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墨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在這一瞬間的輕顫,想到帝豪下面的人給自己稟報的事情,本來溫潤柔和的眼中露出瀲灩冰寒的光芒。
“回去睡吧,我一會就好。”謝黎墨回頭看了看桌子上還沒整理好的資料,勸雲碧雪先回去睡。
雲碧雪又使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從謝黎墨懷中出來,走到他桌前,看着一堆資料,開口道:“我幫你整理,一會我們一起睡。”說完後,雲碧雪清醒了過來,恨不能找個地洞,這話怎麼聽着這麼有歧義。
偷偷瞄了一眼謝黎墨,發現他閒雅的站在那裡,一隻手抄在口袋裡,神色瑩潤着如玉的光澤,在燈光下泛起動人的氣息,點點柔暖彷彿一下子射進她的心裡。
“好,我們待會一起睡。”語調微微拉長,讓雲碧雪臉又火燙起來。
將資料整理了一番,雲碧雪並沒有看到演講稿,“你明日沒準備演講稿?”
謝黎墨敲打鍵盤的動作一頓,輕笑,“夫人覺得你家謝先生需要那個演講稿?”
雲碧雪看着自信而胸有成足的謝黎墨,搖了搖頭,肯定的道:“我家謝先生很厲害,自然用不着,跟旁人不一樣。”
看着她燦爛的笑意,謝黎墨忍不住逗她一番,“油嘴滑舌的,現在不困了?”
“不困了,以後我可以給你當賢內助。”說着,雲碧雪還閃着晶亮的眼眸,眨呀眨的。
謝黎墨心中一沉,手一伸,將雲碧雪攬在自己腿上坐着,“你呀,就好好照顧自己就行,鬧出事來,還不是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雲碧雪直起腰,有些不服氣的噘了噘嘴,“我也可以保護我家謝先生的。”
謝黎墨看着雲碧雪嘟起的小嘴,忍不住低頭在上面吻了吻,一吻,便有些無法控制,他一隻手扣住雲碧雪的頭,一隻手開始拂過她的脊背。
雲碧雪在電流輕顫中,一點點承受這個溫柔的吻。
謝黎墨心中有些苦笑,遇到了自己的夫人,他這自制力也越來越下降了,從來都清心寡慾,現下可是有些不想放手。
他如雪似梅的清冽氣息一點點吞噬着雲碧雪,她在一片空白中只能攀附着他,也學會一點點回應,吻越發綿長深情。
在纏綿中,火花一瞬間被點染起來,謝黎墨打起橫抱,雲碧雪靠在謝黎墨的懷裡,一下子反應過來,微微退開謝黎墨,“黎墨,明天對你很重要,我們不能……”
萬一有什麼深情的痕跡落在謝黎墨的身上,或者被人發現,會用此來攻擊謝黎墨的,而且這麼晚了,他還沒睡覺,她不能累着他。
謝黎墨看着雲碧雪眼中濃濃的擔憂和關懷,啞然失笑,將雲碧雪放在牀上,然後揉了揉自己眉心,“還是夫人考慮周到,若明日不是就職演說,夫人可是準備好了?”
雲碧雪知道他是問的哪方面,將被子一下子蒙在頭上,這樣的話哪有人這麼直白說出來的。
捂着頭,她只聽到被子外謝黎墨的笑聲,如古琴悠揚,讓她心情也變的好起來。
就第二天的事情,兩人也討論了一會。
翌日,雲碧雪醒來的時候,謝黎墨已經不在了,是謝十一招待她吃的早飯,說是黎墨早晨四點多就開車走了。
吃完早飯,雲碧雪讓謝十一給自己準備了一套記者服,她想來想去,還是以記者的身份進去,才能近距離看到他,才能陪伴他度過這一天。
“少夫人,今日很嚴格,都要有通卡證明。”
“嗯,我昨天給黎墨說了聲,今天找謝六,安排的哪家記者,我跟着進去。”
“是。”
還沒到會場,遠遠就看到一堆記者圍在那裡,有的試圖往裡進,但是兩排二十多個保鏢守衛,記者們都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報道,有的着急還耍橫,保鏢直接就擋在外面。
“我們可是東圖社記者,秉着對寧安市民衆負責的責任和態度,要全程播報謝少就職演說的場面,耽誤了事情你們可負責不起。”
“我們是天視記者,按照歷代規矩,今日的事情必須全程播報直播,你們將我們記者擋在外面,是怎麼回事?還是說謝少就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沒法播報?”
“憑什麼只能一兩家進去,我們被歧視,這樣還怎麼當父母官?”
……
場面有些鬧哄哄的,很多百姓也圍觀在場外,而兩旁的外街大屏幕也已經準備好了,上面也是記者播報的一些準備場景,採訪的一些服務人員。
雲碧雪準備好後,便開始往裡進,在門口處頓了頓,壓低帽子,對大家道:“東圖社記者不是負責平日的體育節目嗎?天視記者可是娛樂節目,……而近日是寧安市最重要的政治新聞,自然是由寧安市的市新聞記者負責人的播報,衆位,所以不好意思,這是近日的規矩。”說着,雲碧雪在謝十一陪同下進去了。
“那人是誰?”
“剛剛沒看清楚。”
“氣勢還挺強。”
“我們就把今日謝少入職阻攔記者進入會場的消息寫進新聞,也算是有材料了。”
“不錯。”
……
就在大家商量着怎麼寫新聞材料的時候,有記者手機收到了一個圖片,立馬眼睛一亮,既然這裡進不去,有別的勁爆消息,自然不容錯過。
外面圍着的一羣記者立馬消失在原地,速度那個快,生怕晚了勁爆消息就播報不了了。
帝豪三樓房間內
蘇冷纖宿醉醒來的時候,看到陌生的環境,臉色一變,一下子坐起,可此時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躺了個男子。
看清情況後,她“啊”的大叫一聲。
蘇冷纖死死的睜大眼睛,“你……你……”此時她大腦一片漿糊,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挑戰她的承受能力。
“纖纖,你醒了。”俊朗的男子高興的坐起,還要去攬蘇冷纖的身子。
“你……你是誰?”蘇冷纖臉色蒼白堪比白紙,此時她說話都開始結巴,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