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曉和傅景桁此刻無法實現他們安安靜靜的說話的願意,畢竟兩人都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去做。
沈方舟和白鼎盛也在打電話給白曉,他們必須得要確定情況才行,不管是什麼樣的情形,他們要確認的就是白曉的安全。
他們都知道白曉上次被傅景桁束縛的經歷,而這次的事情如此的相像,由不得他們要擔心她。
由於剛開始打電話時,白曉並沒有想要避開傅景桁,是以他就在旁邊,雖然他也有打電話,可還是把她這邊的聽得七七八八,心裡特別的不滋味,他們兩人之間曾經是發生過多少的事情啊?
他怎麼可以混蛋到去軟禁或者綁架一個女人?且不管是不是愛這個女人,她畢竟龍鳳胎的母親啊!傅景桁對自己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我真的沒有事,你們就放心吧,或許一會兒,我就先回去。”白曉淡定的說着,扭頭看向傅景桁,卻發現他的神色特別不對。
掛斷電話以的,她馬上拍拍他的肩膀,輕柔的問他,“景桁,你是不是又不舒服啦?”
也是,最近發生事情實在多,誰知道哪一件就會刺激到他呢?
而她再怎麼想要給他撐起一片天,也得考慮周圍的大環境,還有就是照顧到他的情緒和如何引導他恢復。
“沒有。”傅景桁搖搖頭,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再沒有比此刻更想要弄清楚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來得急迫,如果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馬上把丟失的記憶找回,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去做,這樣悶着的感覺,真的受夠啦。
看着他的表情,白曉突然意識到,剛纔白鼎盛和沈方舟所說的話,綁架,束縛她這個女人,那得是什麼樣的人做的事啊?
“景桁,你想什麼呢?那次的事情只是個誤會,你不是那樣的壞人。”白曉有些心疼起他來,如果述說過往,二人之間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說得清楚?
你曾經傷害地我,可我也曾經傷害過你,而做事情更是你有爲我出過汗,我有爲你盡過力,二人之間的界線似乎已經模糊,誰也不是一個單獨的人,二人的身側似乎都有對方的影子。
“那我是什麼樣的人?”傅景桁的眼睛突然充滿紅血絲,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白曉吼道,“我真的那麼有魅力?就算再怎麼樣,你都一定要跟着我?還是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心存愧疚?”
這些事情如果不弄清楚,他感覺自己真的會瘋掉的。
白曉感覺到無邊的擔心,這麼沉重的東西,會不會一下子把他給壓垮?可再轉念一想,堂堂的商界菁英、男神傅景桁如果這麼脆弱,那她還真的擔心傅家的教育有些不夠到位,對於自己現在放在傅家的龍鳳胎,她真的表示特別擔心。
“不是,都不是!”白曉像是發狠般的大吼着,她想着,這是她能做的最後一招,必須利試試,如果有什麼不良後果,那就一力承擔,可如果一再的忍下去,他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如初?
“那是什麼?”傅景桁一把揪住白曉的衣服,把她抓起來,聲音陰森又凝重的低啞着吼,“說!”
最後一個字可以說是震耳欲聾,讓白曉感覺異常的心疼和擔心,對,她自己最清楚這種感覺,不是恐懼!
“你是我的大恩人!”白曉的眼睛裡有溫熱的淚珠滑落,儘量語氣平靜的把他們只所以開始協議婚姻的事情簡單的和盤托出。
可是後面發季的事情實在太多,如果就算白曉講述,也只能是站在她的角度所感悟到的,至於傅景桁當時怎麼想的,他爲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誰會知道?
就是這簡短的對話,也是在不停的電話鈴聲裡完成的。
“景桁,不要想那麼多,我們先回公司裡去,至於其它的事情,稍後處理,好嗎?”白曉真誠的望着他有血線的眼睛。
在她溫柔目光的注視之下,傅景桁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終於淡淡的點頭表示同意。
而白曉趁機說道,“從美國來的那位心理醫生很有水平,讓他給你做個深度疏導,試着接受它,好嗎?”
“好!”傅景桁沒有脫口而出。
沒有人比他更加迫切的想要讓自己恢復記憶。
這實在太好了,白曉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幸福感,不管以後會怎麼樣,他畢竟是肯努力向前邁步!
既然已經開始,終有一天會到達目的地,她有足夠的耐心。
景桁的微信一響,蘇微發來一條信息,“景桁,你還好嗎?我看到和霍勝桁打起來,他們都是人渣,你遠離他們就好!”
他們?爲什麼她用一個詞組而不是一個詞?
蘇薇現在還是原來的那個單純而任性的小姑娘嗎?她還是可以信任的嗎?
也是,因爲記憶的丟失,自己原本健全的各種體系現在都是不完整的,想要做什麼事,都不知道該要找誰去做,纔是最最合適的。
“他們,指誰?包括白曉?”傅景桁問得直白,這倒也是他原本的性格。
從小是因爲各種條件優越,讓他想要做什麼就可以肆意而爲,而自立門戶以後,他的各種能力足夠讓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任性,當然,他做事很有分寸,只不過大家都管那叫做情商。
他不會考慮太多,有什麼問題,直接了當的說出來,也是一種極佳的溝通方法!什麼陰謀陽謀的,什麼解決問題最便捷,纔是好辦法。
蘇薇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直白到這樣的程度,她打電話打不通,只是想要試一下微信,沒有想到竟然很快回了信息,不管什麼內容,總算是回了!
於是她急切的回信息,“景桁,你還好嗎?你在哪裡,我去找你,你放心,我對付那些娛記,可有辦法啦。”
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憐,方法總是這樣的雷同,總是要叫嚷着要見人家,以爲見面三分情,可是自己如果不給自己留路,情分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