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爲他的手勁兒本就大失了控,還是他故意的,總之她的手臂,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她的淚都要飆出來了。
馮謀勾起了脣,邪氣的目光輕桃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得意地說:“女人,這次你跑不掉了吧,求饒不好使的哈!”
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求饒,反而出乎他料地,她的手一伸,他的襯衣,就被她給扯開了。
他愣住了,接着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她自己扯開了,她氣得叫道:“你上你上你上,有什麼?上啊!”
的確,有什麼啊?用這個威脅她?她根本就不怕,誰怕誰?就像她的話一樣,同房了照樣可以離婚!有了孩子的離婚的大有人在,同房了又有什麼?
大概她沒有求饒,出乎他的意料,她突然豪放起來,又讓他沒想到,他華麗麗地傻了。
她突然一用力,一推,他就倒在地上,她坐他身上開始扯他衣服,“今天不如你願,我還就不幹了!”
在一起也要她上他,她享受!
看着她失控的模樣,看着她眼角隱約的淚花兒,看着她那倔強的小臉,瞧着強悍,實則可憐。他的心也不知怎的,就抽了起來,疼了起來,然後一擡手,勾了她的小腦袋,就按在了自己胸前,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別鬧了,爺錯了還不行?”
哪裡還有一點興致?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心情對她怎樣,此刻心裡滿滿的都是懊悔,本來最開始,也是他的邪火起來了,她還真是無辜的。
不用美人計,自成美人計!他自沉醉其中!
她掙扎,怒道:“少來這套,你跪地求我都沒用!”
“那爺趴着求你行了嗎?好了老婆,看你都要哭了,別哭哈,爺錯了!”馮謀說着,還撫着她的發,輕哄着。
氣壞了的她,突然聽到他這話,心底浮起委屈,跟着聲音都哽咽起來,捶着他的胸說:“你欺負我,氣死我了,嗚……”
本來不是軟弱的人,可有個人哄着你,從來不會哭的人,竟然也想哭了!真是奇怪!
一聽她這近乎於撒嬌的語氣,還有她可憐巴巴的嗚咽聲,馮謀的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輕拍着她的背說:“都怪爺,你要爺跪着、趴着都行,要不你打爺,爺一會兒給你做飯去哈!”
“你剛纔還說不做滿漢全席了,給你吃你倒不吃了,反正你也不用做了,我也不要求了!”宋以蔓賭氣地說。
“行了老婆,我就是嚇嚇你,爺給你做,爺說話算話哈!”
馮謀剛纔還想着就不做破飯了,就要她,現在改口改得倒快,一切都看這位爺的心情。
“現在老婆了?你剛纔還叫我‘死娘們’來着!”宋以蔓開始一件件地跟他清賬,說了白說做了白做?沒門!
“啊,那你罵回來,你罵爺什麼爺都接受,行嗎?”馮謀好脾氣地哄着。
“你剛纔還用鎖喉那招兒,想掐死我!”宋以蔓繼續。
馮謀頭都大了,他趕緊說道:“爺就是嚇嚇你,不過你那招兒倒是真的用力了,還有你腳亂踢,以後爺真不舉了,你當活寡婦去?”
宋以蔓理虧,沒有接話,而是又轉言說:“剛纔你掐我手臂那麼狠,骨頭都傷了,我的眼淚都讓你掐出來了!”
“呀,那是爺氣的,沒控制好力道!”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問她:“咦,你不是生氣掉淚?是疼的?”
“我纔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宋以蔓扭捏地說。
馮謀趕緊從懷裡挖出她的小臉,瞧那泫然欲泣,小嘴微撅,大概是氣的,臉都成了粉紅色,簡直看得他心都要碎了,這個樣子,比不哭還要讓人心疼。
反正馮謀心疼了,什麼都不計較了,他憐愛地在她額上吻了吻說:“好老婆,我們不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行了嗎?”
“你的臭脾氣,我要不告訴你司拓的事兒,你也沒辦法,我告訴你,你卻這樣!”宋以蔓氣道。
“是我錯了哈,下回一定改,你監督,行了嗎?”馮謀好脾氣地說。
折騰一通,再加上馮謀態度非常好,宋以蔓的氣也消了差不多,她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氣問:“那司拓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爺先看看合同!”馮謀說着,輕拍了拍她的背,她坐起身,沒起來,就在地上坐着。
馮謀吩咐讓人把合同讓人傳真過來,拿到合同之後,他走過去,和她挨着坐到了地上。兩人腦袋擠在一塊兒看合同。
馮謀還沒說話,宋以蔓就指着一處興奮地說:“老公,看這條,司拓應該服從公司的一切活動安排,否則以違約處理,賠付違約金!”她說着,拿過合同翻到後面,看了一下違約事項,她的眼睛,頓時笑得彎彎的,晃着合同說:“看來司大明星是太想我們上當,結果自己掉圈兒裡都不知道,伍宸可是立了一大功!”
她說着,把剩餘的合同條款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馮謀一手撐着地,一手輕攬着她問:“老婆,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當然了,這回他要是不解約,看我整不死他!”宋以蔓得意地說。
“哦?你想怎麼整他?說出來給爺聽聽?”馮謀好笑地問。
宋以蔓心情大好地捏捏他的臉說:“等着,給你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