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言不會蠢到去問墨少辰和沐暉說了些什麼,那個男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她和他隨時保持情人的關係。
情人?
呵。多墮落的詞彙。
白天,秦惠雅說的話歷歷在耳,從醫院出來,沐小言直接回了顧家。
天色已晚,顧家的院子裡靜得讓人窒息,沐小言踩着輕盈的腳步進去,剛推開門就聽見傭人的勸慰聲。
“夫人,你好歹再吃一點吧,不然董事長回來又該怪我了。”
冷秋琴容色蒼白,她半臥在沙發內躺着,渾身的力氣仿若被裡面的小傢伙折騰光了。
這個年紀懷孕,真是快要了她半條命。
沐小言僵硬的站在門邊,冷秋琴的側顏柔和,手掌不斷的在小腹來回撫摸。
她應該是很愛那個孩子的。
而她……
沐小言糾結的低頭,鼻尖發酸。
聽到動靜,冷秋琴回過頭,在看到門口的人時黯然的眼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小言,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進來。”
沐小言走進去在她身旁坐下,對傭人道,“你先去忙別的吧,這裡我來照顧。”
傭人點頭離開,冷秋琴兩手撐着坐了起來,沐小言看不下去扶了她一把,“這麼難受怎麼不叫醫生?”
“沒事,這是作爲女人該受的。”冷秋琴拿了坐墊靠在後背,心口悶悶的疼,臉上卻有着沐小言不曾看到的那份喜悅與溫柔。
“你當年懷我的時候也這麼辛苦麼?”她問,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其實她想說的是,當年,你有沒有這樣在意過我,如果有,爲何要拋下我不管,現在又爲何要奪去我的幸福?
太多的質問在心裡,沐小言咬着脣,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可冷秋琴到底她的母親,沐小言見她這幅樣子也會心疼,那些話還是沒忍心問出口。
只是這話落在冷秋琴耳裡,卻猶如一根刺紮在了她的心上。
她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擡起手掌觸上沐小言的臉,“言言,媽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以後都要靠你自己。”
這個孩子來得也是時候,至少可以用他拿捏住顧承恩。
對沐小言,她從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就讓她爲女兒盡最後一份力吧。
在這個孩子生下之前,沐小言必須和顧浩南水到渠成。
“你在說什麼啊?”沐小言煩躁的打斷,這語氣,她聽着十分刺耳,總覺得冷秋琴在爲誰做後續的打算。
“夫人,三少來了。”
突然闖入的聲音打斷母女二人的談話,緊接着,傭人身後的男人便撞入母女眼裡,冷秋琴緩緩起身招呼,“三少先坐一下,我這就去給顧北北打電話。”
墨少辰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掠住對面的沐小言,客套的開口,“顧夫人不用忙,既然她不在,我就走了。”
沐小言懶散的靠在沙發內,她頭枕着手裡的抱枕,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墨少辰。
哼!又來找顧北北。
那幹嘛每次看到她都要騷擾?
“這……”冷秋琴想開口挽留。
墨少辰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他嘴角勾了抹笑,看起來心情不錯,“等北北迴來,你就說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她。”
“那好。”冷秋琴客套的應承,這尊大佛她不敢得罪,他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來了一趟連茶水都沒碰到底有些過意不去,冷秋琴推了推身邊的女兒,“小言,你幫我送送三少。”
冷秋琴發了話,沐小言不好推脫,她不情願的起身,和墨少辰一起埋入黑色的夜色中。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眼看快要出顧家大院,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墨少辰,你有什麼事,什麼不滿衝我來,幹嘛去找我爸?”
“我以爲我們已經很親密了,你父親生病住院,我看望一下是應該的。”
去你媽的應該!沐小言在心裡狠狠暗罵。
黃鼠狼給雞拜年。
“以後不許去找我爸,他身體不好。”
墨少辰聞言側目,就着周身的光線,他盯着她堪稱精緻的臉,嘴角一揚,卻是道,“那天晚上爽不爽?”
沐小言一臉茫然,“……”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來一次?”說着,他灼熱的手掌貼上了她細膩的腰線,慢慢摩挲着。
沐小言這才明白墨少辰說的是什麼,景觀燈下,她的臉因爲他的詞彙和流氓的行爲驀然爆紅。
畜生!
他掌心灼熱,似是一把火燃燒着她的肌膚,“怎樣?”
“墨少辰,你給我閉嘴!”沐小言懊惱的低斥,情急之下踮起腳尖捂住男人的嘴,說話間,她還不忘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不尋常。
墨少辰輕笑聲,他出手極快,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修長的身軀湊過去,幾乎遮擋了她眼前的全部光線,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刺激着他的雄性荷爾蒙,讓他憋了幾天的火猛的竄出,幾乎要把持不住。
那夜之後,他真想和她再來幾次,可看眼前這個女人,哪裡有絲毫的懷念他們做的時候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他不禁在想,難道和他做真的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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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沐丶子言的233打賞,麼麼噠…
嗚嗷,親愛的美人們,文文馬上就要肥了哦,乃們不要再養文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