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蕭子赫一個挺身,“歆兒,這就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
“蕭子赫,你個禽獸。”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沒力氣說話纔是,這種時候,一定要專心,知道嗎?”
“滾開,我不要了!!!”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
之後,蕭子赫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要不要不是她能決定得了的,在惡魔面前,她做什麼都沒用。
起初還不停掙扎的葉歆婷,在經過一段時間“洗腦”之後,很沒骨氣的被蕭子赫俘虜了,偌大的臥室裡,風光無限綺麗……
事後,兩人雙雙躺倒在牀墊上。
葉歆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她又累又餓又渴,但她就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了,哪來的力氣下樓吃東西?
反觀蕭子赫,他卻精神百倍的躺在那裡,一邊抽雪茄,一邊看財經類雜誌。
蕭子赫看了看有些鬧彆扭的葉歆婷,不禁輕輕笑了一笑。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頭總會冒出這樣一種感覺,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覺得特別的舒服。
就算是不做什麼,只要是光看着她,他都會覺得無比安心。
難道這就是家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一個男人結婚以後,該有的擔當?
蕭子赫不得而知。
抽完煙,蕭子赫轉過頭,放下手中的雜誌,用手指輕撫着她的後背問:“餓了麼?”
葉歆婷冷冷的回了一句:“不餓。”
他又問:“累了麼?”
她答:“不累。”
“那麼……”
葉歆婷心想着,又來了!她不禁翻了翻身,讓自己躲得遠遠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
蕭子赫就是一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說:“吃飯還是繼續?”
葉歆婷終於被他的話擊得敗下陣來。
她喪氣着,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冷,她說:“我餓了,讓銀杏給我弄點吃的吧,隨便什麼都行。”
他淡淡的回了一聲:“嗯。”
之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她的冷漠突然讓蕭子赫的心頭涌升起一股挫敗感。
跟着,蕭子赫也把眼沉了下來。
方纔被他收回去的強大氣場,在一瞬間突然全部涌了出來,甚至比以前更爲強大了。
天生帶冰的他,瞬間把周圍凍成了一片冰雪天地。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工作中,因爲擔心她的病情而沒辦法專心工作,急急忙忙的趕回來,迎來的卻是她的冷言冷語、冷眼相對。
爲了給她抱不平,身爲跨國集團總裁的他,做了二十四年來最荒宋的一件事。
本想着會藉此感動到她,誰知道她的心比想像中的還要冰冷,就算別人對他再怎麼冷漠,她也還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想到這些,蕭子赫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一個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回到家裡,居然還搞不定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丫頭,更何況那個丫頭還是他剛娶進門的妻子。
他像風一樣猛的下了牀,隨後傳來一陣關門聲,他就消失了。
等房門再次被打開,葉歆婷以爲回來的人是蕭子赫,卻不知,她身後響起的,是銀杏的聲音。原來,銀杏是來給她送吃的。
她吃力的撐起痠軟的身子,有氣沒力的坐在牀邊上,看着滿桌子豐盛又營養的食物,突然之間胃口全失。
她看了看銀杏身後的那扇門問:“蕭子赫呢?”
“少爺剛剛吩咐我給你弄些吃的,之後就出門了。”
葉歆婷夾了一塊烤鴨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之後,感覺什麼味道都沒有。
她又問銀杏:“他去哪了?”
“這個……少奶奶你真會說笑,少爺去了哪裡怎麼可能會跟我們這些下人說呢?他要說也是跟您說纔對呀。”銀杏尷尬的笑了笑。
“噢……”葉歆婷咬着筷子不再說話了。
銀杏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藉口退了出去,把葉歆婷一個人留在了這偌大的房間裡。
葉歆婷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飯,目光顯得有些呆滯。
人在,心卻不在。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漠感。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知道心會被揪得一陣一陣的疼,時急時緩。
這樣的感覺,在過去的二十年間從來沒有發生過。
因爲這二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心疼過。
如今,她的心在突然之間疼了起來,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只能任由它疼着。
她只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十分的,不喜歡……
皇爵高級娛樂會所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是皇爵成立十週年的慶典,所以這裡比平日裡要吵鬧得多。
雖然這裡只接待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vip會員,但因爲是慶典,所以今天來的人也特別多。
pub裡,五顏六色的燈光妖冶的閃爍着。
隨着音樂強烈的節拍,舞臺上火辣性感的女人們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小蠻腰。
臺下則是到處充滿了yin糜的色彩,與其說這裡是一個娛樂會所,還不如說,這裡只是一個有錢的男人找小三,漂亮的女人釣男神的好地方。
蕭子赫從海邊別墅出來之後,便驅車來到了這裡。
其實,他也沒來過幾次,只是回國的時候,幾個哥們硬拉着他來過一兩次罷了。
雖然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但他從來不屑於來這種地方,他的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來這裡找一些人盡可夫的女人?
但是今天,他來了。
沒有任何人的強迫,是他自願的。
因爲在那座別墅裡,他只能感覺到無盡的挫敗感。
他是一個何等驕傲並且自信的男人,豈能容忍一個女人來左右他的思想?
所以他出來了,因爲他害怕自己一失手就把那個可惡的女人給殺了。
s-hit!!!
音樂聲大得有些刺耳,蕭子赫蹙了蹙眉,把杯子裡的龍舌蘭酒一飲而盡。
他坐在吧檯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心中煩燥的心情趕走。
他身上,從始至終都散發着一股冰冷的冷氣流。
這樣的他,讓所有想靠近他的女人都躲得遠遠的。
除了不怕死的那一個——雪莉。
雪莉是上一次被蕭子赫從公寓裡嚇跑的女人。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一直混跡在這裡,想要找下一位金主,然而,跟過蕭子赫之後,還會想跟別的男人嗎?
答應是否定的。
蕭子赫一進門,雪莉就看見了他。
雖然那天發生的事情,還讓她心有餘悸,但既然他肯帶她回住處,那不就代表着他對她還是有點意思的?
今天的雪莉,身穿一身大紅色的緊身裙,把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凸顯的淋漓盡致。
一頭大波浪的捲髮隨意的散在身後,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她一進場,許多男人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有的人甚至還迎了上去,開價到一夜十萬,她都沒有答應。
十萬?
在雪莉的眼裡,十萬還不夠她塞牙縫,她又怎會看得上眼呢?
風騷的踩着十二分高的高跟鞋,扭動着性感俏臀,一步一步的走向蕭子赫。
其實雪莉曾經也出生名門,只是後來,家道中落。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一看就知道蕭子赫今天心情不好,而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女人。
雪莉坐到蕭子赫旁邊的空位上,跟酒保要了一隻杯子。
沒經蕭子赫的同意,就把自己塗滿了鮮紅指甲油的手伸了過去,拿走了蕭子赫面前的酒瓶。
“赫,介意我陪你喝一杯嗎?”
如此平常的一句話,被雪莉說得很是嫵媚。
蕭子赫咪着雙眼,晃動着手中的液體,看都不看一眼來人到底是誰。
“隨意。”
雪莉笑了,拿着瓶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又是沒經蕭子赫的同意,她拿起自己酒杯與他手中的酒懷輕輕碰了一下,一口便喝了個乾淨。
雪莉再一次得意的揚起了脣。
她早就知道,他對她是有感覺的。
然而,當她想要再次給自己倒酒的時候,蕭子赫卻按住了她的手。
雪莉心頭一跳,瞬間雀躍起來,以爲蕭子赫是不是又想帶她回家了。
“喝完了還不快滾?”蕭子赫沉眼。
雪莉嚇得把手抽了回去,卻在下一秒,不知死活的粘到了蕭子赫身上。
蕭子赫厭惡推搡着她,她卻抱着他的胳臂不肯鬆開。
“赫,我知道那天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用紅酒潑你的女人。”雪莉聲聲嬌媚,試圖讓他就此原諒她。
可雪莉不知道的是,蕭子赫早已把她給忘記了,更忘了發生在公寓裡的事。
她不提這件事情還好,既然提起來了,以蕭子赫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接下來死的人只會是她。
蕭子赫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深棕色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她。
雪莉也同樣停了下來,眼帶桃花與他對視。
她聰明瞭一世,卻糊塗一時。
到了現在,她都還沒感覺到蕭子赫的怒火。
蕭子赫輕輕的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也跟着微微的抖動着。
他極爲性感的單指挑起了雪莉的下巴。
冷聲問道:“雪莉?”
他說話的語速極爲緩慢,透着高貴的優雅氣息。
雪莉猛的點點頭,嗲聲嗲氣的說:“赫,你終於記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