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去非洲,敏君立馬投入全部的精力進行準備。
“你爲什麼這麼着急的想往非洲跑?你在逃避什麼?”在敏君第N次翻箱倒櫃掏摸着她那些衣服的時候,文雪兒看不下去的捉住她的手,鄭重其事的問道。
“你瞎說什麼呀!”夏敏君堆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同時還嬌俏地翻了一個白眼,“我需要逃避什麼,不過是我的老闆放了我一個月的假,我沒事幹,所以就想到非洲去囉!”
“你不用故作輕鬆,我太瞭解你了,越是用這種輕鬆無所謂的語調說話,越能說明你心裡有事。”文雪兒拉着忙碌個不停地敏君坐在地板上,“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呢?我們是姐妹,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不是嗎?”
文雪兒的眼睛熱切又真摯,那是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有的眼神。敏君很是感動,把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雪兒,你說,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щщщ● тt kán● C 〇
“哧……”文雪兒不雅地噴出一口口水,“你能不能不要問我這麼高深莫測的問題,你覺得我是會知道那個答案的那種人嗎?”
敏君坐直身體,很認真地上下打量她。
短短的頭髮,散亂無形地貼在腦袋上,粗粗地眉毛完全沒有打理過的痕跡,皮膚細膩,卻被曬成了小麥色。嘴脣還算紅豔,不過脣形過於硬朗,鼻子堅挺,是精雕細刻過的。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清秀、俊逸之感。性格隨性溫和,大大咧咧,喜歡盤腿坐在地板上時腳趾習慣性地翹起。站着的時候低頭含胸,撇個八字腳。最喜歡的衣服是寬大的運動服,如果要出去,永遠是一套寬大的休閒裝配一個黑色的大揹包。
一句話,這是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
“嗯,你確實不像會知道愛是什麼東西的女人。”頓了頓,敏君又不餘遺力地接着打擊她,“或許,你連女人都算不上。”
“什麼呀!老孃怎麼不是女人啦?你摸摸,你摸摸,真材實料好不好?多少外國妞看着姐們這型號都羞愧不已,老孃怎麼不是女人了?”文雪兒聽到敏君這樣貶低她的女性魅力,不樂意了,有些抓狂地擡頭挺胸,抖了抖自己的波濤洶涌以證明自己是實實在在的女人。
“嗤,你以爲有個胸就是女人啦!日本相撲選手,哪一個的波不是比女人的還大。”敏君對文雪兒這種不合適時宜地炫耀行爲嗤之以鼻。女性特殊不是靠抖給別人看的,是在平時的穿衣打扮、言行舉止中一點一點展現的。“文雪兒,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這麼些年是不是還沒有談過戀愛?”
“嗯……唔……咳,咳,咳,怎……麼可能!”文雪兒異常艱難地吞嚥口水,說着謊話。
“唉,你說我們倆爲什麼就這麼苦命呢?”敏君大有“同是同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身子一歪,栽到了文雪兒盤着的腿上。
“疼、疼、疼,你就不能輕點啊,死丫頭!”文雪兒炸毛了,用手指拼命去戳敏君的臉,卻沒有推開她。
敏君把臉埋在她的腿這,悶了很久,才甕成甕氣地說道:“你回來了真好,如果你能夠早點回來,也許我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文雪兒難得溫柔地攬着她的腦袋,頗爲煽情地說道:“丫頭,你什麼好糾結的,自己怎麼快活就怎麼過吧!誰無聊地會去管別人的死活呢?”
“唔,你說得對,讓他們鬥去吧,誰管他們誰死誰活呢?”敏君突然想通了般從文雪兒腿上彈了起來,那顆不安份地晃動着腦袋“怦”一下撞在了文雪兒的下巴上。
“哎喲,你謀殺啊,我不就是蹭吃蹭喝蹭住房嗎?你至於用這種惡毒的手段謀殺我嗎?”文雪兒眼淚汪汪,手撫下巴的模樣徹底把敏君逗笑了。哈哈大笑地滾成一團,在地板上打滾。剛纔收拾東西時的忐忑與糾結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等兩個鬧得差不多的時候,便並排躺在了敏君那張柔軟舒適的大牀上。
“夏敏君,我怎麼在你牀上聞到股男人的味道!”文雪兒吸吸鼻子覺得那股帶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更濃郁了。
“嗯,幾天前你睡着的那塊地方就是躺男人的。”
“真的,假的?”文雪兒一骨碌爬起來研究夏敏君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得出她不是開玩笑的結論。“你完了,你就是爲那個男人糾結嗎?”
君點頭,算是作答。
“也是冷家人?”文雪兒懷着一絲希望試探。
是肯定的點頭。
“夏敏君,你能不能出息點!一次兩次都栽在冷家男人的身上,你腦袋是榆木做的,不會開竅啊!”文雪兒氣得大吼。
“三年前就錯了,你叫我怎麼辦嘛?”敏君被吼得委委屈屈,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說清楚點!”文雪兒很是有扮惡婆婆地潛質,說得很是凶神惡煞。
敏君也不打算瞞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說給她聽。
“所以嘞,你的意思他們兩叔侄爲了爭奪冷氏正鬥得你死我活,都把你當棋子甩來甩去。既然這樣你糾結過鳥啊,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你爲他們傷神費力地幹什麼。”文雪兒點着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
“我覺得對不起冷楓!”敏君被指責的沒有了脾氣,小聲地說。
“對不起個屁,是他自己沒用,找不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卻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太他媽不是男人了!你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你管他幹什麼。三年前你們就沒有關係了。夏敏君,你這個人外表看來精明能幹,騷包狐媚,腦子裡其實就是一團糨糊。三年前,他說放棄你便放棄了。哦,現在想着你幫他,你就一定要幫他呀!真是的,就你這樣的死腦袋一根筋以後還不定怎麼被人欺負呢!”
“不是,他當年是有苦衷的。再說了,即便我們當年沒有分手,也並不代現在還能在一起。愛這個東西很奇怪的,今天他指責我的時候,我當時很難過,覺得憑我們彼此的瞭解,他不該不信任我。可是,現在想想,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樣說。而且,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難過了,反而有種解脫之感。我和他終於真正的結束了,再也沒有關係了。”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要逃到非洲去?你就應該看着他們兩個人鬥個你死我活,不喜歡誰就詛咒誰。哦,對了,忘了問你了,那個和你睡在同一張牀上的冷冽是個什麼東西?和冷楓一樣可惡嗎?”文雪兒終於想起兩人光討論冷楓了,忘了還有一個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