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夜寒星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都是這個該死的催眠術,竟然讓自己忘記了和唐雨之間的一切。
雖然不記得他們曾經發生過的,可是看到唐雨看着自己流淚時的模樣,他的心都忍不住的心疼。
夜寒星腦海裡的那個聲音更是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只要是想到跟唐雨有關的,他的頭撕裂般的疼痛襲來,讓他不得不放棄思考。
凌南看一眼夜寒星難看的臉色,淡淡開口:“別想了,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對策,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腿恢復好。”
聽到這話,金谷軒也是一臉同情的看向了夜寒星,一開始生氣不滿是因爲他對唐雨的冷漠態度,如今知道了真相,更是多了幾分同情,深深嘆了口氣,表哥和唐雨的這份感情還真是不容易啊。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這麼無聊,讓表哥這樣對唐雨?”氣憤的咒罵了一句,金谷軒走過來,小心的扶起了夜寒星。
男人沒有說話,藉着金谷軒的力道站起來,雖然不知道是誰對自己下手的,可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頭上動刀,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
夜寒星在心底狠狠發誓,兩隻手死死的抓住金谷軒的胳膊,艱難的站起來,目光如刀一般的犀利,冷漠,艱難的一步步的挪動着。
凌南看着,沒有在說話,心底在想着什麼,如果對方是整個催眠了夜寒星,那好不好懷疑,可是如今,只是針對唐雨,這麼恨她,讓夜寒星討厭她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想到這裡,凌南的臉色更是繃緊了幾分,上一次自己和小九被催眠,是因爲葉可可指使的,這一次她一定脫不了干係,畢竟這個世界上如此恨唐雨的除了她,在沒有別人。
凌南的拳頭不由的握緊,看一眼,起身朝着門口走去,那個女人上一次被馬丁救走後,就一直沒了動靜,難道真的是她還不死心,又來搞破壞嗎?
走廊裡,凌南撥通了馬丁的電話,詢問葉可可的行蹤,卻被對面男人的醉酒話愣住了:“那個女人死活與我何干?”冷哼一句,掛了電話,聲音裡還是極致的不滿和冷漠。
如果之前是猜測,現在凌南的心底就多了幾分肯定了,聽馬丁這話的意思,葉可可根本就沒有和他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那她在哪裡,是否會和那個催眠的人在一起,想着,凌南趕緊撥通了K字黨的暗線,全力搜查葉可可的下落。
掛了電話,凌南下意識的看一眼客廳,唐雨還是保持着那樣的姿勢,趴在小九的肩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卻是一片壓抑的沉悶。
晚餐,金谷軒怕夜寒星再會對唐雨冷嘲熱諷,讓小九特意端了飯菜去唐雨的房間,兩個小女人一起吃着,卻也是安靜的很。
夜色至深,唐雨都沒有見到夜寒星,看一眼那張大牀,小女人的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明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面對這樣的夜寒星,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昨晚他們還相擁在
一起,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彼此,今天卻成了陌路人,爲什麼他們之間就不能好好的,要有這麼多的風雨呢。
小女人慢慢的躺下,蜷縮在昨晚夜寒星睡覺的地方,感受着牀單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疼痛的心稍稍平復了些。
“扣扣---”敲門聲響起,唐雨猛地坐起來,還以爲是夜寒星迴來了,繃緊的小臉說不出的欣喜,激動,連拖鞋都沒有穿,直接朝着門口奔去,當打開門看着門口的人時,興奮地小臉頓時滿是失落。
金谷軒看着這樣的唐雨,更是心疼:“表哥恢復之前,都是睡在書房,我來告訴你一下,早點休息吧。”淡淡的說着,看着唐雨眸底的失望,金谷軒薄脣抿了下。
“其實現在你和表哥不見面,是最好的決定,我們不想你被他傷,表哥一定會恢復的,你要對他有信心。”金谷軒安慰的說着。
頭微微低下,當看到唐雨光着腳踩在地上時,金谷軒的心咯噔痛了下,她和表哥的感情他自然是看在眼裡,如果不是那麼刻骨銘心,深入骨髓,自己又怎麼會退出,如今看到這樣的唐雨,他真的很擔心。
“恩,我知道了。”小女人淡淡的說着,一臉的失落轉身朝着房間走去,本以爲他會回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在書房的消息,就算他回來又如何,除了羞辱和冷嘲,再無其他,自己又在期待着什麼。
金谷軒看着小女人落寞的背影,眸底更是一抹精光劃過,小心的幫她帶上了門,轉身剛要離開,卻看到不遠處的小九,正抱着一個枕頭直直的看着自己。
“我會陪着小雨的,不會讓老大傷害她。”小九堅定的說着,朝着這邊走過來。
有小九陪着唐雨,金谷軒自然是放心:“恩,辛苦你了。”男人說着,剛要轉身,卻被小九一把拉住了胳膊。
繃緊的小臉,滿是嚴肅的看過來:“你喜歡小雨?”冷冷的問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如果之前小九不曾發現,可是看到金谷軒這一天的反應,傻子也看得出他對她的心意。
話音落下,金谷軒猛地一愣,擡眸對上小九那雙冷漠,清冷的鳳眸時,微微嘆了口氣:“就算我喜歡她又如何,她的心裡只有表哥一個人,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放棄了。”金谷軒說着,更像是回憶着什麼,臉上更是多了一抹無奈。
“寶貝喜歡你,你是她的男朋友,我不許你傷害寶貝。”小九淡淡說着,聲音卻是冰冷一片。
“我知道,寶貝那麼好的女孩,我不會傷害她的,現在她纔是我該守護的人。”金谷軒低沉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話,小九才放心,鬆開了拉着他的胳膊,朝着唐雨的房間走了進去。
金谷軒俊彥上滿是苦澀的笑,是啊,自己都已經決定放手了,可是看到這樣的小雨,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心疼,等表哥恢復了,自己就再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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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窗外的樹梢爬上了一輪彎月,幾分壓抑,幾分
詭異,這一晚各懷心思,誰又能真的睡的着。
冷悅救走了南宮輒,沒有回自己原來的房子,而是去了郊外的一處安靜的小平房,那裡曾經是他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雖然看着是很普通,可是裡面卻是設置齊全。
祁夜的人將南宮輒放下就離開了,冷悅看着渾身滿是血痕傷口的南宮輒,冰冷的心忍不住的疼了下,趕緊找出醫藥箱,幫他處理着傷口。
手腳筋盡斷,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形同廢人,這或許也是暗神和夜寒星沒有追來這裡的原因,現在的南宮輒生不如死,根本不懼任何的威脅,所以纔會放自己離開吧。
冷悅想着暗神那痛苦,絕望的眼神,淒涼悲痛的笑聲,心更是鑽心的疼痛襲來,終究是自己對不起他了。
“啊---”一聲虛弱的痛苦聲音傳來,冷悅這纔回過神來,不敢多想,趕緊拿過醫療包,小心的幫南宮輒將手腳筋接上,每一針都是那麼的鑽心疼痛襲來,南宮輒的臉色更是蒼白一片,額頭上的豆大汗珠滾落,疼的都暈了過去。
冷悅認真的縫着,不敢有一點的分心,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接好了,南宮輒也不會在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如今只能是盡最大的努力,幫他處理傷口了。
明亮的燈光下,只看到冷悅手裡的先線來回穿梭着,兩隻手都站滿了殷紅的鮮血,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仔細的幫南宮輒處理着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太重,太多,太痛了,所有人的紗布和止血的藥都用完了,還是不夠,冷悅看一眼昏迷的人,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那一聲關門聲,昏迷的南宮輒雖然無法醒過來,卻知道她離開了,心底滿是痛苦的疼,她也拋棄自己了嗎,連她都選擇離開自己了,疼痛的意識更是席捲而來,又暈過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南宮輒才醒過來,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感受着身上的疼痛,看着自己被包裹成了一個糉子似得模樣時,心底微微一驚。
冷悅端着一碗熱湯麪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你身上的傷太重,不能吃其他的東西,湊合吃吧。”淡淡說着,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南宮輒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裡說不出的激動,溫暖,抿了下薄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我以爲你會離開了---”
“如果我走了,你必死無疑,那我又何必救你。”冷悅低哼着,放下了碗,小心的扶着南宮輒坐起來,這才端過面來,夾起一筷子吹了下,遞過來。
看着那碗麪,南宮輒的說不出的複雜情愫劃過,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得如此地步,更沒有想到她會不計前嫌救自己,蒼白的俊彥更是多了一絲痛苦的自責,愧疚。
“冷悅,以前對不起。”隱忍了六年,他終於親口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話,冷悅端着碗的手都不由得顫抖了下,臉上卻是冷漠如初:“過去的我都忘了,你恢復了身體我就會離開,從未形同陌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