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蕭子赫,他每一次都像是欣賞風景一樣,臉上帶着各種複雜的表情看着葉歆婷。
直到葉歆婷洗完澡,他才滿足的抱着她一起入眠。
這樣吃了就睡,睡完了又吃的生活,兩個人過得那叫一個舒服、愜意。
一個星期過去了。
終於……
出院了。
葉歆婷像是獲得了特赦令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在衆多保鏢的跟隨之下,兩個人手拉着手的走出了醫院大門。
又是一排齊刷刷的勞斯萊斯,又拉風又招搖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他們停下腳步。
錦瑟和衛成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錦瑟手裡抱着一束漂亮的紫色鬱金香,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她把手裡的花交給葉歆婷,“歆兒,歡迎出院。”
葉歆婷接過花,甜甜的笑了,她把鼻頭湊近那些嬌豔欲滴的花瓣,“真香,謝謝錦瑟姐。”
蕭子赫卻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葉歆婷和錦瑟才管不了那麼多,兩個人親熱的不得了,有說又有笑的。
衛成縮在錦瑟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現在真的是怕了錦瑟了,自從蕭子赫受傷之後,他沒少挨她的訓斥。
如今,他們一起來接他們出院,他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子赫長臂一伸,勾着葉歆婷的肩膀,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垂着眼看向錦瑟,他的眼神之中,分明寫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她是我老婆,你最好是離她遠點。”他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警告意味十足。
錦瑟性感的脣微微勾起,冷漠到了極點,“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但她也是我妹妹,你要是再敢欺負她,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蕭子赫冷哼,“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他看也不看錦瑟一眼,拉着葉歆婷的手徑直走向了那一排拉風的車隊。
葉歆婷知道,她現在就算是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她抱着花,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錦瑟。
用眼神在跟她說抱歉。
錦瑟淡淡的一笑,轉身看向身後的衛成。
笑意消失,“你還楞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跟上去?他兩要是再出什麼事,我要了你的小命。”
衛成點頭,快步跟上了蕭子赫和葉歆婷的腳步。
車隊平穩的向着蕭家的別墅駛去,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龍。
葉歆婷噘起小嘴,不滿的看向蕭子赫。
她都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錦瑟了,人家好心來接她出院,他卻擺着一副臭臉,他是想給誰看的啊?
“你以後不要那麼自我,那麼霸道好不好?”
蕭子赫雙眼直視前方,看也不看葉歆婷一眼。
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好。”
葉歆婷皺了皺眉,把目光收了回來,小聲的嘀咕,“不可理喻。”
其實,跟蕭子赫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
葉歆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稟性。
他是一個不可理喻的霸道男,她是早就清楚不過的了。
只是,他的霸道,沒有一次會像現在這麼找罵的。
在醫院裡的時候,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溫順的像一隻綿羊。
現在,他的傷好了是不是?
好了就可以恢復本性嗎?
好了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她以爲在經過那麼多的事情過後,他會改變。
誰知道,哎……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她無法改變他,最終便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氣了。
這一刻。
蕭子赫雖然沒看着葉歆婷,但她在他身邊做的那些小動作,一分不差的全部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微微的扯了扯脣,眼神一片溫暖。
馬上就恢復正常的生活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爲了照顧受傷的他,葉歆婷也真是算得上辛苦的了。
然而他又何嘗不苦呢?
每個夜晚,抱着她剛沐浴過的香軟身子入睡,卻雙不能碰她一分一毫。
那種痛苦難耐的感覺,又有誰能知道呢?
他在等,等她身體好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
雖然她照顧他很辛苦,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懲罰她。
現在,還是先忍了吧。
鈴……
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夜的靜謐,這樣的鈴聲,給漆黑的夜鋪上了一層詭異的氣息。
蕭子赫睜開眼,以最快的速度掛斷了電話,害怕吵醒他懷中安睡的人兒。
然而,葉歆婷還是被無情的吵醒了。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懶懶的哼了一聲。
蕭子赫垂眼看她,十分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把你吵醒了。”
“誰的電話?”
蕭子赫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但還未等葉歆婷發現,就消失不見了。
“是衛成打來的,應該是公司裡出了什麼他們無法解決的事情。”
“哦,那你怎麼不接?”
說完後,葉歆婷閉上了眼睛。
她困,她還沒睡夠呢,她要睡覺。
“寶貝,你乖乖睡覺,我去書房回個電話。”
葉歆婷點了點頭。
蕭子赫再一次在葉歆婷的額上落下一吻之後翻身下了牀。
走出臥室之前,蕭子赫還不忘給葉歆婷蓋好被子。
滿室安靜,葉歆婷不一會兒就甜甜的入夢了。
書房裡。
蕭子赫沒有開燈,藉着淡淡的月光,他點燃了一支雪茄,站在了高大厚重的落地窗前。
他碩長的身影隨着月光傾斜着,散發出無比森冷的氣息。
電話接通了。
蕭子赫沒有說話。
只聽電話那頭一陣騷亂過後,很清晰的傳來一陣叫罵。
“蕭子赫,你個狗日的,有本事你別躲着,出來一對一,看我不親手宰了你。你tmd就是一個孬種,你tmd就是一個……”
啪……
一個響亮而輕脆的耳光聲。
“老不死的,你tmd把嘴給我放乾淨點,小心我tmd的斃了你。”
聽到這樣的一番對話,蕭子赫深吸了一口雪茄。
他深棕色的眼眸,在陰冷的月光下,散發着懾人的光芒。
“衛成。”
他緩慢而清淡的吐出兩個字。
很顯然,剛剛的那一番話,蕭子赫並沒有聽進心裡。
所以,他一點也不生氣。
但更多的是,他根本沒有必要生氣。
電話那頭,衛成恭敬道:“少爺,要不要把這貨處理掉?”
“我要活的。”
“是。”
蕭子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把電話輕輕的置於耳邊,纖細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電話。
只聽衛成大喊了一聲,“留活的。”
蕭子赫的脣角揚的更高了。
掛斷電話,蕭子赫把手機隨手丟到了桌上。
夜很長,月光很清冷。
清晨
隨着海鷗好聽的鳴叫聲,葉歆婷迎來了又一個晴朗的早晨。
昨天夜裡,雖然曾被那個刺耳的擾人電話所吵醒,但她仍然睡的很好,很熟。
熟到連夢的影子都沒有。
她幽幽的睜開雙眼,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習慣性的,她把身體轉向了牀的另一側。
看着空蕩蕩的牀,她的心頭不由的一陣失落。
蕭子赫人呢?
出院一個月了,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每晚抱着她一同入眠,習慣了把他結實的手臂當作枕頭,習慣了每天一睜眼,就看到他那張睡眼惺忪的俊臉。
今天,她醒來沒看到他,那種莫名的失落感,是不言而喻的,也是茫然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一側空出來的位置。
溫的?
竟然還帶着他的體溫。
他還沒走?
不知不覺的,葉歆婷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不顧及形象的跳下牀,一溜風的衝出了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只知道,她想見他,想聽到他看她醒來之後,用他那性感而低沉的聲音跟她說早安。
於是,葉歆婷一口氣衝到了一樓。
空蕩蕩的一樓大廳,遍尋不着蕭子赫的身影,葉歆婷的心一下子落到了最谷底。
他不是纔剛起來的嗎?
他去哪裡了?
她沮喪的低垂着眼,轉身準備回房,卻迎來了一陣天旋地轉。
“啊……”葉歆婷驚呼一聲,便被人騰空抱了起來。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帶着淡淡的花的清香,霸道而怡人。
她睜大雙眼看向把她抱起來的男人,小臉一紅,輕聲音細語的說:“蕭子赫,早安。”
蕭子赫卻是沉着一雙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就邁開大步抱着她朝着餐廳走去。
落坐。
蕭子赫讓葉歆婷坐在他的腿上。
坐穩之後,葉歆婷把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了下來。
她低頭,一時之間尷尬的不知說什麼纔好。
她想見他,卻又怕見他。
她在矛盾之間掙扎着。
“葉歆婷。”蕭子赫連名帶姓的喊着她的名字,語氣有些生冷。
她聽出了他的火氣,所以低低的應着,“嗯?”
她始終低着頭不敢看他,他莫名的火焰,雖然不大,卻足以燒燬她所有的理智。
看着她委屈的不知所云的模樣,蕭子赫再次冷聲說道:“身體好了?”
“額……”
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她的身體狀況怎樣,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說話。”
“蕭子赫,我……”
葉歆婷的話還沒說完,“你不知道你自己身體弱嗎?還是想讓我時時刻刻都提醒你,你流產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