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婦聯工作的,牽線搭橋王東紅看起來也很擅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家魏文都有了未婚妻,年底也打算結婚了,要不你們兩對一起來個集體婚禮?”
她樂呵呵的笑聲在病房裡顯得很突兀,特別是在場的幾個人都沒反應,也沒有人搭腔。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就算演技再好,怎麼看怎麼有點二。
寧木之放下碗,看看林冉冉,對來訪兩人說:“那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看着他走出了病房,魏文也出聲提醒母親:“媽,你不是說婦聯兩點鐘還要去慰問災民嗎,你快要遲到了。”
王東紅心裡恨得咬牙,可卻不得不離開。她附耳和魏文輕聲說了幾句話,定定地看着兒子。魏文在她的目光下,終於點了點頭。於是她也走了。病房裡就留下了兩個人。
魏文自己轉動輪椅,靠病牀近些。毫不掩飾地打量着冉冉。
倒是冉冉在他的盯視下,侷促地轉開了頭。
他又冷笑起來:“這麼看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還是對我這種類型的男人,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招數比較有成效?”
這話實在太酸,而且酸得好沒來由。他這種公子哥兒,從小被慣壞了,離經叛道完全可能,所以說出什麼驚悚的話來她已經不會奇怪。只是她沒必要隨着他的思路走就行。
所以冉冉沒做聲。
“林冉冉,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攀着杜子騰那種枝頭,還和你的青梅竹馬藕斷絲連着,然後還來吊着我的胃口,你還真有本事!”魏文磨着牙,黑眼睛快要噴火了。
林冉冉這才注意到,他那原來保養得極好的臉上肌膚,居然有一條一條的細小劃痕,橫一條豎一條,毫無規則可言。
順着她的目光,他知道她在看什麼:“放心,不會破相,我還是會很帥。只不過現在看來,冒那麼大的危險,去救那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真不值得。”
冉冉緊緊地咬住了嘴脣。
“林冉冉,給你個忠告,既然都那麼恩愛,就早點嫁了吧,別等到以後人老珠黃,沒人要了來後悔。”
林冉冉的下脣被她咬得泛白,她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嫁不嫁和你沒關係吧?魏副主任工作繁忙,還要準備年底的大婚。就不用對這些小事那麼上心了。”
魏文臉上的表情很莫測,說高興不像,說難過似乎他又很愉快:“怎麼會,你不嫁了讓我怎麼放心?否則,到時候,我是擔心你忍不住要來破壞我的家庭。”
“你!”林冉冉氣極,忘了自己右肩是受傷的,居然猛地擡起來手,打算指向他,哪知道一陣劇痛,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