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認識了杜子騰。雖然認識的方式有些驚悚,可杜子騰似乎很買她的帳,無論她對他有多過的言辭他也受得了,還不以爲意。甚至還有事沒事都要來找她報到報到。
特殊的方式下認識她的杜子騰對她有了種不可言喻的信任。冉冉清楚知道那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屬於一見如故那種範疇。可別人顯然不這麼想。正值同齡期的兩個異性,走得近了,難免會碰到些異樣眼光。兩人雖然能有所察覺,可都沒當回事兒。
好容易打發走杜子騰。冉冉朝着病房走去。她突然孤疑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去,什麼也沒有。難道剛纔是她眼花了?
她頓了頓,往前繼續走去。
母親要留院觀察,弟弟是男孩不方便陪牀,她得趕緊去把他換回去。她加快了腳步。
第二天,她準時出現在了辦公室。母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被弟弟接手帶去做檢查了。她的工作現在是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她很珍惜這個機會。
杜子騰也早早出現在了廣播電視大樓。他做的是娛樂節目,據說工作時間並不固定,晚上出動的時候多,難得他能那麼早。
老尹正在詢問着冉冉母親情況,看到杜子騰,笑了笑走開了。
杜子騰毫不避嫌:“冉冉,我到醫院也沒看到…..”他四處張望,壓低了聲音湊近她:“咱媽怎麼也沒在病房裡?你讓她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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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吹起的風,拂過她的耳邊,癢得她一巴掌打了過去。她和杜子騰的關係,像是哥們,她這樣對他,是習慣性動作。
什麼叫做“咱媽!”這個肚子疼,實在是欠扁。她瞪着眼睛看着他。
有人清了清嗓子。兩人循聲看去,是滿臉寒霜的魏文,雖然沒出聲,可那張板得像鐵板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刻着幾個字:我很不滿意!
冉冉能感受到魏文那全身透露出來的寒意。她在那一瞬間有些膽怯,居然有種想撒腿就跑的衝動。杜子騰也很有眼力勁地給她使了個眼色,邊和魏文打着招呼邊起身,溜了。
辦公室裡現在也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魏文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甚至還帶了些漫不經心的從容。他走近她。她能看到他脣角那譏諷的笑容:“原來你是這麼攀高枝兒的。”
她愣住,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嘴角朝着杜子騰消失的地方努了努,明顯的不屑:“那樣兒的也算高枝兒?林冉冉,你的判斷力還真是獨特!我要是你,真打算走這條路,就好好認清楚,誰是真正的高枝兒!”
林冉冉盯着他,一聲不吭。
他似乎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你實在是很閒是吧,交待你整理的年度大事記,我希望明天一早就剪輯好擺在我面前!”
林冉冉剛剛纔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一陣醋味,可在他突然厲聲的呵斥下,瞬間充滿了硝煙味。
她垂下頭,一聲不吭。就算她加班整個通宵,魏副的要求估計也難得到滿足。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他傲慢地斜睨着她,帶着種不屑:“記得,明天一早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