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凌晨抵達舊金山。
相對於東部和國內,這裡的氣溫穩定溫暖一些,風也不算大。
季北直接把應龍停在了易氏的停機坪,然後帶着薛迷直奔酒店。
“不用和人家打個招呼”薛迷不解地問。
“這麼大一架飛機擺着,他們總會反應過來來找我。”
薛迷有點猶豫。
季北答應不再瞞着她,所以之前和易老爺子的對話也告訴她了。
可是,薛迷明顯看出易老爺子雖然好心提醒,卻還是在迴避的狀態。
那麼這次,季北的舉動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之前又沒有跟易氏溝通。易氏到底是什麼態度,還未可知啊。
他怎麼就這麼有把握易老爺子會向着他
沒等問出口,季北已經帶着她直奔舊金山的老名流酒店。
沈特助已經訂好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回到主臥,薛迷已經被繞得有點頭暈。
這地方與其說是個總統套房,不如說是建在酒店頂層的空中花園。
薛迷很累,索性也就不避諱了,當着季北的面一件一件地開始脫衣服。
季北迴頭看了一眼,然後雙腿自發自動地走上前,從後面摟住她。
薛迷愣了愣,最後無奈地道:“季北,記得做措施。”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
“薛迷,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應付我的意思,嗯”他親了親她的脖子,有點像質問,偏偏語氣又懶洋洋的。
薛迷沒料到他這麼敏感。
她有些無奈地道:“我總不可能總像你一樣興致勃勃的。還是說你想我像你一樣,總是興致這麼好,不分時間地點往你身上撲”
季北想了一下,薛迷如果變成他這樣
薛迷擡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季北,你那是什麼表情”
怎麼跟花癡似的
季北迴過神,笑道:“我會記得做措施。”
說完就把她抱上了柔軟的大牀。
薛迷小小的身體很快就陷進了柔軟得過分的牀墊裡。
她有點擔心,道:“這牀好像太軟了點。”
季北還沒回答呢。顯然這張牀的柔軟程度也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動作不是很方便。
呆迷傻傻地說了一句:“好像不太好用力。”
“的確不太好用力。”季北別有深意地看着她。
薛迷左右看了看,道:“不然去沙發上吧。”
季北繃着臉,聲音聽起來有點古怪,道:“好。”
什麼叫肉上了烤箱,還會自動翻面,自己給自己刷醬說的就是薛迷了
他竭力忍着笑,把她從柔軟的大牀上抱下來,然後放在了沙發上。
“好像有點小啊。”呆迷躺在沙發上,扭啊扭,還嘟嘟囔囔的。
男人沒有再跟她廢話,俯身用力咬住了她的雙脣。
薛迷迷迷糊糊地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直到後來男人撫摸着她汗溼的身子,在她耳邊輕笑,道:“我倒是才知道我家呆迷喜歡重重的”
薛迷:“”
因爲從米國和國內來回穿梭,薛迷真的累得不行了。
以她的體質,竟然也要被興致勃勃的男人給折騰得暈過去了。
她瞌上眼睛那一瞬間,只是喃喃提醒男人:“記得避孕。”
然後就徹底睡了過去。
季北哭笑不得。
給她清理了一下身體,女人回到了大牀上。
這柔白色的牀墊包裹着她更加瓷白美麗的身體,像是一個溫柔的懷抱。
季北眼下也有些青黑,卻不知疲倦那般,只是側身躺在女人身邊,望着她。
他知道他對不起她。
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多年前因爲自私,他騙了她,反而恨了她幾年。
薛迷是個很單純又很驕傲的人,絕對容不下這種欺騙。
多年以後又連累她跟着他到處奔波。薛迷的事業也屬於上升期,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卻是能看得出她的付出和犧牲。
季北從來不覺得自己的人生還缺什麼。
可是就在剛纔,她提出現在可能不方便要孩子,他就明白,他缺一份安穩。
他其實不知道薛迷對他到底愛幾分,即使到現在也不確定。可是他知道薛迷不會輕易拋棄他,可以追隨他到任何地方。然而她不能拿孩子冒險。
季北缺一份能給他女人的安穩。
這個念頭錐痛了他。
俯身輕輕吻着她的臉頰,季北知道他是愛她的。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薛迷那麼好,她即使在他身邊,他還是,無法抑制地,越來越愛。
薛迷是被季北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當時她陷入深度睡眠起碼四五個小時以上,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季北背對着她站在窗戶邊上,口氣很冷:“您最好再考慮一下,就算魚死網破,我是不在乎的。”
對方又非常激烈地說了些什麼。
從薛迷的角度,都可以聽到那個女聲尖銳,而且語速極快。
季北笑了一聲,道:“股份我已經轉走了。而且我還年輕,就算從頭再來也沒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了,你全家都吃我的喝我的。我可以一個人賺錢養活整個季氏,真離了你們,以後只會更好”
吵到一半,季北發現了被吵醒的薛迷,頓了頓,然後毫不猶豫地掐了電話。
“姨奶奶”薛迷輕聲問。
季北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點點頭,走上前,道:“吵醒你了”
薛迷被他抱起來放在懷裡,先緩和了一下剛睡醒的那真不適,才道:“她說要和你決裂所以把你氣成這樣”
“說是就算我把股份轉走,她也可以奪走你手上的控股權。還說什麼能夠讓季氏所有產業全部癱瘓,問我要不要試試看。”季北臉色難看地道。
薛迷嚇了一跳:“她瘋了這些難道不是她自家的產業而且她哪來這個本事”
季北冷笑了一聲,道:“我來西部,就是爲了知道,這是爲什麼。”
薛迷愣住。
“不管是老太太,還是易老爺子,那個秘密,不逼他們,他們是不會說的。我這趟是破釜沉舟,薛迷。上飛機之前,我本來是想把你先送到東南亞那邊去躲一躲的。”
薛迷擰了他一把:“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