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爺子堅持要見蘇毓,薛迷就堅持擋
薛迷道:“老爺子,您真的誤會了。;;;;;;;;蘇小姐是我的朋友,而且今天她的身體不太舒服,不適合出來見人。”
易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以一種絕對審視,挑剔的目光看着薛迷,似乎在說,你就這檔次,你的朋友,估計跟你差不多。
“既然我來了,她總得出來見一見吧。除非她以後都不想跟我見面了”
薛迷受不了好朋友被人這樣居高臨下地說起,有些咬牙切齒,笑了笑才道:“老爺子,我想她也沒有跟您見面的必要。現在不是忙着找易二少嗎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易老爺子有些驚訝她會這麼強勢,看了季北一眼,那意思是:你就不管管
季北也有些無奈。他知道薛迷骨子裡其實跟蘇毓一樣護短。
斟酌了一下,季北道:“這大冷的天,蘇小姐身體又不舒服,還是算了吧。反正見不見,都是那麼一回事。”
易老爺子道:“我連一個搞媒體的都見不得了”
季北四兩撥千斤,笑道:“不是見不得,是沒必要見。蘇小姐家裡是搞媒體的,和易氏也是八竿子打不着關係,不是嗎”
易老爺子還想說什麼,突然季北的腕機響了。
季北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楊一鳴。”
薛迷也跟着緊張起來,對易老爺子解釋道:“是北少的保全隊長。”
易老爺子正了正容。
季北帶上耳機,接起了電話:“一鳴。”
楊一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北少,人找到了”
季北一驚,道:“找到了在哪兒”
“在獅子山的一個山洞裡。不過我們沒有準備,只有兩三個人巡邏到了這裡。現在易二少被他們挾持着,我們叫了人守在洞口,不敢進去”
季北立刻道:“你們繼續守着,不要激怒歹徒,我馬上帶人過來。”
“是,北少。”
掛了電話,面對臉色鐵青的易老爺子,他大概解釋了一下情況。
易老爺子頓時勃然大怒,道:“真是翻了天了”
薛迷心想,當然翻了天了,人家本來就是奔着撕票的目的去的,怎麼不敢挾持人質
季北對薛迷道:“你去樓上,把我的東西拿下來。”
薛迷會意,立刻站了起來,上了樓去一頓翻找。
等她下來的時候,手上拿着的,除了季北的一套配槍,還有那條“情侶款”圍巾。
季北板着臉看着她。
薛迷好像沒看見他的臉色,直接幫季北從上到下裝備好了,最後給他繫上了圍巾。
季北被她這個動作,弄得有些心軟了。
哼暫時不跟她生氣好了。
薛迷輕聲道:“你讓我陪你去嗎”
“不讓。”
薛迷:“”
“你在客棧看着蘇毓。”季北解釋似的說了一聲。
易老爺子已經等不及了,在身邊咋咋呼呼地道:“快走吧我兒子還在山上受凍呢”
季北笑了一聲,臨走摸了一下薛迷的臉。
薛迷目送他們出了門。
麗江的上午,寒風凜冽,呼吸之間都是白氣。
季北根據腕機指示,帶着易老爺子和保全,找到了地方。
易天成被挾持在一個大山洞裡。雙方僵持着,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楊一鳴也有些焦躁,看見季額北來了才定了定心,低聲道:“北少,今天我們找到這兒的時候,他們正打算下手。”
當時的情況十分兇險。易天成是個擰脾氣,知道劫持自己的人是兄長,便料到自己沒活路了。面對劫匪也一點都不配合,更不怕會激怒劫匪。
被拖到山溪邊上一頓暴打,然後就要爆頭。
恰恰楊一鳴帶人趕到,阻止了那一槍
楊一鳴也是個有經驗的僱傭兵,自己這邊才兩三個人,他也不怯場,直接衝過去先幹掉了一個,對着身後大聲招呼,製造出馬上就有大部隊來支援的假象。
劫匪方寸大亂,不敢再殺人,劫持着易天成退進了山洞。
然後一直僵持到現在。
季北沉吟了一下,看着易老爺子,道:“會這麼輕率想要殺人,說明上面是下了死命令了。老爺子,您養了一頭豺狼在身邊啊。”
氣得易老爺子破口大罵:“二小子這麼多年也沒跟他爭過搶過,他竟然還下這個死手當初就不該生下他這個孽種來”
季北沒說話。心說,大概在易天行心目中,不該出生的,是私生子易天成。
看着這混亂的一切,他由衷地想着,他這輩子都只要薛迷生的孩子。
對方手裡有人質,季北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喊了一整天的話,對方也不出聲。
季北早就讓人報了警,警察還沒來。其實他報警的目的也不是指望警察,而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合法化,免得他還要收拾一地的屍體。警察來了也只能跟着一起守在外面,很被動。
眼看天色都擦黑了,易老爺子也有點沉不住氣。
“一整天了都沒看他們補給過。”
“易二少受了很重的傷,這麼拖下去怕是不成。”楊一鳴皺眉看着季北。
寒風凜冽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右腳踩住了身邊的一塊大石頭,把拉開了保險栓的槍給了易老爺子,然後又把身上的槍械什麼的都取了下來。
他對楊一鳴道:“你喊喊話,說讓我進去,給易二少送點吃的,看看傷。”
楊一鳴吃了一驚:“北少”
易老爺子也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只有我去他們才放心。快去,喊話這種事情,也要我教你嗎”
楊一鳴知道季北的命令向來不容違抗,便走上上前,對着山洞喊話:“裡面的人聽着,易二少已經受了重傷。現在我們北少要進去看看他,再給他送點吃的”
裡面的人這回出聲了,大聲道:“誰都不許進來”
楊一鳴喊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北少可金貴着呢他自願進去送食,你們別不識好歹不然易二少受傷死了,你們也就是被我們一鍋端的命”
又吵了幾句,對方終於妥協了。
季北皺了皺眉。
這意味着,易天成的情況恐怕十分惡劣。
他們是想讓季北進去,讓他們手上多一個人質。
季北略定了定神,在易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拎着個水壺,醫藥箱,就走向洞口。
饒是易老爺子這樣見過大場面的人,看着他的背影也有點心驚膽顫的。
“北少,你可留點神”
季北的重要,他比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