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簡蘊雪看着他,說道:“那是你跟不上環境的變化而發展。以前在那個小鎮,你打個零工、開個小店,無所謂,可是我們現在是在馮家,你是正宗的馮家長子,你開個小店也不怕被別人笑話?再說了,你看看隨便哪個馮家人有的是什麼?那些人們想進馮氏都進不去,你倒好,急巴巴地往外出,你知不知道宋以蔓正高興你這樣呢!”
“行了,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總扯別人!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是不是用計來讓我不要馮家的東西,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馮家的長子是馮琮,不是我!”馮略說完,又開口說道:“還有,馮氏那些東西我弄不來,如果有一天你妄想着我取代馮謀,對不起,我不是那塊料,你要是嫌我沒本事,你隨時可以另嫁,我沒意見!”
“你……你……你什麼意思?”簡蘊雪不可置信地指着他,臉色都變白了!
“我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店我是開定了,你不同意我也會開,如果你實在反對的厲害,那我不介意走離婚這條路!”馮略冷冷地說。
他承認他現在不冷靜,他也承認自己並不想離婚,可是這一刻,似乎除了這樣來說發泄自己的情緒,他沒有別外的宣泄口了。
簡蘊雪立刻流下了兩行淚,她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指責他說:“行啊馮略,你現在是有錢了,你還說我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說這樣離婚的話!”
“以前你也不會這麼左右我的決定!”馮略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馮略,你跟我道歉!”簡蘊雪氣急敗壞地說。
“我不認爲我錯了!”馮略淡淡地說罷,沉下一口氣說道:“今晚我睡客房,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馮略轉身出了門,簡蘊雪呆呆地看着被關上的門口,哭聲突然大了起來。
宋以蔓與馮謀住的比較遠,因爲考慮到宋以蔓懷孕,需要靜養安胎,所以給她安排的住處離大宅有一段距離。但是吳梅芝卻和馮略住的很近,這一晚上,她聽了簡蘊雪一晚的哭聲,根本就沒睡着,不勝其煩。
第二天一早剛剛揉頭又暈又疼的頭,就看到簡蘊雪頂着核桃般大的眼睛在客廳裡坐着,她心裡又是一陣地煩悶。以前吧,是馮謀那小子不着調讓她急。現在馮謀也走正路了,宋以蔓也懷孕了,原本讓人放心的簡蘊雪和馮略卻出了問題,怎麼就消停不下來呢?她真是萬分後悔讓簡蘊雪碰馮家內務的決定。
“媽,馮略說他要和我離婚!”簡蘊雪說着,又哭出了聲。
“他是不是說氣話呢?他對你如何,誰都看得出來!夫妻吵架歸吵架,別動不動的就離婚,放心吧,媽說他,不會讓你們離的!”吳梅芝勸道。
“媽,馮略他非要開什麼小店,您說這是馮家人做的事兒嗎?他還說連宋以蔓都支持他,爲什麼我就不支持?宋以蔓他怎麼不讓馮謀開小店?分明是不想讓馮略在馮氏呆着!”簡蘊雪昨晚越想越不對勁兒,前前後後一捋,覺得馮略肯定是中了計。
“你胡亂說什麼?我不願意進馮氏,和別人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非要把別人攪和進來?宋以蔓她給我爸爸留下的書,那是好意,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人心呢?”馮略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早晨出來就聽到簡蘊雪在這兒胡攪,他原本還有點愧疚的心,頓時就變成了激憤,一股子氣憋在胸中如何都化不開。
誰還沒來及說話,宋以蔓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在這兒,乾脆把話說開好了!”
一大早的想出來吃個早飯,就聽到有人編排自己。其實這一幕想到過,她完全可以不管閒事兒,可是看到馮略那張憂鬱的臉她就不舒服,得了,她也承認,她看不得馮謀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
誰讓馮略跟馮謀長得一樣呢?她這是強迫症?反正看慣了馮謀拽橫模樣,看不得小憂傷!
更何況,她這樣做還有很多因素考慮其中,對她對馮謀都好。
簡蘊雪本來想說話的,但是看到宋以蔓身邊的馮謀,一雙陰戾的目光正掃着自己,她立刻就噤了聲不敢說話了。
吳梅芝也不想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就是開個店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馮謀扶着宋以蔓坐在沙發上,宋以蔓說道:“其實說白了,就是財產的事兒對吧!你怕你的丈夫得到的會少。畢竟馮氏比一個小店能賺到的,多了很多!”
簡蘊雪鼓足勇氣說:“你看你怎麼不讓馮謀去開小店呢?”
“如果馮謀去開了小店,每年你們的分紅從哪裡來?我倒是想讓馮謀輕鬆一下不那麼累呢!”她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行了,這些不談,言歸正轉,你覺得我支持馮略大哥開店,是爲了把他趕出馮氏對不對?”
宋以蔓這麼急於轉言,是怕簡蘊雪提起馮琮,雖然那樣對自己其實是有利的,但她還不至於那麼惡毒,做不出那樣的事,現在息事寧人就好。
簡蘊雪點點頭,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的想法?”
宋以蔓微微揚起脣角說:“我只能說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罷了,我知道我怎麼解釋你也是不相信的。不過如果我真抱了那樣的心思,爲什麼在祠堂上還替你們爭取到那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