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浩然雖然覺得這話不太好說出口,可已經開了口,也只得繼續說下去,“盼盼啊,你在工作上,以後和薇薇相處起來,要相互忍讓一點,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他只能如此隱晦的表達,要讓顧盼收斂一下,不能對蘇薇太過囂張。
不過他這個一家人的說法,引得傅景桁卻強烈不滿,他異常冰冷的開口,“盼盼怎麼了?你對她有什麼不滿的,直說!我姓傅,他姓霍,怎麼能是一家人?”
他的心中終究是有對於父親的恨意?平日裡基於後天1教育的原因,不怎麼表現出來,可一旦有什麼事觸及到敏感所在,還是會有所表現的。
另外,現在的傅景桁在家要和顧盼扮演恩愛夫妻,自然得全力維護她纔是。
“景桁,爸爸知道你的心事,可這些年來,爸也一直在想辦法彌補,尤其是你爺爺,他有多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霍浩然最是清楚,其實在霍嘯天的心裡,早就有要讓傅景桁迴歸霍家的打算,且他對霍勝桁強烈的不滿。
只是這邊傅景桁重來都不鬆動分毫,事情一直僵在這裡。
傅景桁冷哼一聲,無比冷漠的說,“這事,應該讓爺爺去和外公談,白字黑字可寫在那裡!”
他在心裡特別的看不上他們這種人,不願與他們爲伍,只怕就是算是傅天宇同意他改姓,他都不會改的。
霍浩然在這件事上,終究無法再怎麼辯解,而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爲了這個,所以他趕緊的矯正,“爸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血緣關係畢竟在這裡,顧盼是你的妻子,而蘇薇是勝桁的未婚妻,怎麼說也得讓她們和睦相處!”
傅景桁一股厭煩之情自心底升起,嚴肅的目光看向顧盼,“盼盼,你有爲難蘇薇嗎?還是蘇薇有爲難你?”他的聲音肅殺得簡直讓人關皮發涼。
看着傅景桁的態度,顧盼的心底涌起一陣悲涼,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可人的笑容,“怎麼會呢?我們兩個還行啊,前幾天不是才上新聞,說我們兩個在酒會上把酒言歡的嗎?”
當然,大家都知道極有可能只是炒作,可誰也不好意思去拆穿它,只能當它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霍浩然有些尷尬的笑笑,“沒有就好,什麼都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免,蘇薇那孩子,性格也是比較直,很好相處的,你們應該會相處得很好!”
蘇薇性格直?好相處?顧盼真想噴說這話的人一臉花露水。
她最瞭解蘇薇的陰險狡咋和卑鄙!
如果對於蘇薇這種人,可以用這麼美好的詞,那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一個壞人啦!
不待顧盼答話,傅景桁接口就說,“盼盼是這個世上最好相處的女孩子,她不會和任何人爲難!要是和別人發生矛盾,一定是別人的錯!”他非常的霸氣,堅定無比的說着。
這讓顧盼感動到有些不能自己,不管他是出於何種原因來維護自己,這都讓她激動無比。
霍浩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訕訕又略帶生硬的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和盼盼隨便聊幾句,盼盼,你不要往心裡去!”
再怎麼說霍浩然是長輩,是傅景桁的親生父親,顧盼總不能看着他們父子二人鬧得面子上很不好看,只得幫他們圓着場,“沒關係,我一定會注意,有什麼事也一定會和景桁商量的。”
她的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的友好,霍浩然只得趕緊准奏這個機會下臺階,不然一會兒和傅景桁真有可能弄到無法收拾的局面。
霍浩然站起身來,淡淡的道,“那我就走了,有空了多去那邊走走,看看爺爺也好!”
傅景桁不以爲然的嗯了聲,算是回答。
顧盼卻禮貌的送別,“爸,您慢走!”
不過這個爸字,卻激怒了傅景桁。
霍浩然一走,傅景桁一手扯着顧盼的手,就向樓上走去。
他的手像鐵鉗子一般,牢牢的把顧盼的手卡在他的手心裡。
“你要幹什麼?”顧盼努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無奈,根本就抽不出來。
傅景桁側了下臉,太陽穴處的青筋都凸了出來,眼中兇光畢現。
他爲何發這麼大的火?因爲顧盼待霍浩然的態度還是因爲自己對蘇薇的態度不夠友好?
“王嬸看到了!”顧盼強忍着疼痛,小聲提醒他。
可盛怒下的傅景桁,對她的提醒不管不顧,只一味的扯着她向樓上走去。
顧盼只得不再掙扎,只大步的隨着他的腳步向樓上走去。
這樣反倒是讓別人看起來稍稍的好看了些。
才一進房間,傅景桁一把就把顧盼甩到沙發上,反身一擡腳,重重的把門踢上,嘴裡吼着,“以後,不許和霍家的人那麼套近乎!更不許和蘇薇作對!”
聽到最後一話,顧盼的心向下沉了去,痛苦的閉上眼睛,終究,他是愛蘇薇的,和她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好!”顧盼索性爬在沙發上,忍着痛和內心那種揪痛。
傅景桁好像只這樣子發泄,還不滿足,他一探身,抓過顧盼的身子,翻過來,盯着她梨花帶雨的臉,怒火沖天的吼,“爸,這個字,不是可以隨便亂叫的!”
他的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只是對着顧盼溢滿淚水的大眼睛,他只吼完,卻再也沒有用力的丟她,卻是把力道控制得極好的放到了沙發上。
傅景桁轉過身去,冰冷的吼,“不許哭!一起用晚餐!”
顧盼沒有做無謂的反抗,只淡淡的應了聲,“是。”她站起身,走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好了,這才才走出來。
傅景桁去是對着她梳得整齊的頭髮,胡亂的抓了幾把,“一點表演天賦都沒有!”
顧盼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她當然不如他那麼會得心應手的演戲,他纔是真正應該去做演員,不過經商這樣的大事兒,也是需要演技的吧?
“怎麼?還不服氣?”傅景桁洞察了顧盼的心思一般,挑着脣反問她。
“不敢!”顧盼淡然又略帶悽音的講。