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謀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都要被這女人薰吐了,宋以蔓怎麼還不來?這是掉坑兒裡了嗎?
他就不明白了,旁邊這女人噴那麼多香水兒幹什麼?難道爲了掩蓋身上的狐臭味兒?一想到這女人是隻騷狐狸,他就更嫌惡、更想吐了,於是他掩了鼻子說:“死人,給爺丟出去!”
大黑二黑趕緊走過來,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發呆,就已經被扔了出去,“啊”地叫了一聲,狼狽落地。
今兒晚上,沒人敢打大少的主意了!
馮謀喃喃自語,“宋以蔓那女人怎麼還不回來?真掉裡去了?那得多臭啊!”
大黑二黑一聽,表情都是一震,大黑張了張嘴,又閉上,裝沒聽到沒看到。
二黑就沒那麼多心眼了,實誠地說:“大少,剛纔少奶奶要過來的,但是看到您跟剛剛那個被丟出去的女人在一起,很生氣地就走了!”
馮謀一愣,“走了?”
“是呀!”二黑趕緊點頭。
“你看見了怎麼不跟爺說?”馮謀眼睛一立,還一抽一抽的,顯然是生氣了。
“屬下怕打擾了大少!”二黑又實誠地說。
“你個蠢貨!”馮謀氣的隨手撿起一個蘋果砸他頭上。
二黑趕緊低頭,悶聲不吭。
“等會兒?你剛纔說她很生氣?”馮謀眼睛一抖。
“是呀!”二黑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先如實地回答。
“壞了!”馮謀說着就往外走,這臉也變色了,步伐也匆匆了,怎麼看怎麼有點慌亂的味道,他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自語說:“這個女人,最豁得出來,你丫可別亂來,爺又沒幹什麼,你可看到的!”
大黑心眼多點,他頭一次看到大少爲個女人這副樣子,怎麼看都有點大亂陣腳的意思,這少奶奶真是夠不消停的,到底還要幹什麼啊?
——
再說宋以蔓聽到有人說話,嚇一跳,擡起頭看到前面長廊的暗影處,司拓隱於其中,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真難發現那裡站了個人。更何況司拓還是穿着黑色的西裝,簡直跟那黑影黑成了一團。
司拓也來參加宴會了嗎?她剛纔在大廳裡怎麼沒看到?
司拓來晚了,原本他不屑於參加宋東海的宴會,畢竟宋東海的級別還不勞他親自出場。可關鍵是宋以蔓,上次的事兒,怎麼都讓他覺得不甘心,就這麼憑白就給利用了?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給她找點麻煩才能舒心。
他來的時候,剛好是宋明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大廳裡暗的很,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他顧忌自己是明星的身份便一直低調的躲在清淨的地方,但那地方,卻是能看的到她的地方,所以她跟馮謀的事,還有潘政的反應,他都看的清楚,然後他又尾隨着她和潘政,到了這個地方,藏在暗處,偷聽壁角聽了個徹底。
宋以蔓真是鬱悶,這個司拓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想到他變態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專盯着她,心裡就一陣的發毛噁心。
除卻最初的驚訝,她馬上就冷靜下來,大抵是之前的勝利,讓她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在他面前,有了優越的氣場。
她向前走了兩步,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勾出一個笑,問他:“你有閒功夫來參加宴會,是鄭崖脫離危險期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你不覺得你愧疚嗎?你覺得自己惡毒的都變態了?”提起鄭崖的事兒,司拓的邪火就冒出來了。
宋以蔓輕輕地笑了,這回的笑卻是愉悅的笑,清軟帶脆,她又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偏了頭問他:“你不覺得你躲在暗影兒裡偷窺別人隱私的行爲,更加變態嗎?”
司拓臉色微變,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就從黑影裡走了出來,不算明亮的燈光夾雜在月色中,讓他的臉更清晰一些,她看到他的表情,陰冽憤憤中,帶着點酸味兒。
“宋以蔓,你不怕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訴馮謀?你想轉移話題也沒用!”
這是威脅了!
告訴了又如何?反正馮謀也知道潘政的想法,用這個來威脅她?有用嗎?
宋以蔓偏偏不想讓事情簡單化,她就是要玩玩司拓,這個司拓,不得到教訓就不長記性,與其讓他有功夫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讓他忙一些。
“呵!”她又笑着向前走了兩步,這下她站在他的面前了,這個距離,超過了人的安全範圍,可是司拓並沒有躲,而是臉色一僵,這是看出來的,讓人看不出的是,他渾身都僵了。
面前的女子,在這月光如洗、美不勝收的景色中,真如同月色下的仙女,她長裙搖曳,娉婷而來,真像落在凡間的仙子,有些孤獨,美得讓人心悸。
可是一想到剛纔她與潘政那一幕,他就有一種想要報復的心,並且這種心思根本就壓制不下。這個女人,自以爲有點魅力,就勾三搭四,就是欠人教訓。
她歪了歪頭,認真地看着他的臉,觀察了一下,才徐徐地說:“我怎麼看你這表情,那麼像拈酸吃醋呢?難不成你喜歡我?”
她就是故意逗他的,要不他老是出現在她面前,他不煩她都嫌煩了。這一個兩個的就很難對付了,再來第三個,她還要不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