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輕輕關上浴室的門。她已經收拾妥當穿戴整齊,霓虹燈的燈光照到了她,她的臉上是一片肅穆,毫無表情。
牀上的那個男人,用隨意的睡姿肆意地躺着。這場恣意的歡愛,事後的酣暢淋漓讓他全身舒暢。林冉冉對他來說,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水*融的暢快感了。
也許是她關門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擡起了頭,聲音帶有沉睡剛醒的模糊:“怎麼?就要走了嗎?”
冉冉沒有答話,自顧自地穿着鞋子。
她的反應讓他感覺到了異常。腰上草草圍了塊圍巾,追了過來。
魏文對自己的外形很有信心,自以爲是要形象有形象,要身材有身材。他要是這樣半裸着出現在女人面前,不用說什麼,就可以讓大半女人對他心存嚮往……可現在面前這個女人板着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魏公子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生什麼悶氣,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她繫着鞋帶,像個木頭人一樣沒反應。
“林冉冉,你有腦子沒有,你有其去攀杜子騰那種人,還不如跟我,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你要搞清楚,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但他做不到的,我同樣還能。”魏文沒來由地有些心慌,可表面上還是自信滿滿。
能?冉冉在心裡嗤笑。他是能每次都狠狠地傷害她吧?
看到她木然的反應,他重新換了種說法:“冉冉,這麼多年來你都是一個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坦率地說,對過去我心裡是有些小疙瘩,不過我可以原諒你,那不應該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至於喬小歐,你也應該明白,像我們這種家庭,配偶選擇範圍是很小的。我向你保證她不過是政治聯姻,你纔是我真正的妻子。這樣還不夠嗎?”
她小心地繫着最後一根鞋帶,聽而不聞。
就算過去他們曾經分開過,他也篤定地以爲那不過是暫時的。主導權是在他的手中的,可是現在這次魏文的心裡空落落的,他忽然有種預感,感覺到她似乎真的要離開了。
這種認知讓他後脊發涼。就算他再是從小如何衆星捧月恣意妄爲地長大,形成了他灑脫不拘的性格,可是,這次他卻是患得患失起來:“冉冉,不是隻有你要承受委屈,做這個決定,我也克服了很多障礙,我也很有壓力,你就不能從我的角度出發想想?”
她終於有了表情,撇了撇嘴笑得無奈之至,:“原諒?真可笑,居然從你嘴中聽到這樣的話!不過,那已經沒關係了。魏文,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爲權爲勢活着,我不想高攀你的生活,你也沒必要那麼委屈地來將就。今天發生的一切,我不會再追究,就當是我報答你救了我的恩情。我倆算是徹底兩清!可從今以後,請離我遠點!否則所引發的一切後果,我也沒法控制!”
她撂下這句話,毫不猶豫地打開門,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
魏文震驚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他做了多大的思想鬥爭,扛着壓力最終決定這樣對她,可她居然毫不領情,硬生生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