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的問題,郝溢庭沒有給她答案,或許是覺得太矯情了,或許是覺得喜歡也不是說出來的,總而言之他沒有回答,轉身朝着薰衣草的山坡上走去。
寧嫿兒百思不得其解的從身後跟了上去,就這樣的一直走。
寧嫿兒眉頭皺着,便想,其實他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只是有點極端而已。
興許,還是可以,可以……
正想着,寧嫿兒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那樣的。
走了一會,郝溢庭聽了下來,站在薰衣草花海里面最好的一個地方,雙手插在口袋裡面朝着下面望着,看了一會朝着回去的路走。
寧嫿兒撇了撇嘴,跟在一個木頭的身後,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嫿兒,回去我們就要結婚了,結婚之前你有什麼想做還沒有去做的事情,早一定告訴我,不然結婚之後就只能陪在我的身邊,我去哪裡你去哪裡,倒是後局沒有那麼自由了。
我不是第二個郝粵天,不會用花言巧語先騙你,而後限制你的自由,我會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是個自私的男人,喜歡一個全身心都屬於我的女人。
結婚之後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你的愛只能給我,如果不能我會因此發瘋發狂。
我不顯傷害你,但我有強迫症,擔心會傷害到你。”
強迫症?
寧嫿兒眸子一閃一閃的,對結婚的這件事情好想已經打了預防針似的,並沒有那麼的激動,反倒是聽見了郝溢庭說他有病的時候,寧嫿兒頗感意外。
強迫症聽說是回上海別人的,難道說他會動手打她?
寧嫿兒的小腦子又開始不聽話的亂想了,郝溢庭是在有些無語,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走神,他還能說什麼,到底他在她的心裡有多少的重量,難道說就這麼一點麼?
寧嫿兒茫然的問:“你會打人?”
郝溢庭突然很想笑,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說不準。”
這種問題大概也只有她才能想了出來了,換一個人就是想出來了,也不敢當着他的面問。
其實郝溢庭也一直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喜歡寧嫿兒,而且喜歡到這種程度,不惜和任何人反目的地步。
寧嫿兒無語,聽上去,以後她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其實郝溢庭的脾氣要是能夠好點,寧嫿兒覺得,他也是個可以長住久安的飯票地方。
只不過,人心難測,好多的人都變了,現在郝溢庭爲什麼會喜歡她,她很清楚,全都是因爲她有一張是分漂亮的臉,因爲她年輕,新鮮。
加入這些要都是都沒有了,郝溢庭還會喜歡她麼?
答案寧嫿兒很肯定,不會。
所以……
“你會喜新厭舊麼?”寧嫿兒走了一段路,擡頭問郝溢庭,郝溢庭轉身看着寧嫿兒,出神了一會,笑了笑,沒有回答。
好吧,不問了。
寧嫿兒覺得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之間總歸是沒有什麼基礎,感情更不要說了。
郝溢庭的全是入侵已經讓她害怕了,她現在其實只是害怕他,沒辦法逃開,所以纔會屈服他的,寧嫿兒如此想。
接下來的兩天裡面,寧嫿兒和郝
溢庭的相處都算容易。
兩天過後寧嫿兒跟隨郝溢庭去了巴黎,到了巴黎休息了兩天,第三天郝溢庭接到了珠寶大師的電話,帶着寧嫿兒去了一趟珠寶行,把那套永恆之戀帶了回來。
帶回來的當天郝溢庭就把項鍊和手鍊給寧嫿兒戴上了,戒指寧嫿兒不肯戴,結果郝溢庭還是把寧嫿兒的手拉過去給戴上了。
其實寧嫿兒並沒有想要逃跑還是怎麼樣,只不過她看着這麼貴重的一套首飾在她的身上帶着,她睡覺都睡不踏實,何況是還要進進出出,所以當她準備要回去的時候,便把這些東西又摘下來都放了回去。
郝溢庭也沒有管她這些,帶着人直接回了國內。
回國後寧嫿兒又被送到了他的私人別墅裡面,周圍佈置了二十幾個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着別墅,就是一直蒼蠅都飛不進去。
寧嫿兒要是不看到那些人還好一點,看見了就會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寧嫿兒想,或許這就是郝溢庭所說的強迫症,別人越是不願意的,他就越是要逼迫別人。
既然是這樣,反抗一定會讓郝溢庭更加的變本加厲。
週末的時候寧嫿兒正抱着手機玩,郝恩希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是已經在他家的樓下等着她了,問她能不能出來。
“恩希,我不在家裡,我在外面呢。”寧嫿兒蹉跎了很久才說,郝恩希那邊便沉默了。
沉默了一會郝恩希問:“嫿兒,你去哪裡了,是不是身體很不舒服?”
“沒有,我這段時間有事情。”
“這樣?”
“嗯。”
兩個人在度陷入沉默,郝恩希過了一會說:“嫿兒,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如果是,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聽到郝恩希說寧嫿兒猶豫了起來,看了一眼對面站着的阿梅:“你出去吧。”
阿梅這纔出去,寧嫿兒很久才說:“恩希,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吃驚,我一直不知道該和你怎麼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或許是個打擊,但是我也無能爲力。”
“嫿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寧嫿兒剛剛說完,郝恩希就緊張了起來。
寧嫿兒沉了一口氣:“你大哥想要娶我,我們現在在一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你早晚都會知道,但是我以爲我還有機會離開,但是這裡全都是人,你大哥找了二十幾個人在別墅的周圍站崗,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寧嫿兒說完電話對面果然沒有了聲音。
郝恩希站在外面,其實根本就沒有在寧嫿兒的門外,只是那麼說而已。
這段時間郝恩希已經不止一次的去找過寧嫿兒了,她發現寧書宇根本就沒事,而且寧家人每個人進進出出都是高高興興的,好像根本就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寧嫿兒好像是被寧家給忘記了。
“嫿兒,那怎麼辦?”郝恩希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着電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是郝恩希不看好大哥郝溢庭,而是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嫿兒喜歡的人並不是大哥,她感覺得出來。
雖然她一直不
知道是誰,但她感覺是三哥。
不管是三哥的走,還是嫿兒的平靜。
但現在?
郝恩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問寧嫿兒了。
寧嫿兒抿了抿嘴脣:“我覺得你大哥可能是真的,所以他對我很好,但他說他有強迫症,而且他似乎是想結婚之後把起關在他的別墅裡面。”
“嫿兒。”郝恩希難以置信,大哥會這麼對嫿兒。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我還年輕,你大哥對我還有喜歡之情,假如有一天我不年輕了,人老珠黃了,或許你大哥就不會纏着我了,放了我也說不定。”
“嫿兒,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誤會了,我去找他。”郝恩希有些情緒激動,慌不擇路起來。
寧嫿兒卻說:“不管這是好的壞的,我都願意去試試,勇敢的去接受,雖然這件事情錯的不是我,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可去。
你二哥從我回來的開始,一直沒有放棄,甚至找到了我哥哥。
就算沒有你大哥的介入,早晚我也會被你二哥謀取到什麼,沒有你二哥,還有申慧娟母子,我有家回不去,外面還要被你二哥找,我已經無路可退了,我寧願跟着你大哥一路錯下去,起碼他是個不濫情的人,起碼他是個正直的人,現在對我也還好。”
郝恩希的眼淚順着眼眶刷刷的流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擡起手握住了嘴,忽然朝着電話裡說:“可是你的錯不值得,不值得!”
電話郝恩希掛掉了,沒力氣的靠在了牆上。
寧嫿兒知道,郝恩希是心疼她了,覺得這樣就認命了不值得,可兒她要不認命,她還有什麼辦法。
前有狼後有虎,她一個手無傅雞的女孩,沒有了家人庇護,她還能躲到哪裡去。
這裡固然是個很小很小的世界,但比起外面的殘酷,或許這裡也不失爲一個安身之所。
起身寧嫿兒走去了窗口的地方,不經意的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她也想去喜歡心裡深藏的那個人,也想不爲自己憂傷,可是從郝粵天決定論要那麼做的那天開始,她的是接已經失去了光彩,她還能怎麼做?
站了一會,寧嫿兒轉身回去看她的手機,還給郝恩希發了兩條安慰的信息。
收到信息後郝恩希才從地上站起來,還給寧嫿兒發短信說要去找大哥的話,寧嫿兒先是沉默,而後才說:“恩希,你能答應我不要管這件事情麼?我希望你能不去管這件事情,交給命運,順其自然。
還記學校裡面經常會出現在學生字典裡的一句話麼?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嫿兒!”
郝恩希忍不住又哭了。
寧嫿兒卻發給郝恩希一個笑臉,郝恩希卻說什麼都笑不出來,而且當天晚上便失眠了。
睡不着郝恩希開始在微信裡面找人聊天,找來找去找到了蔣知衡,她的好友裡面也只有蔣知衡一個人是能和她說說話的人。
郝恩希很久喝多了跑到了天台上面去,說話的時候就有些顛三倒四,蔣知衡問了半天才問出來人在哪裡,到了天台上面嚇得人臉都白了。
結果,兩個人便出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