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好友,薛迷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管家。
“我警告你,今天的錄音無論如何不能交給易天成”她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警告。
賽巴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這是易二少方面提出的要求,少夫人。”
薛迷氣急敗壞地道:“我說不許就不許就那些八卦的內容,隨便聽聽就好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既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不能”
這時候,蘇毓大聲道:“薛迷,你在幹嘛啊”
薛迷嚇了一跳,典型受驚的樣子,下巴都抖了一下。
賽巴斯輕聲道:“少夫人,我很想幫忙。但真的很抱歉,您和蘇小姐的對話音頻,是直接傳輸到易二少那裡的。也就是說,這是監聽,不是錄音。”
薛迷:“”
最後她憤憤地道:“易天成那個死變態。”
撂下這句話,她就回到了蘇毓對面。
其實薛迷心裡清楚着呢,易天成怎麼可能那方面不行了
他受傷的只是腿而已,而且還是膝蓋以下的部分。
也不知道蘇毓這個腦袋短路的傢伙是怎麼想到那方面的
但是想想這個人格愈發分裂的易二少,最近也有了神經病的徵兆。先是在外面稱蘇毓是他的“女朋友”,竟然還要全程監聽她們閨蜜對話
真是嬸嬸能忍叔叔都不能忍。
薛迷痛定思痛,坐下來之後就道:“其實我覺得,讓着他是一回事,可是小毓,那件事也過去很久了,你的生活也應該要恢復正常了。”
“嗯嗯”蘇毓啃着最愛的黃油曲奇,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薛迷道:“他現在還不讓你去上班是毫無理由的。而且你說真的,你現在就這麼縱容他,難道不是真的對他已經有感情了啊”
“怎麼可能,他都明確拒絕我了,我難道還往上貼啊。我蘇毓什麼人找不到,還非得死賴着他一個死瘸子了”
薛迷道:“可人家心裡不一定怎麼想呢。你看他對你也不是很熱絡嘛。那你還呆在他家裡幹什麼搞不好他還覺得你賴在那呢。”
蘇毓從來沒想過這一茬。她覺得她留在drea好像有點施恩似的,是在陪那個可憐的瘸子。
可是被薛迷這麼一說麼,她又皺了皺眉。
對啊那瘸子都明確拒絕她了還什麼對她沒感覺了呢
最近也沒見他對自己多熱絡啊而且最近他好像也不怎麼管她吧,只要她說一聲,出門也就出門了,什麼時候回去他也不管的
既然如此,他那意思是不是,她可以走了
是她自己賴着不走,他就沒好意思趕人
想到這個可能,頓時蘇毓的臉色都變了。
她道:“我也覺得,我還是去上班吧”
drea的高層,易天成氣急敗壞地扔了耳機,然後一個電話給季北轟了過去。
季北當時正跟林寒開會呢
猛地電話轟了進來,他也愣了愣,然後按照先前的習慣開了擴音。
林寒看他非常自然地就按了擴音,知道這個動作他應該經常做,心裡不由得就對他多了幾分鬆懈。常言都說溫水煮青蛙。這個季北看起來已經非常適應他現在的生活狀態了。
“季北管好你老婆再在蘇毓面前胡言亂語,你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頓時季北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說什麼都好,可是這個人啊,現在在罵他老婆呢
“什麼意思啊你說清楚,我老婆又怎麼了”
“你回去問她吧你問問她跟蘇毓說什麼了”
季北很直接地道:“我老婆在家安胎呢,不是你打電話來說蘇毓要見她的嗎不然你以爲我老婆稀罕見你女朋友啊你在這兒大吼小叫什麼,管老婆是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畫腳的”
第一次見到季北這樣,林寒都愣了愣。
易天成顯然也震驚了一會兒,然後才道:“總之你給我記着了啊,季北”
“記着怎麼了腦塌。”
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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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成最後撂下狠話,道:“蘇毓今天回來要是鬧,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老婆我可告訴你季北,你現在也只不過是林奈達斯家的一個看門的你以爲你還是以前呼風喚雨的那個北少嗎”
林寒仔細觀察季北的反應,卻只看到他冷冷一笑。
“易天成,隨你怎麼說。你能怎麼收拾我信不信我再讓我老婆去攛掇攛掇蘇毓到時候我看是誰吃不了兜着走哦對了,你在外面自稱是人家男朋友,還沒給人家打過招呼吧信不信我順便也去她那抖落抖落”
“季北你敢”
“怎麼不敢啊。二少,你怎麼跟我橫都行,沒事兒。再特麼拿我老婆說事兒,你就給我小心點告訴你姓易的,我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說完撂了電話,然後對林寒淡淡道:“抱歉,您繼續。”
林寒倒是笑了笑,眸色沉沉:“北少和二少,交情可不淺啊。不然也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季北坦然一笑,道:“從前確實交情不錯。不過也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的確很久沒有聯繫過了,季北打的每個電話,其實都是在監控之下了。
從林奈達斯接手季氏,除了打給家裡的太太,他就沒有再打過私人電話了。
林寒點點頭,道:“繼續吧。”
於是他們又一臉坦然地回到了剛纔的話題。
季氏花園裡,薛迷的洗腦還在繼續。
“我覺得這男人呢,其他小毛病都沒關係,就是這個心理絕對不能扭曲。你看季北以前就有點心理扭曲吧,那還只是一點,就把我折騰的要死要活的了。何況是易天成那種”
蘇毓吃驚地道:“我也覺得他心理怪扭曲的。不過我還是有點心疼他。”
對啊,她怎麼會心疼他呢
蘇毓皺了皺眉,自己都有些不解。
“所以你別被他影響了啊。有時候同情和愛,是很容易被混淆的。我建議你啊,最好退開一些,想清楚點。”
天地良心,薛迷的話可句句都是閨蜜良言,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