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鳴看着一臉冷漠的郝溢庭,邁步走了過去,同樣的位置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寧嫿兒的另外一邊的手拿起握了起來。
“嫿兒,我知道你一定聽得見,也知道你吃了很多的苦,活夠了!
可我也活夠了,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死亡。
嫿兒,人生的路要一步步的走,所以總有些苦痛掙扎,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大哥,有恩希,有很多的人。
我知道死可以一了百了,什麼就都沒有了,可死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如果你死了,這裡其他的人也會死,會給你陪葬,你是個善良的人,你忍心看到這麼多的人被你連累,因爲你一個個的家庭失去親人麼?”
“救人!”郝溢庭聲音平冷的吩咐,醫生忙着救人,其實寧嫿兒的心跳很弱,即便是怎麼施救,寧嫿兒也毫無反應,但寧嫿兒的生死關乎他們的生死,誰也不敢怠慢。
“如果這裡的人都死了,大哥就是殺人犯,就要重新回到監獄裡面,而這次想必他也不用在出來了,這麼多的任命,就是法官能放過他,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他,良心的譴責也會讓他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嫿兒,我知道,你曾因爲老頭子的事情去過監獄裡面,你一定知道里面有多寒冷,你真的忍心大哥去坐牢麼?爲了你成魔麼?”
似乎是被郝溢鳴說道的痛處,郝溢庭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寧嫿兒的手。
似乎是覺得疼了,寧嫿兒的眉頭皺了皺。
只是可惜不管她聽見了什麼,她都不想在回去那個世界。
每個人都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從來沒有人爲她想過。
她不遠喜歡郝溢庭,卻喜歡上了郝溢庭,她希望喜歡的人是郝溢鳴,郝溢鳴和她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她還希望爸爸不要娶後母,結果爸爸娶了後母,還帶了一個讓她害怕的兒子。
這一切都是她不想看見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在生活下去了。
昏昏沉沉的,寧嫿兒什麼都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寧嫿兒茫然的走在白茫茫的世界裡面,發現自己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寬寬鬆鬆的,看着她是那麼單薄,好似是製片人一樣走在地上,連一雙鞋子都沒有穿。
但她並沒有感覺到地上有多冷,反倒是覺得還有些舒服。
走了一會,眼前漸漸的有了光,迷霧散去,寧嫿兒停在了哪裡,竟看見眼前是一片湛藍的害,她與海的距離就是那些白色的沙灘。
她本來想要去看看海,沒等走過去卻看見沙灘上面站着一個人。
距離不是很遠,她能辨認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她的背影寧嫿兒看着有些熟悉,忍不住想着是什麼人,便邁開步走了過去。
等她漸漸的靠近,女人也轉身朝着她看了過來,見到對方寧嫿兒忽然沒了反應。
“媽媽。”寧嫿兒忽然哭了出來,跟着便跑了過去。
寧嫿兒一下撲進了媽媽的懷裡,寧夫人擡起手拍了拍寧
嫿兒,推開後寧靜的笑了笑。
“嫿兒。”寧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寧嫿兒的臉,寧嫿兒馬上貪戀的拉住媽媽的手,她在也不想和媽媽的分開了,她們要永遠在一起,就像小時候說的那樣。
“媽媽,我們在也不分開了好麼?”寧嫿兒忙着說,好像是擔心又被媽媽扔下一樣。
聽到寧嫿兒說,寧夫人笑的很是平靜:“嫿兒,你還年輕,不應該和媽媽在一起。”
“不,嫿兒要和媽媽在一起,永遠。”
“傻孩子,難道你都不想想別人麼?”寧夫人拉着寧嫿兒朝着海邊的一端走,一邊走一邊說。
“嫿兒,你還記得媽媽死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麼?”
媽媽死的時候?
寧嫿兒停下,望着寧夫人寧靜的臉,媽媽死的時候?媽媽死的時候?
那她們都死了嗎?
“嫿兒,那時候你很傷心,那他們一定也很傷心,難道你要不管他們了麼?”
寧夫人說完人就不見了,寧嫿兒整個人都發瘋了一樣的到處找着寧夫人,一會跑到這裡一會跑到哪裡,結果她只看見海水的澎湃,看見空蕩蕩的沙灘。
“媽媽!”寧嫿兒忽然搖着頭醒了過來,眼睛睜開,叫着媽媽。
郝溢庭忽然從邊上睜開了眼睛,人馬上站了起來,一雙手正緊緊的握着寧嫿兒的手。
寧嫿兒睜開眼恍恍惚惚的看着郝溢庭,郝溢庭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襯衫是白色的,人看上去很乾淨很乾淨,可他怎麼在這裡,不是去坐牢了?
寧嫿兒已經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腦子好像是忘記了很多的東西。
另外一邊忽然有個人朝着她叫了一聲:“嫿兒。”
聽見有人叫她,寧嫿兒睜開眼朝着另外一邊的郝溢鳴了過去,而此時郝溢鳴正緊握着她的另外一隻手。
一時間寧嫿兒看着郝溢鳴也是一陣的迷茫,他怎麼也在她身邊。
看了那麼一會,郝溢庭便說:“你該走了!”
“我想留下陪陪嫿兒。”郝溢鳴不想走,對着郝溢庭說,郝溢庭卻沒有答應,而是說:“不行。”
郝溢鳴堅持,拉着寧嫿兒的手不肯放開。
“你答應,嫿兒醒了就和我公平競爭,你想反悔。”郝溢鳴毫不讓步,甚至是提醒。
郝溢庭的臉上瞬間黑了黑:“我是說過,但我是反悔了,馬上出去!”
對郝溢庭的翻臉不認,郝溢鳴像是早就知道一樣,但他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反倒是低頭看了寧嫿兒一眼說:“我一會過來看你!”
郝溢鳴低頭在寧嫿兒的耳邊說,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寧嫿兒茫茫然朝着郝溢鳴那邊看去,郝溢鳴忽然朝着她笑了笑,而後把她的手放到了身上。
站定郝溢鳴看着郝溢庭問:“如果你說你不承認,我就放棄。”
郝溢庭咬了咬牙:“馬上滾!”
郝溢鳴脣角飛揚,轉身朝着病房的門口大步走去。
病房裡沒有其他的
人,寧嫿兒看看朝着郝溢庭陰沉沉的臉問:“郝溢鳴說什麼?”
“沒什麼。”郝溢庭低頭親了一下寧嫿兒的小臉,揉了揉把醫生給叫了進來,醫生忙着個寧嫿兒做檢查。
“情況很好,這裡是我們的總結。”醫生把總結的報告給郝溢庭拿過去,郝溢庭這才把寧嫿兒的手放下,低頭翻看着寧嫿兒的病情總結報告。
寧嫿兒看着郝溢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此時看竟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郝溢庭,好似是看見了一個能融化冰雪的郝溢庭似的。
剛剛郝溢鳴明明把他給激怒了,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他竟然沒有要把郝溢鳴怎麼樣。
“準備一下,這兩天還要做一次檢查。”郝溢庭把手裡的總結報告交給對方,這才轉身坐到寧嫿兒的身邊,翹起腿看着寧嫿兒出神。
寧嫿兒抿了抿紅潤的嘴脣,想了想問:“我們怎麼在這裡?”
“你生病了,自然在這裡,難不成你想去監獄裡面陪我?”郝溢庭滿臉的好笑,寧嫿兒眉頭皺了皺,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好是哪裡怪怪的,不明白郝溢庭爲什麼要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他們之間的交情應該也沒有那麼好。
寧嫿兒陷入沉默,努力的回憶着她這段時間來的事情。
可惜她一直都過得渾渾噩噩,除了知道自己被郝溢豐強吻了,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記得住的。
寧嫿兒想要敲敲她的頭,想要想起一些什麼,只可惜什麼都想不起來。,
看寧嫿兒的樣子,郝溢庭忍俊不禁的欣賞着。
“也好,監獄裡面要是做那種事情,說不定會很有情調,這樣,你快點把傷養好,我們去監獄裡面試試。”
郝溢庭說什麼?
寧嫿兒朝着郝溢庭看了一會,半天才想明白,明白過來臉忽然的紅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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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郝溢庭就把寧嫿兒給抱着離開了醫院,寧嫿兒被抱着離開醫院,身上純得很多很暖和,卻沒有穿鞋。
“你要幹什麼?”被抱緊價值千萬的車子,寧嫿兒一臉的茫然,郝溢庭一大早就給她化妝,明明不回化,卻非說他自己會化,結果眉毛畫了兩個小時才畫完,更別說是口紅了。
租最後,寧嫿兒只好把郝溢庭推到一邊,自己坐在牀上把臉給弄了一下,雖然她也不是都會化,但水鴨子總比旱鴨子會水。
化完郝溢庭還算滿意,喊忍不住把寧嫿兒推到了牆角里面,要不是寧嫿兒還在恢復期,寧嫿兒懷疑郝溢庭會不會把她給那個了!
後來雖然什麼都沒做過,但郝溢庭只是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也把她看的很是心慌。
而後郝溢庭拿了一套新買了來的衣服給她,還說要給她換內衣,她就害怕了,忙着跑到洗手間裡去換衣服,才發現的樣子有點胖,皮膚也更白了,但她的腿也同樣的粗了。
她覺得好難看啊,所以她就問郝溢庭她是怎麼了。
郝溢庭說她已經睡了兩個月了,她才知道原來曾是個植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