男人。
晚霞當空,紅豔豔的燦爛,卻怎麼都遮不住寧嫿兒心裡的陰霾,這陰霾正淅瀝瀝的蒙着雨。
回去的路不像是平常那樣的輕鬆自在,不光是她柱了柺杖,更因爲命運的不公等。
她纔會沒有那份悠然,但寧嫿兒以爲,她會一路走好。
郝恩希從遠處跑過,看見寧嫿兒,忙着追了上來,拉了一下寧嫿兒。
轉身寧嫿兒看着郝恩希,問她:“爲什麼跑的這麼急?”
“你還問,我找你找了一天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郝恩希一想到自己擔心的要命,就忍不住的氣,但她又捨不得數落寧嫿兒。
寧嫿兒長了一張誰都喜歡的臉,不委屈都我見猶憐的,郝恩希更捨不得責備了。
寧嫿兒呢,打趣說:“誰讓你找我了,丟了豈不是更好,就不用回家了。”
寧嫿兒說的家,當然是郝家。
郝恩希也不和她掙講,只要是人找到了,她就放心了。
其他的都可以不計較。
正說着,郝恩希接到了蔣知衡的電話。
低頭看了一眼,郝恩希纔想起來,她爲了找寧嫿兒,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打了電話給蔣知衡的。
“蔣老師。”接起電話,郝恩希叫了一聲,把臉轉了過去。
寧嫿兒好笑的看着郝恩希,發現郝恩希的臉上有些許的紅。
“嗯,人找到了,麻煩你了,是我太大驚小怪了,不好意思啊。”郝恩希因爲找寧嫿兒,一直擔心寧嫿兒出事的事情。
這才讓蔣知衡有些懷疑,寧嫿兒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找了這麼久,總算是能安心一點了。
“都這時候了,蔣老師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如果沒有,我請蔣老師吃飯,謝謝蔣老師幫忙。”郝恩希這麼說完全是出於禮貌和客氣,卻沒想到,蔣知衡竟然會答應了。
一時間郝恩希還有點意外了,轉身還看了一眼寧嫿兒拄着
柺杖的手。
“我沒事,可以一起。”寧嫿兒知道,要是她不去,郝恩希也不回去,畢竟這是還有她的原因。
聽到寧嫿兒說,郝恩希才約了一個地方,而後便回去拿了點錢,和寧嫿兒朝着門口走去。
出了門兩人在門口等人,沒用多久蔣知衡從學校裡面走了出來。
蔣知衡其實平常這個時間已經該走了,但爲了找寧嫿兒的事情,才這麼晚還沒有回去。
見了面寧嫿兒馬上朝着蔣知衡點頭打了個招呼,到底是欠了一個蔣知衡的人情。
對蔣知衡的感激不亞於一個大恩人。
蔣知衡倒不是多在意這些,完全是出於本能才那麼做,並沒有放在心上,而這次這所以會幫忙找寧嫿兒,也完全是出於對郝恩希的幫助。
這個時間學校的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其實也不少,三個人沒說什麼話,直接去了蔣知衡的車上。
正式此時,郝溢庭的車子停在了學校的門口,清楚看見寧嫿兒和郝恩希上了蔣知衡的車子。
蔣知衡啓動車子離開,郝溢庭從後面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蔣知衡的車子停在了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餐廳前面,跟着蔣知衡從車上下來。
走到一邊拉開車門,郝恩希先從車子裡面下來,隨後是寧嫿兒。
郝恩希把柺杖給了寧嫿兒,寧嫿兒拄着柺杖,藉助郝恩希的力量,從車子裡出來,站了起來。
看上去人還是不錯,面上還是有些紅潤的。
三人擡頭看了一眼,郝恩希扶着寧嫿兒,朝着餐廳裡面走去。
進了門,馬上有人過來招呼三個人,郝恩希說要靠窗子的位置,三人便跟着服務生朝着裡面走去,坐下了開始點餐。
寧嫿兒的心情不再狀態上面,話一直很少,倒是郝恩希和蔣知衡,也可能是兩個人是師生的關係,平常話就比較多一點。
吃過飯郝恩希主動返款,卻給蔣知衡阻攔住了。
“這頓我請你們。”吃個飯都要女孩子出錢,不管是老師,還是男人,蔣知衡自覺地都不應該。
郝恩希推脫不下,也沒有和蔣知衡爭搶,但還是說了很多話,不想欠蔣知衡這個人情。
本來說好了是要請蔣知衡吃飯,感謝蔣知衡不辭辛苦的幫忙找人,到最後倒是成了蔣知衡請她們,郝恩希當然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郝恩希一直在道謝,蔣知衡覺得郝恩希就是太客氣了,但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把人送到地方,蔣知衡便開着車子回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說去吃飯的事情了?有些不好意思。”蔣知衡都走遠了,郝恩希還說。
寧嫿兒倒是沒說什麼,拄着柺杖笑了笑,轉身朝着學校裡面去。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是很早了,寧嫿兒和郝恩希看看周圍漆黑的天,這才一起朝着學校裡面去。
而他們這一路上,始終是跟着人回來。
人進了學校裡面,郝溢庭的車子停下,人從車上推開車門下來,站在學校門口站了一會,而後才上車回去。
郝溢鳴走的這一天,寧嫿兒晚上十二點多鐘才睡着,睡着
了沒多久又因爲郝溢鳴醒了。
折騰了一晚上,早上了,寧嫿兒早早的起來,拄着柺杖去了外面。
別人都準備着去吃早飯,寧嫿兒卻拄着柺杖跑去平時看籃球的地方去看。
太早了,籃球場上根本也沒什麼人,偶爾的會路過一兩個早上晨練的人,看見寧嫿兒有認識的還和寧嫿兒打招呼。
寧嫿兒也和對方打招呼,笑起來竟多了一份淡淡的有傷。
別人說不清楚的,而她自己也沒又發覺。
看的差不多了,寧嫿兒才拄着柺杖朝着回去的路走,接到了郝恩希的電話。
“嫿兒,我發現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神出鬼沒的,找你那麼不容易,一大早你不在家裡,去哪裡了?”
郝恩希見了面便問寧嫿兒,寧嫿兒笑着:“我不是就在這裡麼?你別總是看着一個小孩子一樣看着我,你難道就一點不累麼?”
“嫿兒,難道說你現在已經對我厭煩了?”郝恩希,故意難過的樣子給寧嫿兒看。
寧嫿兒笑着,卻說什麼都不回答了。
鬧過了,早飯也吃過了,兩個人各自去上課。
中午了,寧嫿兒又想起了什麼,拄着柺杖去了籃球社那邊,從平常後面進去的那個門,敲了敲門,沒有多久,邊有個人給她開門。
開門的人一見事寧嫿兒,愣在了籃球社的門口,望着寧嫿兒說不出話來。
郝溢鳴的離開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感到的吃驚。
籃球社的人都覺得沒有理由。
寧嫿兒會過來,籃球社的人都吃驚不少,而多少人都是以爲,郝溢鳴的走的之所以會真的突然,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是寧嫿兒。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種種跡象都說明,郝溢鳴走得不單純。
“嫿兒來了。”門口的人一看是寧嫿兒,忽然朝着裡面喊了一聲,籃球社裡面正打球的人都停止了。
球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周圍一切都安靜起來。
寧嫿兒淺淺的笑了笑:“我想看你們打球,前面的人太多,所以我就來了這裡,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同意?”
寧嫿兒知道,此時的她沒有了郝溢鳴的庇護,不可能隨隨便便的進籃球社,說話也比平常客氣了幾分。
對方一聽寧嫿兒這話,馬上讓開了身體,非但如此,還擡起手扶了寧嫿兒一把。
對他們這些人而言,學習成績並沒有兄弟間的情誼值錢,是寧嫿兒早已經是他們好哥們好隊長的女朋友。
結局不管是如何,他們都相信,寧嫿兒是無辜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不打擾你們,就坐在一邊看看。”寧嫿兒進門站在對方面前說,對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裡忽然不是滋味起來,好像只是對着寧嫿兒,就好像很對不起她似的。
“沒事,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隊長走了,我們還沒有走,只要你原意,你以後就是我們這裡的公主,你們說是不是?”
門口的人朝着裡面大聲喊了一句,換來的是無數人齊刷刷熱烈的掌聲,寧嫿兒突然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沒了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